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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了個結界,這才未受波及。卿笛唸了個咒將結界撤去,又化作孩童模樣,快步走進屋中。天上一日,人間一載。她在鳳笛軒呆了數個時辰,人界已是過去數月。
“母后。”瞧見阮太后,卿笛顧不得什麼禮數,一頭埋進阮太后的懷中。惹得阮氏嬌笑不止。羞紅了卿笛的臉。柳淵在一旁只顧著妻子的情緒,眼中半點瞧不見妹妹的怒火。阮洪坐在一旁,不停地捋著鬍子,爽朗一笑。
好在安雅和涯還可以行動自如。頤壽宮也還算大,倒不至於生活乏味。
“我的小卿兒,這幾個月,你都去了哪裡?嚇死母后了。”阮太后裝作怒極了,虎著臉瞪著卿笛。那一日,他們的記憶定時讓慕容夜玄消了去。卿笛只是道,自己讓叛軍捉了去。好在西延國國君及時趕到將自己救了出來。卿笛忽的想起,道,“母后,如今朝中如何?”林路已死,阮洪尚被困在這頤壽宮。柳淵已是如此。國不可一日無君,這東程,指不定亂成什麼樣子。
阮太后沒好氣地一笑,道:“瞧你這小樣,見了面不問母后如何,倒是關心起朝廷了。”
卿笛撒嬌,道:“人家不是瞧著母后面色極好,這才心裡做了數,沒問嘛!身為東程柳氏子孫,怎能不關心老祖宗留下的江山?”奶聲奶氣,說的有模有樣,又讓阮氏笑彎了腰。卿笛詳裝害羞地將頭埋進阮太后的懷中。
“好了好了。你們莫要再笑卿兒,瞧她這小臉,紅的。若是再笑下去,母后可就是吃不消了。”柳淵適時出來打了圓場。可這話是怎麼聽著怎麼不對,“怕咱們的九殿下,來日沒了臉皮子見人。”
卿笛怒極了,從阮太后的懷中跳了出來,追著柳淵滿屋子跑。安雅泡了茶進來時,瞧見這樣的卿笛,不自覺地長大了嘴巴。她跟了卿笛那麼多年,頭一次見著卿笛這般活潑。她身後的涯,瞳孔緊縮。阮太后大約是看明白了涯冰冷的目光中的含義,喚來卿笛,道:“卿兒,母后有些乏了,你且先回自己的宮中。過兩日,母后再去你宮中看你,可好?”
卿笛扁了扁嘴,道:“甚好。”
安雅將茶放下,又同景姑姑交談了幾句,才領著卿笛出了頤壽宮。方一回到醉芷閣,卿笛就復了原在天宮的模樣。她道:“涯,何事?”林路之事已經解決,按理說,他不應該出現在東程國。卿笛上上下下打量著涯,縱使他裝扮的極為細心,別人認不出。他也不應這般大意,白日入宮。
涯還是那樣寡言少語,他將一封信放在卿笛的桌子上。轉身,消失在卿笛的視線之中。卿笛不知為何,竟有些怕將這信拆開,心中莫名地煩躁,索性扔給了安雅。到底是安雅的性子急了些。她未得到卿笛的應允就將信拆開了來。
信中卻是一片空白。
卿笛同安雅使了好些靈術,都未看出那信中究竟寫的是些什麼。待視線觸及窗外的天空,卿笛這才遲鈍地想起,數千年,同涯打的一個賭。轉眼這麼多年,難為他還記得。
安雅見卿笛眼神放空,就知曉她的心思已不在這上面。“莫要再費力氣了。這信上本就是什麼都沒有。”卿笛整了整衣袖,“小雅,這幾個月,是否都是太子監國?”那一日詔書還未下,就出了那樣多的事情,按理來說,宣墨仍舊是太子。柳淵“不知所蹤”,太子監國又是理所應當。
安雅點了點頭,道:“這幾月,宣墨殿下的日子是十分不好過的。”不過十歲的少年,朝野之中人心各異。無助之時,卻尋不到可以幫助之人。宣墨實在是走投無路之時,他倒是來尋過幾次安雅。
卿笛道:“這我知道。罷了,這廢太子的詔書燒了去吧。”算上一算,也是時日已近,“如今,皇兄辭位之心已決。另擇個時日,宣佈皇帝駕崩。扶持新帝登基。”計劃了那樣久,卿笛的心也有些乏了,她起身想要去休息片刻。來日,只怕想好生睡上一覺都會是一種奢望。
一道白衣身影閃入屋內,跪在卿笛面前。著實是讓卿笛的心驚了一驚。看清來者,卿笛才將手中的靈術收了去。“太子殿下這是作甚?”沒什麼好的語氣。
宣墨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道:“宣墨一定不辜負姑姑期望。”他從腰間取出一個一個香囊,強硬地塞進卿笛的手中。起身,出了醉芷閣。安雅瞧著卿笛手中香囊,大為吃驚。她顧不得什麼禮數,將香囊奪了過來。那香囊做的很是精緻,以淺紫為底色,上面秀著一朵不知名的花,顏色怪異。而那花同卿笛真身額角的花有七分相似。安雅曾聽涯說起過,這世上,還沒有人有權將這花繡在荷包上,隨身佩戴。那時的安雅分外不解,不過是一朵花罷了,何來這麼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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