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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意味著安全。
這句不長的話落在每個人的心裡,如同警鐘敲響,醫療營裡立刻又安靜得只剩下了呼吸。
外邊卻是嘈雜一片。馬蹄嘶鳴,似有人擅闖軍營,橫遭阻截,吶喊聲、呼叫聲、鬥毆聲混成一團……
裡面的人誰都沒有心思去理會,因為醫生又接著說了下去:
“接下去,要看他自己了。如果他能在三天內甦醒,哪怕只是睜開眼睛又閉上,我都有信心救活他。只是……”
有些話他不必說,大家也能懂。
只是波爾希思本就是一個求死之人,又如何指望他求生意念爆發,在三日之內甦醒。
“難道就沒有人能幫他嗎?靠自己這種話,醫生你不覺得很不負責任嗎?”
營裡並沒有人發問,質疑的聲音是從門口傳來。
齊齊回頭,他們看見了門口那個逆光的身影,和背後追擊而來計程車兵。
竟是那個硬闖的人。竟也叫他們個個看得呆了。
☆、Chapter。25(2) 生死一線
***
所有人都呆滯了。
衛戍兵想不到這個等候登記的人,聽到醫療營裡的年輕貴族生命垂危,會發了瘋一般地闖去。更想不到這個渾身傷疤累累的人,氣力不輸給任何人。
醫療營裡的人也想不到,想不到這個人會來,更想不到來的是這個人。
竟是這個,波爾希思朝思暮想、苦苦等候的,千基妲。
她沒有死。他卻快死了。
他如果能多等一會兒,也許此時此刻人們看到的,是一個大團圓的歡呼場面,而不是這樣悲傷、這樣叫人嘆息的幾乎別離。
到底是天意弄人。
醫生並不認識千基妲,但他卻被所有人奇怪的反應所感染。
沒有答案,回答千基妲的全部,只是不可思議又帶著惋惜的眼神。
“醫生,你告訴我,這世上有沒有哪怕一個人還能救他?不管他是誰,我也會找出來的。”
她又問了一遍,問得比第一遍更堅定,更動人。
“你怎麼找得到……”醫生長長嘆息,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女孩就是波爾希思為之死的那個,“如果還有人能救他,那一定是布魯特。只是這些年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布魯特。
這個名字有人是知道的。
拉斯菲爾蒂、費德里、鄧普斯三人交換了眼色。
千基妲瞅見他們的小動作,洗從心生:“你們知道?”
還來不及聽到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回答,外間又是喧喧鬧鬧一陣,似有什麼人被簇擁而來。
隨著衛戍兵高唱“殿下駕到”,亂哄哄的人群立時戰隊分列,於兩側向道路中央躬身垂目。
千基妲並不知道這些年來拉斯菲爾蒂等與修奈澤爾的恩怨種種,她只記得八年之前凱厄司邊陲,那個姍姍來遲、不曾相救的王族惡人。
偌大一張醫療營裡,唯有她直挺挺地站著,帶著滿眸噴射欲出的怒火。
拉斯菲爾蒂三人軍職頗高,是以人人靜待而他們踱步到門口迎接。拉斯菲爾蒂回頭,恰見情緒激動的千基妲,暗道不好。費德里與鄧普斯也留意到了她,箭步跨出,一左一右將她夾持,以免她有什麼驚人之舉。
修奈澤爾已經掀開簾子進來,神色倦倦淡淡,唇線緊抿,半天才道:“都擠在這裡做什麼?鬧哄哄的,不知情的還以為劫營了。”聲音也是一貫的淡然,甚至還有些悅耳。就是這樣平靜的語調,卻聽得人人不寒而慄。
“你!……”千基妲話音剛起,便被早有準備的二人掐斷。饒是捂住她嘴的手掌被咬得生疼,鄧普斯也不肯鬆手。
修奈澤爾卻只是淡淡看去又淡淡收回視線,費德里的惴惴不安、千基妲的暴怒難洩、鄧普斯的疼痛難忍,彷彿都與他無關。
他只是注視著拉斯菲爾蒂,淡淡問道:“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她的目光卻越過修奈澤爾,直到看見千基妲被穩穩止住,才露出了點滴的安心,緩緩答來:“殿下,波爾他……”
她欲言又止,他卻聽得無比明白。
“除了他們三個,還有新來的,全散了。”
話音剛落,帳裡帳外所有人如蒙大赦般地敬禮,而後腳底抹油地溜走。生怕走得慢了,又被這位看似溫柔,實則狠戾的都督抓住數落。
***
醫療營裡除了點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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