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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模樣俊美,自該畫下來留存,並該有他親自來畫……心中就生了些旁的想法。
只是無論他此刻心中有何想法,都是先由著蕭無塵隨意作畫,先畫起他來。
於是明亮的正殿之中,蕭君燁著一身保養極好的將軍盔甲,大馬金刀的坐在美人榻上,一手隨意垂下,一手則抱著他曾經的頭盔。
而臉上則被粘了不知從何處弄來的鬍子,看粘的模樣,和他從前故意留得大鬍子的模樣,倒也有八九分的相似。
而蕭君燁的對面,侍從早已將蕭無塵的桌椅文房四寶等等物事,都搬了出來,安置在了美人榻的對面。
蕭無塵則是難得換了一身紅衣,髮間的簪子,亦是一隻血玉髮簪。
他本就面板白皙,剛剛生了一場病,身子才將將轉好,更是顯得膚白如玉。再趁著那一身的紅衣,就越發的讓人移不開眼了。
至少蕭君燁的目光,自始至終,都不曾離開那個穿了一身紅衣,唇角輕輕勾了一個笑容,俯身作畫的那個人。
他極是歡喜如今的日子。
他的無塵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一切所需,皆由他給予。身邊的一切侍奉之人,皆由他安排。
他不許他去見外人,他便只能留在這甘泉宮中;他要他只見他一人,他便只能日日看他一個;他欲奪他這天下的權力,他也只能任由他奪;他想讓他做他的妻,他也必須乖乖的待在這裡,像世間的普通人一般,他身為夫君,日日在外操勞,而蕭無塵身為娘子,則是在家中悠閒度日,心中所思索想,唯有他一人爾。
讓他越發心動的,更是蕭無塵在為他作畫時,除了提筆作畫時,常常抬頭,只看他的模樣。
這是他的無塵。
縱然有前世生死之仇,然而彼時他們二人的情形,顯見就是不死不休了。
蕭君燁不捨對付蕭無塵,自然是蕭無塵來對付他了。
蕭君燁雖沒有料到,蕭無塵最後竟當真出手殺了他,然而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心中其實並不曾有太多的怨恨。
反正這一世,蕭無塵早已傻傻的把權力俱都交付在他的手中,那麼,這為王者,自然該是他。
他來掌控這一切,自然不會給他的無塵再次出手殺他的機會。
而唯有如此,他們二人,才有真真正正,做這一世夫夫的機會。
蕭君燁如是想著,就忍不住在眉眼間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笑意格外的溫柔和甜蜜。
蕭無塵剛剛低頭畫了幾筆,待一抬頭,就瞧見了蕭君燁的柔和的眸子。
他稍稍一怔,就有些不滿的開口道:“皇叔莫要笑。你是剛剛下戰場的將軍,身上應當是滿身血氣,該為能止小兒啼哭的凶神才是,如何能這般笑?”
蕭君燁輕咳一聲,嘴上道:“那皇叔便不笑了。”然而他心中卻想,他如何能不笑呢?即便是在戰場上沾了滿身血腥氣的將軍,一旦回到家中,遇到了心上之人,亦會百鍊鋼成繞指柔,除了溫柔,還有甚麼?
然而他心中雖這樣想,但他的無塵隨擅長作畫,卻極少為他作畫,因此亦怕惹惱了他的無塵,於是收斂了心神,好生做了回“威武將軍”。
待得蕭無塵擱了筆,蕭君燁得了蕭無塵的親口吩咐,才終於在僵著身體坐了將近三個時辰後,起身朝蕭無塵走去,看蕭無塵終於畫成功並且肯給他看的第三幅畫。
“很是威武。”蕭君燁見到畫,先是一怔,隨即就讚了起來,然後聲音沙啞地道,“只是不知,何時才能與塵兒一同如畫?塵兒天人之姿,若能與塵兒一同入畫,皇叔心中,定然歡喜至極。”
蕭君燁的這句話,雖是心中所想,然而卻不曾想到能得到蕭無塵的回覆。
——無論如何,他的無塵仍舊是這世間的帝王,他雖然極力在削減蕭無塵的羽翼,讓他甘心做這籠中之鳥。然而天生為龍,傲骨難折,他到底捨不得折斷這傲骨。因為一旦傲骨沒了,他的無塵,定然也沒了。
孰料蕭無塵聽了,蹙眉思索片刻,卻是微微仰頭,眉眼間有情似無情,竟是笑道:“這有何難?只要皇叔找了人來,讓他將你我畫在一起,不就成了?”隨即他的一雙桃花目波光流轉,忽而又笑,“只是不知,皇叔到時,要穿甚麼衣裳?那日你我成親時穿的喜服,我的那一身還好好地留著,就是不知皇叔的那一身……”
蕭君燁忽覺心口漲滿了歡喜和滿足,他幾乎想也不想的就抱住了蕭無塵。
“為夫那身喜服,自是視若珍寶,珍之愛之,從不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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