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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身邊的人來個纏纏綿綿的吻,再與他一起起床,梳洗完畢用過早膳之後便一同去前院。從出東廂門到前院,他都會親親熱熱地拉著沈青嵐的手,跟他說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話,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
午膳時間都會去叫他,跟從前一樣,一起去膳房,之後再一起去書房。也經常藉故跟他討論事務跑到他書房去膩上一陣子,或者讓他到自己書房來處理一些不是非得自己親手做的事務,趁機套套近乎,揩些小油。
晚膳,自然是親親熱熱地拉著他的手一起回東廂用。晚飯後,兩個人喝上杯茶,各自做上一些第二天的事情,看時間差不多了,他便把沈青嵐從椅子裡或拉或拖或抱,總之各種方法弄進內室,弄到床上。
之後便跟那晚一樣,各種溫柔對待,各種騷擾手段,直把沈青嵐弄得防不勝防煩不勝煩為止。
每當這個時候,他又特別地會察言觀色,一看風向不對,就說著溫柔體諒不勉強的話,放鬆著沈青嵐的警惕。而一旦得逞,便又蠢蠢欲動起來。
一段時間下來,沈青嵐被他弄得敢怒不敢言,身心俱疲。卓天屹自然是春風得意,心滿意足。
靜下心來回顧的時候也發現,前一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的相敬如賓,本質上來說,還是他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沈青嵐劃出的道道,落入他給出的規則裡,失去主動權所致。
而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還是出於他對他的憐惜。
那是沈青嵐最感痛苦的時候,他替他承擔了部分壓力,卻也喪失了一部分自己應得的勝利成果,當然也有自己沉不住氣的原因。
而現在,他明白,憐惜他可以透過其他的方式,比如溫柔以待,關心愛護,但該是自己的利益,他也再不會讓步。他必須要把主動權牢牢抓在自己手裡,以現在這種以退為進的游擊戰術,一步步把沈青嵐逼到放下武器投降為止。
有了這樣的心態,做起來自然是遊刃有餘,沈青嵐在他處處營造出的甜蜜溫馨的情侶氣氛下,變得越來越心驚,也越來越沉不住氣。
在床上的時候,卓天屹那種在他身上迷醉到恨不得傾盡所有精力的樣子令他越來越覺得,這麼做不是在讓自己面對現實,而是在助紂為虐,配合卓天屹實現著對自己從身到心的佔有。
也越來越覺得,之前自己所想的,與卓天屹在情感上毫無關係的情況下和平共處,根本就是火上弄冰,不可能實現的。卓天屹的目的從來沒有隱瞞過,也從來沒有停下實現過,自己還要再妄想借用他的力量來面對與孟懷淵分離的現實,恐怕最後只會遂了他的心願,而自己,將失去所有。
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強烈。有時候半夜醒來,看見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和緊貼著自己的光、裸身體,一剎那間真有與他已是名實相符的愛人的錯覺。
卓天屹大軍壓境般推過來的無形壓力讓他感覺身心俱疲,那些溫柔寬容中夾雜著的強烈的進取心和攻擊欲,以及有意無意的騷擾也讓他恐慌不已。
這種情勢讓他只能想到一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
命運彷彿還在不停地折磨他,在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不能與孟懷淵在一起的現實,只想要平平靜靜當著自己的質子,為孟家付出之後,還要讓他連自己心的自由都失去。
明明他已經把那麼久以來的強迫和要挾都放下了,雖然他也想要借這種關係來幫助自己面對現實,可那畢竟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的做法,心裡想著美好的過往,身體上承受著另一個男人的佔有,這種身心分離的做法,到底還是痛苦的折磨的。
可是,就連付出這些來交換自己心靈和情感上的自由,都要做不到了。面對這樣的緊逼和掠奪,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付出什麼,還剩下什麼。
最重要的是,心底裡原先那個長長久久的溫暖小窩,已經越來越提供不了他現在所需要的溫暖和安全,他沒有地方可以躲避,沒有地方可以歸去了。
像當年迷失在那個荒野裡的時候一樣,滿臉的雨水,滿目的濁流,沒有方向沒有前路,只有深一腳淺一腳的泥濘和身後呼嘯而至的山洪,還有胸口被劇烈的喘息撕扯得快要破胸而出的心跳和乾渴得像要直接噴出煙火的嗓子。
可是卻再沒有一個孟懷淵可以出現在他危難的時刻,他只能在風雨中一邊拖著疲累的身體奔跑,一邊倉皇地環顧著四周,尋找著可以暫時躲避的地方。
內憂外患的夾擊之下,加上夏秋之交天氣轉涼,沈青嵐終於病了,躺在床上閉目皺眉說胡話。卓天屹一探他的額頭,燒得像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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