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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不惱?如何當真能將病養好?更何況,攝政王若當真是為著皇帝哥哥好,許是左丞相等一干忠臣,還有本宮,也就無需這般焦急。然而,安王那日穿了重孝往甘泉宮的側殿去的事情,是本宮親眼所見,而那日之後,攝政王幽禁著皇帝哥哥,卻把安王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美其名曰教導。可是,安王又非儲君,有何可教導的?攝政王與安王,狼子野心,一日不除,我等豈能安心?”
阿藥原本只道八公主年歲還小,縱使只是心中惱恨,也只是小孩子的惱恨而已。末了聽到八公主的此番話,才知曉八公主心中當真是憂思重重。
可是,但凡忠君之人,誰此刻能不憂心?
縱然是承寧帝曾給了攝政王莫大的權力,可是,承寧帝給攝政王權力的時候,並沒有把自己安置在權力之外。這也就是意味著,那等莫大的權力,是必須要在承寧帝的“監管”下,攝政王才享有。
然而現下攝政王卻趁著承寧帝病重之際,直接幽禁了承寧帝,兀自將權力收攬手中。攝政王甚至沒有將承寧帝當做傀儡對待,就直接搶了這大興朝的最高權力,朝中忠良,如何安心?如何放心?
即便是朝中不少臣子心中膽小如鼠,只肯湊合著過日子,不肯參與這等奪位一事,卻也終究有一些臣子,一心維護正統——而正統,自然就是以嫡皇子身份,繼承大統的承寧帝。
阿藥接連咳嗽了幾聲,想要勉強站起身,才發覺身上還疼得厲害,沒能成功,就又趴會床上了。
但他還是咬牙道:“公主安心,雖然攝政王謹慎,早已不許阿啞他們來看奴才,但在之前攝政王還不曾記起要防備奴才的時候,奴才就已經將那些話告知了阮公公。阮公公素來得陛下信任,又一向以陛下為先,知道此事之後,定然是早已告知給了陛下。只是自那日後,阮公公幾人就再不得輕易離開甘泉宮正殿,因此就是奴才……亦不知陛下此刻是何想法。”
所以,他也沒法子去勸八公主了。
八公主一怔,顯然沒有料到,攝政王防的這般緊。
阿藥又是一嘆:“攝政王是怕不是防備我等奴才幾個傳話一事,而是防備奴才被杖打了五十而非二十一事,因此才不許他人來看奴才。因此公主……或許事情並沒有您想的這般遭。”
阿藥跟了蕭無塵太久了。
久到即便現在他已經有將近十天沒有見到蕭無塵了,心中也知道,他一直跟著的蕭無塵,絕不可能任由自己繼續這樣被攝政王幽禁著。
即便蕭無塵的的確確是喜歡著攝政王的。
然而這些話,阿藥卻不好說與八公主聽,只得想了想,又勸了八公主幾句,言道陛下心中自有算計,且讓八公主再等幾日便是。
八公主心中焦急如焚,然而看到阿藥如此說,心中知曉她告知阿藥的事情,阿藥已然透過阮公公幾人告訴了她的皇帝哥哥。她的皇帝哥哥心中定是會有法子的。
八公主如此想罷,定了定神,這才離開。
而甘泉宮的正殿裡頭,蕭君燁正正襟危坐,穿著他從前的將軍衣裳,戴著一副假鬍子,有些喜悅,又有些無奈的任由桌前的人在提筆作畫。
原來蕭君燁這幾日過得頗為愉快。
雖然政務繁忙,然而他和蕭無塵之前就開始逐漸將朝廷改制,讓朝中有了四個地位相同的丞相,並且下設九部,九部之外,還設了監察院,直屬皇帝管理等等,因此有了這些人的分擔,蕭君燁又嚴令諸人的摺子不可寫多餘廢話,必須言簡意賅……所以他這幾日雖每日還是會好生忙碌大半日,但每每蕭無塵午睡之後,他都能抽出空來,來甘泉宮的正殿來看他的無塵。
自那日二人說開,蕭無塵就一直如從前那般,會依舊衝他微微笑著;而他也不再用言語或動作為難蕭無塵。
甚至閒暇時候,他們二人還能做些趣事——譬如踏雪尋梅,譬如結冰的湖邊看宮人行冰嬉,譬如甚麼也不做,只二人這般一齊待在一間屋子裡頭。
又譬如此刻,他的無塵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他從前在邊境做將軍時,因面容年輕,不得不續了半張臉的大鬍子來唬人的事情來,非說那時的他顯得極是“俊美”,當初未曾為此作畫,著實可惜,倒不如此刻再作畫來,也當是了了當初的遺憾。
蕭君燁先時是無可無不可。當然,於蕭君燁來說,若是這件無可無不可的事情和蕭無塵相關,他自然懶得去做;然而若是此事和蕭無塵相關,並且還是蕭無塵提出的這件事情,那麼,他定然是會傾盡心力去做這件事情。
尤其聽得蕭無塵說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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