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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不舒服也沒有的接過話茬,“尊貴的大殿下,你對她說了什麼?”
始終處於旁觀狀態的修奈澤爾,樂呵呵地笑到有些欠揍,“你猜。”
“我不猜,也不介意你說我什麼壞話。你這隻亂揮爪子的小貓咪,可比我那些只會嗷嗷叫的母貓有趣。等你去了高藍,小心我……”
修奈澤爾淡淡道:“你不用擔心,我會帶她一起走的。”
“是嗎?我好想從沒有聽說過,巡遊的聖女。”
***
“聖女?”拉斯菲爾蒂眯緊了眼睛,看向兩隻笑得同樣神秘的狐狸。
她畢竟是一直生活在老狐狸身邊的小貓咪,就算化不成老狐狸,也能變成一隻小狐狸。在問這句話的同時,她的心裡已有了自己的答案。
凱厄司是個宗教氛圍極濃烈的國家,國人信奉系羅斯林教,教義裡明確闡釋世間唯一的神,是聖主哥達。聖主上一次降臨的地方,正是如今浮脫城的所在。所以浮脫又被尊稱為聖都。
據教文記載,千百年前□□時代,迫於求生的人們自相殘殺,屍橫遍野。石塊堆成的祭壇沒有祭品,也沒有人打理,青苔滿布。災荒日益嚴重,鬥毆愈加兇殘,連祭壇前都有你追我逐的教民。這本是對教義極大的蔑視,只是朝不保夕的生存環境下,根本沒人在意這些。最後連祭壇都給拆了。
盛怒的聖主遣聖女下凡,給人類最後的警告。聖女指責人們漠視教規、褻瀆聖主,向人們解釋災荒是聖主對教民的一次考驗,他們的表現讓聖主非常失望。在聖女循循善誘之下,人們意識到了自己身為教徒的不誠,深深懺悔。男女老少在暴雨中跪伏三日三夜,垂憫眾生的聖女向聖主請求開恩,人類才得以存活延續。
因此每年的這三日,成了凱厄司國定的齋戒日。
如果,在齋戒這樣一個不同凡響的日子裡,迎來久離人世的聖女,這效果一定也不同反響。
☆、Chapter。23 信仰者
***
夜愈深,香薰愈濃。
濃郁的香薰總能麻痺知覺,再敏銳的人也會一點點得遲滯。
香意更濃,睏意更濃。
迦迪迪慵懶地半閉上眼睛,整個人也由坐姿變成了半躺。不大的沙發容納著他頎長的身軀,微微下陷,鋪在沙發上的織錦也被壓得有些下滑。
這已不是拉斯菲爾蒂第一次替這塊織錦感到惋惜。
“小貓咪,我想你一定知道,聖女對男人而言,有很多種解釋。”
迦迪迪肆意地伸展著身子,從束腰的杏色軟帶上垂掛的皮囊裡取出兩顆夜明珠,放在手中把玩。響聲清脆空靈。
“我也知道,你們說的,是最正常的一種。”
拉斯菲爾蒂很自信。她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
迦迪迪笑了,修奈澤爾也笑了。
修奈澤爾不看拉斯菲爾蒂,只看迦迪迪:“我說過,她很聰明。”
迦迪迪也只看著修奈澤爾,不看拉斯菲爾蒂:“就像帶著爪子的貓咪,一不小心就會被抓傷。”
兩個對視的男人心領神會地笑容擴散,被他們談論的女人竟一點也沒有作為話題中心的尷尬。
這本來是個奇妙的夜晚。屋子裡的更是些奇妙的人。
迦迪迪從又柔軟、又愜意的沙發上彈下,動作之迅速敏捷,完全不像是一個犯困的人。他跳起的同時將手中的夜明珠高高拋起,又在落地的同時穩穩接住。
拉斯菲爾蒂替那對夜明珠捏把汗,也覺得他這樣的才能不去馬戲團實在可惜。
如果你以為迦迪迪的捉摸不定僅限於此,就大錯特錯了。
一個人能夠用“捉摸不定”形容,那他一定不止是行動出人意外,並且一定是出人意外得像是瘋人院裡逃出來的,而他偏偏又不瘋。
捉摸不定的迦迪迪在這間寬大麴折如迷宮的屋子裡七拐八拐,不但沒有迷路,還將修奈澤爾和拉斯菲爾蒂帶到了一扇門前——一扇從未見過的門。
然後他推開了門。
門裡面是一間同樣精緻但不會叫人抓狂的臥室。顯然是女子的臥室。房屋的一角安置著純白的梳妝檯,梳妝鏡的邊框圍著一圈鑽石。屋子裡也同樣有著一張不大卻極軟極舒適的沙發,沙發上沒有蓋織錦,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白袍。
拉斯菲爾蒂走去掀開白袍,白袍下面是疊放整齊的白衫、白裙、白褲、白頭紗……一整套白色的服裝和拉斯菲爾蒂身上的這套極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沙發的那套用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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