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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來到東廂後第二次生病,上一次是因為那個原因,這一次,看來真是因為著涼了。
卓天屹著人請來了藥材鋪的大夫,給沈青嵐號脈開方。那大夫搭脈之後,說是因為思慮過度,風邪入侵,脾虛肺熱所致,開了幾付藥,囑咐少思多睡靜養,加適量鍛鍊。
卓天屹對沈青嵐的病因是聽不太懂,也沒興趣鑽研,對於囑咐卻是句句入耳,字字入心,不僅三餐囑咐東廂的專廚好生調理,就連上下晌午的兩煎藥劑,都要從前院趕回來看著沈青嵐服用,再送上解苦的蜜餞和溫開水。總之,把所有卓信的活計全給搶著做了。
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時時刻刻的貼身照顧讓沈青嵐煩擾不堪,最後搬出了大夫囑咐中的“靜養”二字,才終於讓他有所收斂,也讓自己暫時得以擺脫他的那些親密騷擾,有了喘息的空間。
他乾脆藉著生病這一由頭,冷了卓天屹一段日子。病好後,對於他在床上明裡暗裡的求歡,也總是無視,或者推脫身體還沒好全。
卓天屹自然看得出來他的逃避,除了不著痕跡的軟化和糾纏之外,也搬出了大夫囑咐中的“適量鍛鍊”一說,讓沈青嵐無話可講。
被逼到死角的沈青嵐實在不想再幫著他佔有自己,也害怕他那些在房事中越來越“過界”和不守信用的騷擾,這天晚上在卓天屹又一次抱著他要求的時候,用被子裹著自己硬是說身體不舒服,高掛免戰牌。
卓天屹算是看清楚了,沈青嵐是打算賴在生病這一殼子裡不出來了。這種時候,自然不能再來強的,否則這麼久以來的經營會前功盡棄,但也不能由著他這樣逃避下去,這同樣會讓他的奪心計劃擱淺。
思慮再三後,打定主意,必須要讓他找不到推脫的藉口。
這天在膳房用了午飯後,卓天屹興沖沖地拉了沈青嵐上了停在大門口的馬車,沈青嵐問他去哪裡,卓天屹只是笑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行了個把時辰後,車子停下來,沈青嵐推開車簾一看,外面是一片草場,雖然時已初秋,草原上還是一片碧綠,看在眼裡,似曾相識。
沈青嵐正在發呆的時候,卓天屹已經下了車,伸手過來,“下來吧,到了。”把他從車裡拉起來,扶下去。
沈青嵐雙腳站上草場的時候,真有種似真還幻的感覺。
眼前的一切都跟記憶中的極其相似,碧綠無垠的草場,高遠明淨的天空,如夢似幻的雲靄,就連吹來的風,都帶著熟悉的感覺。
所不同的是,那時候是春末,而現在,是初秋,還有身邊這個人,也不是心裡想的那個。
頓時心裡湧上太多的感受,漲漲地哽在胸口,讓人難以透氣,好像瞬間把過去幾年的光陰都背在了身上,不堪重負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換一種心態之後,卓總的無恥大法大放異彩,沈蜜的無情劍開始節節敗退,只能無理取鬧了。原先無情可是剋制無恥的法寶,無視更是利器,現在反過來了。
而卓總心態改變的契機正是來自於碧鳶事件。碧鳶事件讓卓總打破了兩個人之間隱藏在相敬如賓的相處之中的張力,借澄清自己是否出軌的機會,把那些橫亙在兩個人之間的無形的阻礙去掉了。由此可見,沒有一件事情是完全正面的,但也沒有一件事情是完全負面的,禍兮福所依。
作者很話嘮,又愛講大道理,大概這就是文章吸引不了人的原因,唉……
筒子們能多多收藏下苦逼作者麼?
☆、第六十章 真幻
手還被卓天屹拉著,耳邊傳來他雄心勃勃的聲音,“這裡是晉陽城北,這片地上月已經買下來了,我打算在這裡建個馬市。你覺得怎樣?”
沈青嵐不知道怎樣,此刻他的所有心神都停駐在幾年前那個春日的午後。手也是這樣被牽在另一隻手裡,熟悉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青嵐,今天該好好練練你的馬術了,這回可不能再偷懶了啊!”
耳邊同樣傳來一個聲音,“趁著今天天氣好,帶你出來看看這塊地,也順便讓你透透氣,鍛鍊一下。怎麼樣,會騎馬嗎?”
“會。”他看著前方那片緩緩起伏的與藍天在渺遠處融為一體的綠地,毫不猶豫地答道。
記憶中出現的,是清瘦的少年抱著高大青年的手臂,故作為難地撒嬌道:“師兄,那你可要好好看著我,我要是摔了受傷了,你可得負責噢!”
人被拉到隨同前來的馬倌手裡牽著的幾匹高頭大馬前,“過來挑匹馬吧?你喜歡哪一匹?要不這匹吧,這些馬中,就數它最溫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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