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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真的是押犯人那般將卿笛押到琉璃尊者的落腳之處。
卿笛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從不曾陌生的地方,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天真。
過了三道門,又過了三個複雜的陣勢才到一扇紅門前停下。連晟親自上前開啟門,比了一個請的姿勢,惹來卿笛淡然的目光。待卿笛在殿內坐定,一旁的侍婢全數退出去,徒留卿笛和琉璃尊者二人在屋內。二人在一圓桌相對而坐,桌上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美味。
琉璃尊者自顧自地吃,半晌未見卿笛有動作,才道:“娘娘為何不用膳?莫不是這裡的廚子做的菜餚不合娘娘的胃口。”
“尊者多慮了。”卿笛淡然一笑,拿起筷子吃了幾道菜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琉璃尊者大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卿笛放下筷子,道:“劃過瓔珞,目光仍舊十分淡然。這叫琉璃尊者恨之入骨。她成為她的玩物已是萬年,不論她怎樣逼迫,卿笛的眸子從來都是波瀾不驚。彷彿可以在不經意間可以化解所有的困難。
琉璃尊者神色一凜,又道:“你這是做什麼?”
“這是家母的隨身之物,方才尊者身邊的人給我的。倒是不知這象徵著琉璃族王室成員的瓔珞怎會莫名地就到尊者的身邊。”卿笛笑容中參雜了幾分令人難以琢磨透的情愫,讓琉璃尊者愈加的不安,“難不成,尊者要告訴卿笛,這是尊者不小心得來的嗎?”
琉璃尊者剜了卿笛一眼,繼續用膳。
卿笛自然是沒心繼續耗在這裡,起身離開。琉璃尊者不僅沒有阻攔,還要她一路暢通無阻。琉璃宮的十一月天也忽然變得冷起來,卿笛拉緊了衣襟。她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去找,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任何收穫。體內的戾氣愈加的重,卿笛感覺到一股嗜血的氣息在心底瀰漫開來。卿笛迅速跑到一邊的叢林中,藉著林子裡的清新的泥土之氣將戾氣驅趕。轉身,她看見白衣柳璃笑意吟吟地站在她的身後。
柳璃上前,檢視卿笛的靈體。並沒有太過吃驚,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從袖袋中取出一個玉瓶,開啟瓶子,一股芬芳之氣從鼻竄入,侵染了整個心田。卿笛只覺著自己的靈氣彷彿找到了一個新的棲息地。她原地旋轉,周圍綻開一簇又一簇蘭花,顏色各異,花香芬芳。她笑著看著不同顏色的光在自己指尖流轉。飛身在這片林子中自由地穿梭,宛若一隻沒有束縛的精靈。少時,她旋身落地,笑意吟吟地看著琉璃。
柳璃上前拉起女兒的手倍感欣慰。
卿笛反手將柳璃鉗制,冷聲道:“你是誰?為何要幫我?”
柳璃眉頭輕蹙,道:“卿兒,我是你的孃親。”
卿笛笑的愈加的諷刺,道:“孃親?”
柳璃這才注意到卿笛的雙眼已經變得赤紅,若是不及時阻止,只怕今日這是要血洗琉璃宮。她的活動被卿笛限制,終究還是沒了法子。眼看著卿笛的眼瞳一點一點變得火紅,看著她周身的白衣變成紅色地戰袍。柳璃頹然地閉上雙眸。
“你都沒有辦法制服這樣的柳卿笛,你的能力當真是退步了。”卿笛被義彥護在懷中。紅色戰袍慢慢消失不見。義彥將卿笛平放在草地上。他企圖用靈術淨化卿笛體內的戾氣,這才發現不過是徒勞。驚詫地看著柳璃。
柳璃拭淚,道:“卿兒體內的戾氣與生俱來,無法去除。”
義彥笑的有幾分頹喪,道:“看來這一次,我們都是在劫難逃。”
尊者謬讚。今日,卿笛前來不過是向尊者討人的罷了。”
“哦?”眉梢輕揚,琉璃尊者眼中玩味十足,“本座可是不記得娘娘有什麼人在我這裡。莫不是娘娘記錯了吧。”
瓔珞放在桌上,顏色十分鮮豔惹人眼。上面刻著的“璃”字雖是娟秀且也透著指點江山的霸氣。卿笛的指腹緩緩地
☆、第伍拾肆章 雲霧散(4)上
04
在劫難逃?
這幾字字字紮在柳璃的心上叫她無法掙脫被折磨的束縛。捂著心口,那一種撕心裂肺地感覺再度襲來。她絕望地蹲在地上哭泣,看著卿笛,哭的愈加的歇斯底里。
義彥欲上前安慰,腳踝被靈草纏住不可挪動一步。憤恨地打在一旁的粗壯的樹幹上,翠綠的樹葉紛紛落下蓋住卿笛的眉眼。
日月星辰都被柳璃的哭聲嚇變了色。柳璃看著義彥,分外茫然,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還是逃不過?表兄,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
多久未聽聞的稱呼?
義彥臉色褪去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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