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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無崖看著宣巖許久,道:“可是要旁人幫你?”
宣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臨終前,我能否再提最後一個要求?”
獨孤無崖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宣巖道:“姑姑,究竟是誰?”
獨孤無崖眼中驚詫來不及掩飾。
宣巖道:“早年,姑姑遣人送我去封地。半路遇見行刺的人,是姑姑救下了我。雖然那女子蒙著臉,我卻是認得她的。而前些年,江殊那樣子折磨姑姑,姑姑竟然可以完好歸來。前朝*,哪裡不是姑姑暗中打點。這樣多年,姑姑亦是容顏未老。這,可非是一般人可以做到。若是公子可告知我姑姑真實身份,我死也瞑目了。”
獨孤無崖方想開口,身後傳來急促地腳步聲。他搖了搖頭,道:“殿下便是殿下,怎會是旁人,皇子您,多慮了。來人吶,送皇子上路。”
看著宣巖嚥氣,獨孤無崖心如刀絞。太監將宣巖和姜翊的遺體拖下去,獨孤無崖忍著胃中地翻滾,朝門外跑去。跑到無人的花園,扶著一棵枯樹幹嘔。眼前出現一個素白的帕子。獨孤無崖倔強地將頭偏到另一邊。
卿笛並不氣,只是將帕子收起來,道:“你在怨我?”
獨孤無崖緊抿唇,不搭理卿笛。
卿笛繼續道:“宣巖三番兩次地挑戰皇權,此番以性命要挾之事鬧得這般大,本宮若是再不給他一點處罰,皇帝顏面何存?”
獨孤無崖用衣袖拭去唇角的穢物。起身,冷笑著看著卿笛,道:“是你鎮國殿下的顏面吧。同皇上有何干系?”
卿笛怔住。
獨孤無崖繼續道:“宣巖雖有罪,但是罪不至死。你這樣賜白綾三尺叫他自盡,委實是過了些。再怎樣說,宣巖都是柳淵之子。”
聞言,卿笛一笑,道:“親人如何?你難道是忘記了昔年的琉璃?若非華胤天在我飯菜中下藥,我怎會不堪一擊;若非容恆祺咄咄逼人,我怎會靈力耗盡,死在他的劍下。你正當我是心甘情願?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夫君,王兄,這還不夠親嗎?可是,他們可是惦念過親情?可是惦念過我是他們的親人?母親將你保護的那樣好,你怎會看見這其中的血腥?”
一字一句中包含了多少隱忍?一字一句中是多少控訴?一字一句中是多少心痛?
獨孤無崖啞口無言,看著卿笛眼中的波瀾,終究他還是軟了心,道了歉。
卿笛閉上雙眸,擺了擺手,道:“罷了。皇權爭奪,你怎會理解半分。適合你的,不過是那醫術的鑽研罷了。你便安心做你的太醫。其他的事,以後都莫要參合了。”
再也無話可說,獨孤無崖告辭。
卿笛回到醉芷閣,坐在柳樹下許久,許久。
獨孤紫嫣送來薑湯,瞧見她神色怏怏。索性坐下來想陪卿笛說說話,可偏偏佳人口不開。無奈,獨孤紫嫣只得放下薑湯跑去找慕容夜玄前來。慕容夜玄瞧見卿笛如此,擁著她坐在樹下,打發了獨孤紫嫣,靜靜地陪著卿笛。
日落時分,天際宛若被染料渲染。
慕容夜玄輕聲喚回卿笛神遊的思緒,道:“卿兒,你瞧天邊。”
並無常,卿笛嫌棄地看了眼慕容夜玄,道:“這些場景,陛下不是應當看膩了才對。怎的今兒如同一個孩子這般歡喜。”
慕容夜玄儒雅一笑,道:“不過是想同你說說話罷了。卻是有找不到合適的話說,方才瞧見那夕陽就脫口而出。卻是不想,竟這般叫殿下嫌棄。”
卿笛的笑有幾分僵硬,道:“怎會?今兒不過是心思煩悶罷了。”
“為了宣巖之事?”
卿笛點了點頭。
慕容夜玄笑意溫柔,道:“倒是這些年見過你雷厲風行,見過你溫柔如水,見過你美豔無雙,倒是未曾見過你這般煩悶。若是隻因此事,大可不必這般叫自己不歡喜。”
卿笛詫異。
慕容夜玄道:“皇族中事,誰能理清一個是非對錯?宣巖如此,本就是犯了皇族的大忌。賜死,或許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卿兒,皇族中的明爭暗鬥,你應當見的是最多的。何須煩悶?你我都是其中人,若不設法保住自己,又奢望誰來保住你?卿兒,你無錯,只是,旁人認為他不應當死罷了。卿兒,我說的這些,你可是懂?”
“自然是懂的。若是你,昔年你若是容恆祺,可會將劍刺入我的心中?”
慕容夜玄的笑溫柔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