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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不住安雅的勸,只得回去小憩一會。便是至今未起。每一日,卿笛歇息都不能讓宮女靠近這卿閣,更是不能出現一點響動。安雅尋思著這幾日卿笛的陰晴不定,還是自己親自守在了門外,以免出什麼事情。
宣墨疑慮道:“這,安雅姑娘為何站在門外?不進去侍奉姑姑?”他有打量了四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倒是真的極為符合那柳卿笛的性子。宣墨笑了,自己都未察覺。
安雅是思索再三。看這如今的局勢,這得罪了皇帝要比得罪卿笛,日子好過些。她又拜了拜,道:“這幾日,殿下操勞過度,身子有些不濟。現在正在裡邊歇息。殿下吩咐過不讓人打擾。還請皇上改時來訪。”安雅小心地降低了聲音,以免吵醒屋子裡的那位祖宗。
怒的卻是宣墨身後的徐長豐。
徐長豐先是施了禮,道:“這九殿下是不是過了些?九殿下是臣,皇上乃是君。從古至今,哪裡有臣讓君等的道理?”他又是對著那門拜了幾拜,“奴才魯莽,還請九殿下降罪。”他暗中喜滋滋地看著安雅那一幅焦急的模樣,他就甚是開心。
“徐總管這是哪裡的話?”宣墨打了手勢,阻止了徐長豐接下去的長篇大論,“姑姑乃是我東程的功臣。”
這徐長豐伺候了兩朝帝皇,算是宮中有名望的老人了。有時,就連他念叨宣墨幾句,宣墨都不可反駁。這柳卿笛,並非宣默。
安雅看著徐長豐那張隱藏著囂張的臉,自個兒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剛想用靈術好好教訓徐長豐一番,就聽見裡面有點屋內有了動靜。安雅即刻收了靈術,旋身跪在地上。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門就被開啟。
卿笛懶洋洋地倚靠在門邊,白衣墨髮,好似人間仙子。她看著這三人。彷彿是在饒有興趣地在看獵物。這樣的目光,讓徐長豐毛骨悚然,讓宣墨冷汗涔涔,讓安雅心中生了不小的恐懼。
許久,卿笛才動了一動,懶洋洋道:“皇上找本宮,何事?”她自己出了屋子,將門帶上,“有何事,隨本宮去蘭裕殿的西殿吧。”
宣墨卻站在原地,不曾動。卿笛好奇地回頭,卻只看見宣墨一臉的憂傷。卿笛道:“皇帝為何不走?你方才擾了本宮清夢,難道不是有要事同本宮相商?”說著,她的目光還時不時地掃過徐長豐。徐長豐的目光在觸及卿笛雙眼的那一瞬間,敗下了陣來。
“這?”宣墨一時語塞。他來,只是為了瞧瞧卿笛今兒是否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哪知這徐長豐竟然高聲說話,將淺眠中的卿笛給吵醒。宣墨今兒還真的是沒有什麼事要告知於卿笛。他心中苦澀,這卿笛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卿笛邁著碎步子又走了回來,她道:“這皇宮中,何時,這太監竟然敢在公主的宮中放肆?是本宮久居醉芷閣不瞭解如今的時事了,還是如今這皇宮是你,徐長豐的天下了?混賬東西。”聽著這話,安雅就知道這卿笛是真的動了怒。她立刻跪身,道:“殿下息怒。”
“息怒?今兒,本宮要是不料理了這沒尊卑的東西,本宮便愧對先皇信任。來人。”卿笛怒道。
秦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卿笛的面前,他恭敬地跪著,與徐長豐形成鮮明地對比。他道:“九殿下,有何吩咐?”他的眼中,沒有皇帝的存在。一心一意地只等著卿笛的命令。宣墨暗中
“將這沒大小的東西給本宮拖去關起來。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放出來。至於皇帝哪兒,就先指了宮裡資歷老些的太監先伺候著吧。”
“是,殿下。”秦唯得了令。他壓著徐長豐,徐長豐冷眼看著卿笛,跟著秦唯走了。
“姑姑,你這是?”宣墨不解萬分地看著卿笛。
這徐長豐雖然三十出頭,但是算是宮裡資歷最老的太監,再者年紀輕輕就坐上總管太監的位子。其中手段不言而喻。早些年,因為林婉的緣故,徐長豐和卿笛就已經結了樑子。這些年,多的還是因為那柳謹。這幾年,卿笛也一直尋著法子的避開這人。
卿笛道:“本宮?本宮怎麼了?皇帝為何這般難看的表情?”
“姑姑,徐總管是宮中的老人了。做事難免張狂了些。姑姑,如此大度之人?”
卿笛接過話茬,道:“本宮料理了這徐長豐,在皇上眼裡,就不是大度之人?”她的雙目含火盯著宣墨。宣墨自知失言,就不再說話,“皇上看上去也沒什麼事同本宮相商。還請皇上先回長樂宮。”
卿笛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安雅左右為難地看著兩人,最終還是向宣墨福了福身,去追卿笛。
地上的雪,未化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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