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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廷之上都是遊刃有餘的卿笛,怎會在她的眼中找出鎮定以外的情愫。宣墨自嘲一笑,拖著疲憊的身子起身,對著卿笛拱了拱手算是告辭。瞧著他的背影,卿笛悵然若失。
慕容夜玄看著卿笛的眼中多了幾分笑意,道:“怕也是隻有宣墨才能叫你這宛若千年寒冰一般的眼中有了別的情緒。”又是有了幾分醋味。
卿笛牽強地笑了笑,道:“這都是,我欠他的。此生,他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便是隻能盡我自己的力量。護他周全。如今,怕是連護他周全,我也是做不到了。”
慕容夜玄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不禁上前擁住卿笛。嬌小的身子伏在他的胸膛,他的心忽然被什麼填滿。忽然,懷中佳人又道:“夜,你可是想知道,為何,我會這般護著宣墨?”
男子淺笑,道:“你的心思,怕是不會叫人這般卿笛猜中。若是閣主肯講,小的洗耳恭聽。”
懷中佳人又是一陣輕笑。隨後從她口中溢位的聲音染上了回憶的色彩。
亂世之中,出了佳人,亦是出了英雄。
容恆祺和柳卿在王宮之巔對峙。不遠處便是容氏一族的千軍萬馬,以及琉璃族族人的冰冷遺體。柳卿的身上早已是血跡斑斑,額角的花兒開得妖豔彷彿要吸足人血才可展現出它最美的顏色。她的眼宛若千年不化的寒冰,凍結世間的所有,包括自己那一個千瘡百孔的心。手持軟劍,一身鮮紅的戰衣襯得她肌膚如玉。
世間都說王儲冰冷,傾城,卻是不知她的柔情曾有,不過是被一個人一點一點磨去。
而他,天族之儲君容恆祺,這一生,只要有柳卿在,他便只是她的臣。即便是來時,她成了他的妻,她依舊是天下的君,他也只是她的臣。七尺男兒,怎能忍的下。
叛亂,逼迫,看著她一點一點走到懸崖邊上。
柳卿笑的張狂,笑的肆意,道:“容恆祺,今*要了本座的命。本座來時要你全部的族人成為本座的劍下亡魂。本座說到做到……”
話還未完,冰冷的劍鋒已經穿透了她的心臟。笑宛若最為妖豔的曼陀羅,凝固在容恆祺的腦海中。他伸手想要接住柳卿。身邊一道身影閃過,先他一步將佳人抱在懷中。
容恆祺面容冷峻,道:“恆竣,你這是要做什麼?同皇兄作對嗎?”
容恆竣乃是天族二皇子,如今已是封王。他用嘲諷的目光看著一直敬愛地兄長,護緊柳卿,道:“皇兄,方才,你可真是下得了手。若是如此,你倒是不如將本王一起殺了。來時便是沒有人會是你王位的威脅。”
“你?”
還未等容恆竣來得及答話,柳卿的身子便在他懷中消散。懷抱那樣的大,那一顆殘破的心臟卻是顯得那樣的孤單。容恆竣小心翼翼地將心臟拾起,卻還是叫它碎裂在自己的手中。
那一日,死去的不僅僅是琉璃一族的王儲,還有天族的二皇子容恆竣。
回憶宛若煙,揮之不散。
卿笛的眼早已溼潤,她的身子早已冰冷。
慕容夜玄的雙眼宛若寒冰一般。卻還是聽著卿笛平靜地說道:“再後來,我找到了母親。成為琉璃族分支的子嗣。只是母親不記得我了。母親以為我心臟不好,便用琉璃心護住我的心脈。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女兒本就無心。何須呵護。”
推開慕容夜玄,卿笛跌坐在貴妃榻上,淚已千行。本以為都已過去那樣久,想起來便會無所謂。哪知,沒有心臟卻依舊還可以感受到鑽心一般的疼痛,勝過當年他拿劍刺穿自己心臟的疼痛。捂住心口,卿笛泣不成聲。
慕容夜玄默默地走上前,將卿笛用在懷中,輕聲安撫。
少時,卿笛用娟帕拭去眼角殘餘的淚水,道:“都已過去了幾萬年,卻想起來還是這般的傷感。委實不應當發生在我這裡。”
慕容夜玄溫熱的手捧住卿笛的臉,輕輕地吻下去。輾轉反側。額頭抵住卿笛的額頭,道:“放心便是。容恆祺負了你。這一生,我便來彌補你。做我天家的天后,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可好?”
卿笛笑笑,拂開慕容夜玄的動作,道:“夜,一切皆是你想的太過天真。我,還能活多久怕是就連我自己都不知曉。一個沒有心的人,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上?”起身,走到窗邊,恰好可以瞧見那開得極好的蘭花。
慕容夜玄一個箭步上前,從後面擁住卿笛,道:“怎會不可以?”
清淺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卿笛道:“你可知道,為何如今我的名字會喚作卿笛?”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