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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疼她的。”
落塵眼中滿是悲慼。他轉身拼命將悲傷掩去。
魔宮門外傳來呼嘯的寒風。宛若獨立島嶼般的魔山接受著大海浪的拍打。兩種聲音參雜在一起好似在祭奠著什麼。偶爾有雄鷹飛過留下叫聲,好像是在悲傷的麥田上開出了悲傷的花兒。
卿笛靜靜地看著落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袖袋中掏出一塊兒玉牌交給落塵,道:“這是昔年瑾兒磨地最後一塊兒玉牌。你留著權且當個紀念吧。本座今日來找王上之事,還望王上保密。”
落塵不解,道:“為何?”
“莫不是王上想要魔族在朝夕之間覆滅,就像當年的琉璃族?”
留下一句話,卿笛飛身離去。
落塵反覆摩擦著手裡這塊打磨的並不好的玉,心中歡喜與悲慼參雜。望著遠處如綠豆一般的光源。少時,轉身回了漆黑陰暗的內宮。
卿笛從魔宮出來,倍感疑惑。又跑去妖族的王宮看了個究竟,轉了幾圈仍舊沒有找到江萱兒的蹤影。卿笛又在王宮附近逗留了幾日,用盡了法子仍舊是一無所獲。又是惦念著那在峰運城外的幾萬將士火速回了營地。而迎接她的卻是滿地的屍體。
幾萬人,盡數屠殺。
彷彿那一日,那幾個憨厚計程車兵的話還在卿笛的耳邊迴盪。她的眼變的赤紅。索性理智還未被怒火燃盡,憑藉著上官清留下的記號沿路尋找。
一路綠蔭環繞,奼紫嫣紅。凡是卿笛路過之處徒剩殘花之色。
最終卿笛在離江府不遠處的陵墓中尋到剩餘的幾萬人。唸了隱身訣,卿笛悄然潛入,避開用靈術和妖術設下的結界。卿笛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關押上官清的地方。上官清已經奄奄一息,而跟他關在一起的是那幾位帶兵的將軍,人人身上都是皮開肉綻。
卿笛化身為看牢計程車兵,穿過鐵欄,到上官清的身邊。不論他怎樣喚他,他都沒有半點反應。
“原來,你也有今天。”
身後響起的女聲是這樣的熟悉。
☆、第肆拾玖章 相離恨之落塵(2)
許久不見,不論再怎樣的久也不會不記得伊人容顏。
見了故人,怎有還偽裝的道理?卿笛復了原身,將上官清等人護在結界當中,使靈術將鐵柵欄打碎。蓮步款款,風姿綽約地走到安雅的面前。卿笛的指腹劃過安雅細膩的肌膚,恍如痴醉。眨眼間,卿笛已經扼住安雅的咽喉,雙眼射出那駭人的怒火,唇角含著冰冷的笑,道:“若不是今兒本座去見了故人,怕是還不曉得小雅你的真實身份。”
安雅絲毫不懼,道:“閣主何出此言?”
“會幻術之人不過是魔族中人,而幻術能將本座騙過的也不過只有魔王落塵一人。若是還有人能使得幻術,怕也是隻有那幾萬年前同魔王一起出遊卻走散了的魔族公主落雅。呆在本座身邊做了近萬年的侍女,怕是為難你了。”卿笛手上的力道加大,叫安雅的臉色漲紅。
安雅仍舊沒有動作,含著恨意的目光落在卿笛的臉上,隨即變作嘲諷。
卿笛下意識地收回了手,負手而立,道:“你到底是認定本座對你下不了手。倒是將琉璃宮搞得天翻地覆,怕也是你一人所為。讓本座猜猜,你做這一切,可是為了蒲涯?”
安雅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她亦是從未想過有一日她們二人會兵戎相見。長劍在手,腦海中閃過的皆是她教的一招一式,如此算來,若是唯有她一人對陣怕是了無勝算。
卿笛手持短劍,握住劍柄的手爆出青筋。她始終沒有動作。許久,許久,她才道:“到底是為了蒲涯。究竟是為何,你竟是要這樣算計本座?”
“閣主,安雅跟著你少說也有一萬年了。安雅的心思,你莫要說你不知。”
這一次,換做卿笛沉默。
安雅繼續道:“蒲涯心傾於你數千年,我跟在你的身後,他卻始終看不到我的存在。沒錯,這一次著實是蒲涯將軍犯了錯。可是,閣主,將軍罪不至死。你為何,為何連一條生路都不肯給他留下?”
卿笛冷笑,眼中閃過是一個個背叛者的嘴臉令她作嘔,道:“在本座的面前決不允許背叛的存在。若是蒲涯只是投靠義彥,本座斷然不能拿他怎樣。小雅,你可知,他助紂為虐將本座的弱點告知於江殊。本座險些慘死在江殊的手上。怎的,一個想要本座性命之人,本座生還,還要謝他的不殺之恩嗎?”
安雅臉色登時慘白,口中呢喃著“不可能”。被卿笛關在琉璃宮,甫一出來便被人告知蒲涯慘死在卿笛的手上。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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