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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響頭,“求你,求你救救妖族。”
卿笛的眼此刻才有了神,道:“夙淮?他不是在王宮裡好生待著的。為何要本座救他?”
“妖皇,妖皇沒了。”
☆、第肆拾捌章 若回之若見(1)
04
剛站起來的卿笛險些跌倒在地上。她扶著樹,仰天大笑。取出玉簫,刺穿了粗壯的樹幹。
蛇青目瞪口呆,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激怒了卿笛。自個兒說了許久也不見卿笛答話,索性跪在那裡等著卿笛的反應。
許久,卿笛才道:“是何人所為?”
“雲霧山弟子。應當是受義彥指使。”
卿笛拔出玉簫,身子搖搖晃晃。一雙眼紅腫,瞧著惹人憐。蛇青跟在卿笛的身後,小心翼翼。卿笛駕著祥雲趕到妖族的皇宮。本應當同琉璃宮不相上下繁華的妖族皇宮成了一片廢墟。橫七豎八的遺體上皆是身著華服,宮裝。似乎是在宣誓,他用死亡來結束昔日的繁華。
卿笛在夙淮的寢殿門前停住。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最終還是蛇青咬咬牙將門推開。裡面散發出腐爛的味道,混合著新鮮的血液味道令人作嘔。卿笛強忍住胃中翻滾著的不是,一步一步走到夙淮床榻邊上。
俊美的男子彷彿只是睡著,神色安詳。夙淮的嘴唇烏黑,應當是中毒而亡。
前幾日還是在她面前活生生的人,今兒躺在這裡,不知已是冰冷了多少日。
卿笛攥緊了拳頭,道:“何時發現的?”
“兩日前。一月前,王派我前去給鬼族的新王賀壽。回來時便已是如此。我在你那裡生生跪了兩天。若是你兩天前便瞧見我,興許,興許王還有一線生機。柳卿笛,柳卿笛,你為什麼不死?你殺了多少人,又又多少人因你而死。柳卿笛,柳卿笛,你就不感覺到罪過嗎?”話完,已是淚千行。空曠的屋子裡迴盪著蛇青的歇斯底里。
卿笛笑的譏諷,道:“昔年,我不過是一個毫無意識的孩童,你他們將我推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你以為我想嗎?我不殺人,人卻皆要我之性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蛇青,你當我好受?哼,你沒有坐過王儲之位,沒有人垂涎你體內那一顆千萬年天地才孕育出的靈珠,你不會懂我究竟有多苦,有多累。”
第一次看見優雅高貴的卿笛這般的歇斯底里。蛇青愣在那裡。她看著卿笛的眼,卻也難找出她心中的情愫。
大概,是這樣多年將性子磨練的沉寂如水,這眼中的情愫也就慢慢磨去。旁人不明其中幸與不幸。瞭然的,不過只有自己罷了。
二人僵持許久。卿笛旋身落坐在床沿,檢視夙淮體內的毒。
夙淮的遺體並未腐化,且還飄出淡淡的花香。卿笛甫一湊近,脊背先是一僵。後在夙淮的枕邊瞧見一個荷包。荷包上繡著一個“萱”字。這個荷包在卿笛的手中變作灰塵。唇角的冷笑溢位叫人打寒戰。卿笛用靈術護住夙淮的遺體,不顧蛇青的反對帶回了麒麟仙閣。
因是坐落在麒麟仙山,四周皆是濃厚的靈氣。即便是再怎樣毀滅性的戰爭從不會波及到麒麟仙閣。且這裡伺候麒麟閣主之人皆是從各界精挑細選而來。來到這裡便不可再與外界聯絡。所以仙閣中極少出現背叛之事。再者上一次出了碧雲之事,更是人人自危。
卿笛將夙淮安放在雲閣。又叫心腹看守,且又設下數道結界,這才安了心。
花韻和花緋也是今兒才被卿笛急急召來仙閣。二人瞧見憔悴了許多的卿笛心中不免又有些心疼。並不好上前說什麼,二人靜靜地站在一旁聽候卿笛的差遣。
坐在貴妃榻上的人兒許久才有了反應。瞧見花韻和花緋,卿笛虛弱一笑,道:“你們來了。”
花緋道:“閣主,這般急切地召我二人前來,不知,出了何事。”
卿笛揉了揉太陽穴,道:“妖族慘遭屠殺。皇族無一人生還。如今,本座將妖皇的遺體帶回。二位隨本座前去瞧瞧,可還是有救。”
花緋、花韻應了一聲。待卿笛歇息了個把時辰,二人才隨卿笛去了雲閣。
夙淮躺在那裡,肌膚如玉,面容慘白。這般俊美,令花緋和花韻自愧不如。若非卿笛冰冷的目光,二人定是要好生地看一番。
“如何?”卿笛神色焦灼。
花韻失笑,道:“閣主,這般簡單的毒您怎會瞧不出。”
花緋用帕子擦了擦手,同樣失笑,道:“閣主,韻姐姐說的沒錯。這不過是花羽族的小把戲罷了。以花為誘餌,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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