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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瞧見慕容夜玄,淡然一笑,道:“這般晚了,你倒是還未歇息。”
慕容夜玄亦是笑意吟吟,收起玉笛,道:“殿下這般晚了不也是沒歇著。以往這個時辰你不是早已歇息了。今兒怎的了?”
卿笛笑笑,道:“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不過是想起了前些年的一些事情罷了。一時傷了神,愈是困又愈是沒了睡意。倒是陛下,怎的這般晚了還不歇著。”
“同殿下一般,往事擾心,怎能入眠?”說罷,又是一曲悠揚的笛聲縈繞在二人的周圍。眉目傳情,叫卿笛笑的好生無奈。
怕是應當慶幸,這離蘭苑中只住了他們二人。這簫聲、笛聲也是隻能叫他們二人聽見。
收了玉簫和玉笛,卿笛和慕容夜玄漫步至亭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最後二人索性坐在臺階上賞月色。卿笛聽著慕容夜玄溫柔如水的聲音,漸漸入眠。
半晌,靠在肩上的人兒沒了動靜,慕容夜玄確定卿笛是睡得熟了才將她抱起送回房中。為她蓋好被子,在她的額上應下一個吻,在她的耳邊低言一句晚安。自此,便是一夜好眠。
獨孤無崖和上官清回來是在離永頃百日誕辰前的七日。
卿笛在院子裡看著那些蘭花有的已經有了枯萎的跡象,有的依舊是開得淡雅。將那已經完全枯萎的花兒從花圃中挑出來,撒在花圃中。已經沒了昔日那般好的容貌,零落成泥碾作塵,用自己的殘生護得旁的花兒的完好。
上官清靜靜地站在卿笛的身後,等著她將那一切做完再同卿笛說這幾日到江殊封地的所見所聞。獨孤無崖則是已經等得有幾分不耐煩。
“有什麼收穫?”知曉獨孤無崖的性子,卿笛將剩餘的工作交給一旁的侍婢,轉身問道。
獨孤無崖道:“江殊的封地雖大,卻是一望無際的戈壁。在那裡能生存下來的人少之又少。且,上一次江殊撤兵回封地,許多人不情願。如今可謂是面心不一。倒是這幾月,他的府上鬧出過好幾日幕僚叛逃之事。”說話間,不自覺染上嘲諷的意味。
卿臉色不變,道:“是如此。一望無際的戈壁,卻是極能磨練人的意志。若是能在那裡生存下來之人定是意志頑強,亦是不容易攻克之人。可是還記得前些日子,你們捉住的那人?”
獨孤無崖和上官清齊齊點頭。
卿笛又道:“你可知道本宮為何什麼都不問便要了他的命?”
獨孤無崖和上官清恍然大悟,二人看著卿笛頻頻點頭。
卿笛道:“既然問不出來什麼,留著他的性命只會是後患無窮。江殊在訓練士兵上可是下了血本。那一望無際的戈壁便是他的戰場。”
到底是昔年共同作戰之人,之於江殊,卿笛亦是多多少少了解。即便是十多年沒見,他的性子,卿笛依舊可以摸透個五六分。如今,卻已是不能夠每一步都走的穩妥,唯有賭,大抵還會有一條出路。
上官清已是知道已是沒有說的必要,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卿笛淡然一笑,從籃子裡拿出一片已經枯的花瓣放在手心。手忽然合住,只聽見碎裂的聲音。卿笛道:“什麼也不做。江殊可是定在何時動手?”
上官清道:“永昕皇子百日誕辰。他揚言要將皇宮中人殺個片甲不留。”
卿笛道:“這般囂張?再過幾日便是皇長子的百日誕辰。二位公子可是要好生準備一番才是。那時,才是重頭戲。”眼中的似笑非笑,目光落在不遠處一朵開得正豔的花兒上。登時,那朵花兒枯萎、消失。
獨孤無崖和上官清領了命各自回各自的房間。
卿笛對著石桌上那一籃子枯花瓣出神良久。末了,親自拎起籃子將花瓣又倒回了花圃。看著那沒有一點重量的花瓣被風輕輕地一吹便不知道帶到何處。興許,這便是宿命。卿笛將籃子丟給侍婢,徑自去了書房。
秦唯得了卿笛的口諭便從皇宮馬不停蹄地趕到錦繡別苑。
卿笛在屋子裡發呆。秦唯來了許久都不知曉。若非秦唯輕輕地晃動劍鞘,怕還不知卿笛幾時能發覺他的存在。卿笛斂去眉眼中的情愫,道:“秦侍衛,七日之內能否給本宮調齊八千精兵?”
秦唯有些為難,道:“殿下,這?”
“給本宮說說如今皇城*有多少禁衛軍。”
秦唯細細算了算,道:“不到五千人。那些日子,王爺用不同的由頭處決了不少的人。若非那些日子屬下一直在別苑中,怕是也不能夠倖免於難。”
“五千人。本宮現在可調集兩千精兵。圍住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