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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幼稚的動作,不禁笑出了聲。看著卿笛轉身,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道:“殿下,您的臉?”
卿笛撫上白紗,輕輕觸碰就是鑽心的疼。幾日來,在夙淮面前用靈術遮掩。到底,靈術耗得所剩無幾,這容貌也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她眼眸中染上笑意,道:“暫時的罷了。倒是你,這些時日,花羽族可好?”
“自然是好的。只是,妖族的皇妃……”上官清欲言又止。
卿笛打了個手勢,道:“蛇青聰明一世,多少人成了她的棋子。如今,她卻成了別人的棋子,且搭上整個家族的人。若是她黃泉路有知,委實是不曉得是怎樣的表情。既然如此,妖族怕是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動作。”
以陌生的目光看著卿笛,卿笛渾然不覺。許久,上官清才道:“花羽族如今已是加強戒備。若是有任何異常,屬下定會及時向族長稟告。”
卿笛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你這一陣子,你去幫襯天帝陛下吧。只怕最近天族是麻煩不斷。若是有何異常,及時來告知本座。”
上官清作揖,道:“是。”
卿笛擺了擺手,上官清眨眼間便消失。
坐在梳妝檯前,摘下面紗,那瑕疵是觸目驚心。渾然不覺疼痛,卿笛撫上那一道疤痕,目光中是濃濃的恨意。又是想起花苑,多時未見,也應該叫她那般好的日子結束了。旋即,帶上面紗,卿笛馬不停蹄地趕到雲霧山,只瞧見獨孤和花苑十分恩愛的在門前賞花。
花苑瞧見卿笛,只覺著是她眼熟。含笑上前,道:“請問姑娘是來找何人?”
卿笛瞄了眼花苑,並不言語。翻身下馬,一腳將大門踹開。眨眼的功夫,那獨孤已經擋在她的面前,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雲霧山?”只單單是卿笛的一個眼神,足以叫獨孤膽怯。見卿笛上前,花苑在一旁焦急地呼喚,獨孤都不再有什麼動作。
卿笛收回目光,從獨孤身邊過。瞧見迎面走來的義彥。獨孤不敢再有什麼動作,畢恭畢敬喚了聲:“智者。”
義彥點了點頭,算是還禮。親自引著卿笛去了茶室。十分悠閒地泡茶。
卿笛在一旁耐心地等著,
估摸著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義彥才重新將目光投給卿笛,笑笑,道:“你何時這般有耐心了。委實,是本座低估你了。”
卿笛眼眸中神色未變,端起茶,撩起面紗,一飲而盡。她道:“智者過獎了。今日卿笛前來,不過是想問問前些日子,卿笛所提交易之事,智者可是有想法了?”
義彥眉梢輕揚,道:“本座為何要聽你的。”
卿笛起身,推開不遠處的窗子,倚靠在窗邊,眼眸中笑意十足。她卻不說話。義彥的耐心都快耗盡時,卿笛才開口,道:“如今,能與尊者抗衡之人,大抵也是隻有義彥你了。本座靈術流逝眼中,活的過今日,活不過明日。如今母親已經不再,本座還能指望誰?本座不說為了天下蒼生,你當真忍心母親的江山落入敵人之手?”
“這,與我義彥何干?”
卿笛忽然大笑,道:“義彥,你太過低估本座了。”掏出瓔珞,丟給義彥,“這是昔年母親給我留下的。若是你肯幫本座,此物,便是留給你了。你算計了這樣多年,不過是為了報你昔日之仇,花羽族族長之位,本座回還給華胤天。你已經操控了華胤天,要這花羽族的天下應當是囊中之物才是。”
微眯雙眼,透露著危險,義彥道:“你就這般恨尊者?”
“昔年,若非她,我怎會落得這般田地?若非她,恆祺怎會這樣死去?如今,她尋到恆祺留下最後一片碎靈又想要佔為己有。玉祁性命堪憂,若非如此,本座今日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義彥看著卿笛,想著她此刻面紗之下的表情。無奈,她的眼眸太過沉靜,找不到蛛絲馬跡。半晌,他便也就放棄了。
卿笛又道:“本座時日無多,智者可是想好了?”
義彥大笑,道:“這倒是有幾分璃兒的性子。咄咄逼人,不留餘地,給自己亦是給別人。若是本座不應你,只怕今兒本座也出不了這雲霧山。罷了,便是遂了你的願,只是記得你答應過本座的。來時,本座定會找你細細算賬。”
卿笛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義彥,從窗子一躍而出。待義彥步至窗邊,已然不見卿笛身影。
雲霧山一護衛破門而入,之間義彥捋著鬍鬚,含笑看著窗子外面。義彥聽見響動才將目光投注在這邊,他擺了擺手叫護衛退下。末了,又喚來一親信,道:“把華胤天帶來。”
☆、第伍拾叄章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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