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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她那可惡的威嚴。每每如此,彷彿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你是庶出,柳卿笛乃嫡子。你活該比她低上一等。
柳謹起身,她卻未離開鳳座半步。她道:“哦?皇妹是在提醒皇姐什麼?”她略有所知地看了眼這個椅子,手又在上面留戀地磨挲了幾分。這樣好的位子,有誰,願意讓呢?再者,這一陣子,同皇帝在一起商議國事的,是她柳謹。這柳卿笛不聲不響的一消失就是三月餘。怎麼都有些不大合情理。
卿笛笑笑道:“皇姐認為呢?”柳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落在卿笛的眼中。
她對安雅低語了幾句。安雅離開後片刻才回。回來時,手中抱著一個錦盒,身後還跟了許多的護衛。那盒子像極了先皇之物。
開啟,是玉璽。
裴劍有一絲不明,道:“殿下,這是?”他跟了卿笛那麼多年,唯有這次,卿笛再度回宮。心思愈加的讓人難以捉摸。若是真如朝臣議論那般,卿笛願意交出皇權,那這玉璽早就應當交與宣默。而此刻的卿笛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
、卿笛的手指磨挲著玉璽,眼中並無貪戀之色。她小心翼翼將玉璽掌控在掌中,道:“本宮乃是先皇所封鎮國公主,讓本宮輔政。本宮離宮微服私訪三月餘,這裡還易了主人。難不成,眾愛卿是怕本宮回不來了麼?”鳳眸微眯,煞氣十足。弄得朝臣惶恐不已。裴劍和阮洪二人對看一眼,跪下道“臣等惶恐”。如此一來果真是惹來卿笛笑顏,卻要比方才更加讓人害怕。
“皇長姐才失駙馬不久,如此這般怎能垂簾聽政。誤了國事倒不大要緊,只是若上了公主的身子,你們何人擔待的起?”卿笛的話中放輕了責備的意思,倒是多了不少關切。
“這一切都是侄兒的錯。”這一次,倒是換做宣墨認了錯來。
卿笛看似有幾分頭痛的擺了擺手,痛心道:“這一次,本宮只當是皇上為了國事。罷了。秦唯,這長公主身子不適,還不快扶長公主去歇息。本宮養了一群沒眼色的東西。”
秦唯連連請罪。他遣人前去煥春閣詔來柳謹的貼身宮女將柳謹“扶”了回去。卿笛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看著那被迫離開的柳謹。卿笛的手暗中我的極緊,有想起那日在那破舊的小屋子裡,柳韻的慘狀。若是她今日念及舊情,難保來日,那不是她的下場。
轉身,她又是落座在那無比高貴的位子之上,將權謀玩弄於鼓掌。只是,這一次,多得是悲哀。只是這一次,也是再也回不了頭了,就這樣一步一步走下去。
窗外,白雪皚皚。
在深宮之中難得看見這樣的雪景。柳謹穿著粉色紗衣坐在門前,輕撫著箏。門大大敞開,冷風不斷闖入。雪白的肌膚凍得通紅。不論婢女鴿鳶怎樣勸都無濟於事。鴿鳶本想去找皇帝,可是門口那兩個守衛實在是太過兇悍。鴿鳶好幾次準備偷偷溜出去,都被逮了個正著。來去數次,鴿鳶也就放棄了。鴿鳶揪心地看著柳謹,若是在這樣下去就算宮中太醫醫術再好,也救不了這位長公主啊。
“長公主,求您就把門關上吧。或者穿的厚些。”鴿鳶急的團團轉,情急之下跪在柳謹的面前。她重重地磕了幾個頭,柳謹面無表情,好似沒有看見。
一時,樂聲止。
眼前的光被什麼擋住了。柳謹頹廢地抬頭,是多日未見的慕容夜玄。她自嘲地笑,道:“崇炎王?何時得了空到我這破敗的小屋來?不怕柳卿笛那賤人知道麼?”
慕容夜玄展顏,道:“長公主可願意同柳玄,做筆交易?”
這一筆交易,有誰會知道,這筆交易,成為日後殺卿笛的,最鋒利的一把劍。
☆、第拾壹話 振作之反攻
04
漸漸近了年初,氣溫有些回暖。萬物似乎都開始甦醒,就連那冰園都已經漸漸地有了生氣。卿笛這幾日素來喜愛站在窗邊瞧著漸變的景,哀嘆不已。安雅半是瞭解,半是迷惘。這幾日許是事情太多了些,卿笛的脾氣有些暴躁。連帶著整個醉芷閣都戰戰兢兢的。
今日,瞧著陽光,天氣應當是極好的。宣墨下了早朝,又同幾位大臣商量了些事,這時間就空了下來。又是今日卿笛未早朝,心中極為牽掛。自個兒走著走著,不知怎的就走到了這醉芷閣門前,大約是心所指向吧。正巧有宮女瞧見宣默就喚了聲皇上,宣墨就順便進來瞧了瞧。
只是,
“皇上。”安雅福了福身,很是禮貌但又有些為難地將宣默攔在了門外。
卿笛今兒卯時就起來處理昨日未處理完的奏章,約莫一個時辰,有些昏昏欲睡。卿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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