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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的天空失神許久。她輕撫那髮釵的動作久久都未停下。
自那日後,柳淵也再未上過早朝。這幾日,他更是分外悠閒,除去批奏摺的兩三個時辰,其餘時候便是在御花園中賞花。帝后攜手,恩愛兩不疑,倒成了宮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已是夏末,還是這般炎熱。卿笛瞧了眼石桌上的熱茶,不免笑了笑。這安雅到底是個急性子,這茶尚未泡開就不見了身影。
“原來是九殿下。”阮氏同卿笛欠了欠身,算是行了禮。
卿笛在御花園中瞧見兩人也只是問聲安。同上次相見不過兩日,柳淵覺著卿笛清減了不少。
“九皇妹。”柳淵下意識叫住卿笛。這幾日按耐不住的成了林氏一族。探子來報,也說是百官這幾日進出林家的次數少了。而前幾日,林路的三子林城又被人劫走,至今下落不明。這卿笛,絲毫沒有要罷手的意思。
“皇兄?何事?”卿笛略顯憔悴,柳淵實在有些不忍這個時候問她有關林家的事情。
“九皇妹,那個林城?”阮氏瞧著卿笛的神色一變,正欲阻止柳淵。
卿笛心下一驚,原來柳淵也已經得到了訊息。這一次花晏著實是將事情鬧得有些大了。
“卿笛正在派人前去查探。還請皇兄莫要插手這件事。不然,卿笛可是保不住你們。”卿笛冷冷道,冷然看了眼柳淵又是匆匆離去。柳淵看著今日有些莫名其妙的卿笛。柳淵隨意扯了個理由將阮氏送回未央宮後,亦是又回長樂宮喬裝打扮了一番。出宮門前,他恰好瞧見卿笛的座駕,一路尾隨。
卿笛在一處荒無人煙地地方停了轎子,讓轎伕們在此候著。自己朝那陰森的林子走去。柳淵看著卿笛一點一點幻化。化作一個素衣女子,墨髮隨意綰著。柳淵瞧見卿笛側臉,驚為天人。卿笛的手指凝聚點點星光,點在空中,隨即出現一道門,閃著了柳淵的雙眼。那門開後,卿笛閃身而入。柳淵在那門關閉之前,一個翻身擠了進去,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彈了出來。
“陛下請回。”柳淵甫一起身,就瞧見宮女打扮的安雅。安雅冷漠地看著柳淵,未待柳淵回答,就將他帶出了林子。又將柳淵打昏,命轎伕們送了回去。
柳淵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他已身在未央宮。阮氏神色焦急,瞧見柳淵醒來才鬆了口氣。又命阮焉取來湯,服侍柳淵喝下。
“我怎麼會在這裡?”阮氏扶起柳淵倚靠在床上。柳淵只記得自己跟著卿笛到了一處林子,之後,是安雅。再之後的事情,他也沒了記憶。試著回想,引來陣陣頭痛。半晌,沒有結果,柳淵也只當自己看花了眼。
“皇上,你可真的是嚇死妾了。方才妾去攬華殿瞧您,您就倒在那攬華殿的門前。”阮氏嬌嗔。但想起方才柳淵躺在烈日之下,她還是驚魂未定。若是柳淵有個三長兩短,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說,朕昏倒在攬華殿?”今日,他明明是從長樂宮出去。
阮氏點了點頭。柳淵只覺得一些疑問瞬間填滿大腦。他顧不得阮氏在說著什麼。穿好衣裳,詔來徐長豐就去了醉芷閣。而卿笛則是在醉芷閣中閉門做女工。柳淵屏退左右,獨自進了蘭裕殿。卻未想,尋了三處還是沒有找到卿笛的身影。若今日那人真是卿笛,那這皇宮中,定是出了妖孽。
“皇兄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醉芷閣。”本是清冷的屋子,突然來了這樣一聲。柳淵委實是被嚇得不輕。他一回頭,就瞧見卿笛拿著針和線。卿笛略帶歉意的笑了笑,指了指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白色錦緞和一些針線。柳淵心中鬆了口氣,這樣瞧來,是他自己多慮了。
“皇妹,你這是?”看著桌子上被卿笛搞得亂七八糟,柳淵有些雲裡霧裡。
“做女工。”這應是理所當然的答案,“萬事急自然急不來。該來的總會來。”
卿笛笑意不減。這幾日她已經暗中放出了太后有要廢帝的意向的訊息。那些野心勃勃地人自然是已經開始暗中籌劃。如今的卿笛只等那些人大舉反攻,將他們一舉殲滅。
“皇妹的意思是?”
“皇兄既然已懂,為何還要問卿笛?”
“皇妹,若是朕說,朕不想再做這個皇帝,你能否幫朕?”
☆、第叄話 月輝錯位之相鬥
03
“什麼?”卿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如今,這東程國算是外患不斷,這柳淵竟在這時萌生想要退位的念頭。這無疑是將東程國推至風口浪尖。
柳淵悽苦一笑,道:“卿兒,你莫不是認為父皇心中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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