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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的心,在她耳邊低語,道:“怎會?”
倚靠在慕容夜玄的懷中,卿笛的表情雖然沒有怎樣變化,眼中終是多了幾分慵懶,少了幾分鬱結。抬頭,看著慕容夜玄的下巴,抬手輕撫。明顯地感覺到慕容夜玄的身子一僵。卿笛收回手閉上眼假寐。直到帶著男子的霸道的吻落到唇上,卿笛才不得不睜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分開皆是氣喘吁吁。
慕容夜玄將卿笛緊緊地護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道:“不論誰走,你都不可以離開我。若是你走,我定是要不再記得你。那時,再納妾,定是要叫你這正妃沒了地位。”
慕容夜玄看不見,卿笛唇角笑容有些蒼白無力,唇齒輕啟,無聲地說道,好啊。
☆、第伍拾章 了情之情出(1)
05
一切都似乎伴隨著宣巖的死而塵埃落定。錦繡城中的所有皆在卿笛的掌控之中步入了正軌。有一部分封地的百姓打著要為皇子討回公道的旗幟反叛,卿笛命遠征將軍劉玄討伐叛軍。終劉玄將軍得以將叛軍消滅,自己也為國捐軀。為此,卿笛下了懿旨,舉國同哀。
同年,五月,復卿笛鎮國公主封號,移居錦繡別苑。且,輔佐皇帝,每日垂簾聽政。而皇宮中的醉芷閣卻是再無妃嬪入住。
皇宮,御花園。
入了夏,這園子裡的花兒都爭相開放。嬌豔動人,散出的陣陣芬芳醉了人心。
傅書怡瞧著那父子兩在院子裡玩耍。永頃時不時地朝著宣墨的衣衫上吐口水,宣墨不禁不惱,倒是愈加的歡喜。不停地逗著永頃叫父皇。永頃正值牙牙學語之際,時而從口中蹦出並不清晰的父皇二字都足以叫宣墨欣喜若狂。
伺候永頃的嬤嬤將御膳房做好的粥端過來。又瞧著那父子二人玩的不亦樂乎,左右為難。傅書怡瞧見,從奶媽的手上接過碗。好說歹說才將永頃抱過來喂粥。可是,這孩子偏偏是喜纏父親的,怎樣都是不依。倒是宣墨一沉臉,永頃便是乖乖地在傅書怡懷裡吃粥。
傅書怡不禁打趣道:“你這般,倒是將皇兒嚇著了。”
宣墨正欲開口,瞧見那走進的人兒便將那藥出口的話生生止住。
“皇上,殿下已在北書房恭候皇上多時。”來的人,是卿笛前幾日才指給宣墨的宮女佩兒。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很是水靈,做事也甚是機靈。
宣墨一愣,冷言道:“走吧。”
如今的東程,上至丞相親王,下至地州府尹皆是卿笛心腹。雖是事事過宣墨手,但皆是卿笛已同大臣商議好,缺的不過是皇帝的印鑑罷了。宣墨的心好似被什麼狠狠地纏住,且那纏住他心的東西還有尖尖的刺。而這半年來,興許是賭氣,興許是膽怯,宣墨未用正眼瞧過卿笛。此刻,看著她穿著淡紫色的羅裙站在樹下出神。從枝椏上飄落的落葉驚擾了她的視線,叫她的眼中閃現驚慌。懊惱地將落在地上的葉子拾起小心翼翼地放回院子裡。興許是還未察覺到來的人,卿笛唇角含著寧靜而淡然的笑,靜靜地看著花圃中盛開的花兒,許久,許久。
這,叫宣墨看的痴醉。
佩兒方想通報,卻叫宣墨遣去。
靜靜地凝望,不知今夕何夕。
卿笛甫一回神,知曉宣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許久。她面色如常,起身,作揖,道:“皇上,來了。”
倒是宣墨的臉上出現紅暈,極不自然地應了一聲。估摸著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回過神來,道:“不知姑姑在此等侄兒,可是有何要事?”
卿笛從袖袋中拿出一枚印鑑,玉質晶瑩剔透,刻工精湛,可謂是世間難得的珍品。宣墨驚詫,道:“姑姑,這是?”
“本宮的印鑑。今兒,這印鑑便是要交給你了。”拉起宣墨的手,將印鑑交到他的手中,卿笛如釋重負。她笑了笑,“這印鑑是你的皇爺爺為我雕刻。興許這出自皇帝手的印鑑,上天入地也難尋第二枚。如今,本宮將它交給皇上,皇上也應當相信本宮絕無二心。亦是將這江山交還給它的主人。這些時日是本宮越矩了。”
宣墨心中一驚,臉色一沉,道:“姑姑何出此言?”
“墨兒,姑姑今年已是三十有餘,你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可在朝廷上,本宮整整走了二十五載,而你呢?可是算著年歲?”卿笛淡淡一笑,看了眼宣墨便很快將目光移開,落在一旁粗壯的樹上。
宣墨此刻心一沉,神色未變,道:“一十四載。”
“這日子,皇上倒是記得清楚。那皇上應當是明白,皇上的心思是瞞不過本宮。”卿笛負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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