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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一行之前,伊麗莎白小姐甜美笑道:“軍隊出來的先生們看多少遍都英挺逼人,不像那些生活糜爛的貴州叫人倒胃口。”
火藥味有些重。
拉斯菲爾蒂四人一般地笑含諷刺。
於女人中如魚得水的韋翰先生,大抵有天生的好預感,嗅出這位小姐意有所指。抬眼看了看對面的陌生人,含糊其辭:“的確,格雷赫爾芭蕾舞團牽扯出的真情,讓人咂舌。”
巧舌如簧的外甥女和地位非凡的皇家紅人,哪個都得罪不起。韋翰先生這一番話將矛頭引向別處,避免了進一步尷尬,又化解得巧妙自然,腓力普太太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麗萃的心聲,韋翰先生一猜便中。諸位,我榮幸向你們介紹卡倫特先生兄妹、法克斯先生和特里昂先生。”
韋翰先生臉上的驚訝很快被喜悅取代。他“啊”的一聲叫出來,“沒想到能遇上‘上三家’的諸位,榮幸至極!”
拉斯菲爾蒂等交換眼神,這位喜形於色的先生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上三家”、“下三家”,嚴格於今,是不存在。這一說法,沿襲前代而來。先王子嗣殷實,拉幫結派暗鬥不止。先王不加以制止,竟有鼓勵之嫌。頒佈政令將貴族按政績、軍功、才學、德望分上中下三等。為這優劣之分貴族左右投靠,協助王嗣爭鬥。連年爾虞我詐、戰爭時起,百姓怨聲載道,男嗣先後喪命。深受其苦,伊麗莎白女王登基後,明令取消三等優劣制。
現如今以此稱呼,多是皇室貴戚互相嘲弄,知者鮮少。
“這稱呼好,連名帶姓一長串叫著也累。”伊麗莎白小姐出言讚美。
韋翰先生的笑容一時有些僵硬,顯然意識到自己出了岔子。慌慌張張去看,四人臉色如常,暗舒口氣。
“韋翰先生口如蜜糖,不知俘獲多少女子的心。”拉斯菲爾蒂巧笑的眼眸暗藏著嘲弄。
韋翰先生心中有鬼,聞言眼皮一跳,安慰自己對方不可能清楚他的所作所為,勉強笑道:“只可惜沒能俘獲卡倫特小姐。”
拉斯菲爾蒂不置可否。
閒話工夫,牌桌擺設妥當,眾人去玩“惠斯脫”。
韋翰先生被小姐們邀請到另一桌摸獎。他坐在拉斯菲爾蒂和伊麗莎白之間。伊麗莎白極為熱忱地跟他講話,大有向拉斯菲爾蒂炫耀之意。韋翰先生一面應付遊戲,一面回應,思考的時間逐漸延長,而回答逐漸變短。
拉斯菲爾蒂挑眉,心中瞭然。
韋翰先生若對伊麗莎白小姐有心,早在相識之初便不會因為潛在的得罪,而拂逆她的意思。而今又力邀拉斯菲爾蒂入座身邊,意圖所指,明白勿疑。
早年風聞民間利用絕色男女流竄作惡,只道是利慾薰心。直至與修奈澤爾接觸,才恍然這世間不乏動機,卻極缺行動力。若無人配給計劃支援,有心也無法成事。
上到貴族下到村民,無人不看重清譽。花前月下幽約私會,情之所至棄傢俬奔,毀的不只是個人,更是一個家族。許多父母宗長,不惜重金,或買兒女各自歸家,或買兇殺親寧死不汙。
有人抓住這點,利用人人忌諱的男女情愛謀取錢財。
伊麗莎白和韋翰接著談格雷赫爾芭蕾舞團,韋翰藉故與拉斯菲爾蒂搭話:“雖說惱人但那家的舞倒跳得好,卡倫特小姐一定看過。”
拉斯菲爾蒂頷首,眼神未從牌面抬起。
“那小姐最喜歡哪個片段?我個人覺得那場幽靈王國,銷魂又動人。”他這麼說不無道理。大多數女孩確是因那場的仙幻縹緲才迷上《舞姬》這出戏。
“月夜再聚、共赴黃泉的情深意切,先生可曾想過仿效?”她回眸看他,意味不明。
“只怕不得有心人。”
幾次三番的搭話,都以一方或有尷尬和一方不答收場。
若是風月老手,為求刺激新奇,必大費周折,追求冷淡女子屈服。只韋翰先生的目的,從來不在留戀花叢,爭萬花為其獨放。
興意闌珊,他終將注意回落到伊麗莎白身上。
☆、Chapter。18(2) 未定又起
***
環坐圓桌,棋牌推疊,簡簡單單一場娛樂,又有誰知是刻意安排的相逢。
居心叵測的,不只是韋翰。
諸如韋翰先生般出生貧寒而相貌英偉的男子,可想而知數不勝數。將茫茫人海作有限人的庇護地,是伊萊亞的聰明之處。修奈澤爾自由他一套辨別的方法。坊間流傳的“三千密探”未必是真,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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