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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命,也許她真的應該放棄前塵往事才好。她這一生再也逃不出去了,何必累得旁人都同她一樣困苦?
“公主,王府就要到了。”
轎外傳來顏珠低低的聲音,聆歌淡淡的應了聲,伸手將轎窗上的側簾微微掀開。外面聚集著很多百姓,七嘴八舌的談論著。她與樓幽蘭之間的事,在這天賜城裡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想一睹這個擾亂宮廷的女子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因為是親王娶側妃,按禮制不允許有禮樂吹打,所以這一路來,沉悶的只有百姓的沿街議論聲。聆歌側目看了一眼前面騎馬領隊的樓幽蘭,他的背脊很寬,昂揚著頭,英氣勃發的立於天地間,他是天之驕子,也是她這一生的夫君,認命吧!雲聆歌……
轎簾重新被放下,隔絕了外面一切的視線。聆歌紅衣如血,安靜的坐在轎內,她沒瞧見百步以外的人群中,隱匿著她一生中最愛的男子。青衣如煙,銀髮如雪,澄澈的鳳目帶著無限的哀傷看著她越行越遠,似是用盡了一生所有的力氣,帶著無盡的絕望,向她告別……
兩臺轎子同時在幽王府的側門停妥,喜娘分別將聆歌和趙聘婷扶出轎內,跨過火盆向府內走去。
因為是側妃,所以一應的儀式從簡,沒有拜堂這一說,便直接送到了各自的院閣。
聆歌所在的院子被喚作“方茶院”,雖然不大,但卻與樓幽蘭所在的“沉香院”離得最近。
顏珠喜滋滋的看著屋內的一切,他們王爺果然是獨寵聆歌,先不說這房裡精心的佈置和那些個奇珍異寶的擺件,單說和王爺的院子離得這樣近,便是在府裡的獨一無二了。
那個趙聘婷呢,她被安排進“越桃院”,雖是府裡最大的院子,明面上也是獨一份的榮耀,可細楸起來,它卻離主院忒遠,說成是“冷宮”也不為過了。
“咱們這院子雖然不大,但是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應俱全,每一處都透著精細,咱們王爺對公主,哦不對,對側妃的這份心思真是齊全了。”
聆歌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折騰了小半天,再加上她身子向來羸弱,早就感到疲累。這會子越發覺得鳳冠厚重,壓得脖子生疼:“阿珠,我這鳳冠實在太重了,我能不能先將它取下來?”
“那怎麼成!”顏珠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止住聆歌的手“王爺還沒來呢,按照規矩,您得正襟危坐的在這等著他老人家。”
“他這會子前面宴請賓朋呢,不知要鬧到多晚,等著他?沒時候了。”
“沒時候也得等著啊,您可不能這麼著,今是您的大日子,有阿珠在,就不能讓您出么蛾子!”
“呦!這麼快就向著王爺了?你白眼狼啊!”
顏珠俏皮一笑,討好的挎住聆歌:“好王妃,阿珠的心都在您身上,這麼著也是為了您好,您可不能冤枉我。來!阿珠給您捏捏,您先靠著阿珠歇會。”
那邊聆歌正閉目養神,這邊的趙聘婷卻是臉色蒼白的坐在床榻上,新房內到處貼著喜字,大紅的鳳燭搖搖擺擺,說不出的喜慶。可她卻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加失望灰心,這“越桃院”看著是這府裡最大的一處院落,可偏偏離得樓幽蘭最遠!他不管不顧的將那個雲聆歌拴在自己身邊,怎麼著?這是要急著撇開自己,倆人關門過日子?
趙聘婷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他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怎麼會,從今晚開始,好戲才剛剛上演!
“香荷。”
“是,公主。”一旁的綠衣丫鬟立刻上前。
“你昨天聽到的可是屬實?”
“奴婢是親耳聽見的,王爺親口說今晚要告訴方茶院的那位一件事,什麼曾經過去的。”
趙聘婷起身緩緩地踱到窗前:“你派人去那邊盯著點,王爺一旦去了,就立刻來回我。”
“是,奴婢明白了。”
樓幽蘭的酒量極好,他以前荒唐,美人美酒都是他的最愛,可這會子被兄弟們連灌了三大罈子酒,饒是再好的酒量都不免有些微醺。
“得了得了,各位哥哥們,咱們十七哥今兒可是大日子,你們把他灌成這個樣子,豈不是要讓兩位王妃獨守空房了?”樓幽然截去十一皇子敬來的酒,一仰頭毫不猶豫的替他喝了進去。
“呦,都說十九弟和十七弟是一條心,如今看來哥哥們才相信啊。可是咱們十七弟的酒量,就是把哥哥們都撂倒了,他都沒事,他今兒是雙喜臨門,不將他灌醉了,哥哥們眼紅的緊啊!”
樓幽蘭心情大好,幾乎是來者不拒,伸手接過十一皇子再次遞來的酒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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