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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陌生感覺席捲著他的周身。又想起來初識聆歌的那段日子,他也是站在這瓊芳亭中,狀似不經意的望向玉蘭花林,迫切的等待那襲魂牽夢繞的倩影。
如今他們又回到了起點,他依然站在這裡等她,要與她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聆歌安靜的坐在銅鏡前,亮如子墨的烏髮正被紫衣靈巧的手綰成髮髻冠於腦後,銅鏡中的女子略施脂粉,五官精巧秀美,一襲緋紅蹙金刺繡的五鳳吉服映得她更加明豔不可方物。
紫衣驚歎的看著聆歌:“咱們姑娘真是絕世的美人兒,和咱們公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聆歌有些害羞,染了口脂的豐唇嬌豔欲滴,她的心跳如擂鼓,緊張的連呼吸都不能安生。紫衣說著吉利討喜的話,慢慢的將喜帕蓋在她的頭上。聆歌抬手覆在心口,隨著滿目的緋紅,才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她就要嫁人了,嫁給她此生最愛的男子。
她和容淵是幸運的,先頭沒有旁人,他們都是彼此愛上的第一個人。也許正是因為初嘗情愛,叫著他們措手不及,慌亂的受著,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這一步。
現在惶惶然覺得先頭的那些都像是場鬧劇,誰醋了誰,誰又傷了誰的心,理不出個頭緒,好歹那些個肝腸寸斷不過是為了讓彼此更加的珍惜罷了。
如今好了,他們熬出了頭,推開雲霧,朗日便在頭頂了。
“姑娘,我們走吧,別誤了吉時。”
“好。”
!
☆、第二十章 洞房花燭生驚變
周圍靜的沒有一絲雜音,聆歌被紫衣攙扶著一步一步的向瓊芳亭走去。四周瀰漫著玉蘭花香,就連微風都如此溫柔,聆歌心底悸動,她與他不過相識三月,卻像是已經等待了一生那麼久。
喜帕下的朱唇微挑,很快,他便是她的夫君,從此以後日暮天涯,永不分離。她的喜,有他分享,她的悲,有他疼著。他是她的靠山,是她的天地。
心臟隆隆的跳著,隔著喜帕她可以隱約看見瓊芳亭內那襲修長的身影。即便隔得這樣不真切,聆歌也能想象到他的模樣,狹長的鳳目裡有著只屬於她的溫柔,挺立的鼻樑,刀削般的薄唇,微微一笑便如千萬玉蘭齊放,說不出的驚心動魄。
人說薄唇之人必薄情,聆歌不信,他的容淵情深似海,是這世間數一數二的有情男兒。
她突然很想見他,顧不得什麼祖制禮法,在紫衣的驚呼聲中,小心翼翼的將喜帕掀起,眺目望去。那是聆歌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以至於很多年後每每回憶此情此景,依舊如同一陣最溫暖的風,劃過她的心底,在她的耳畔纏綿留戀不肯離去。
燈火闌珊中,銀髮男子一襲絳紅喜服美如神祗,俊朗的側顏在月色的勾勒下猶如玉雕,鳳目含笑望著遠處的一盞紅色燈籠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見響動,容淵移目,緩緩的向她望來。他們之間隔著百餘步,聆歌可以看見他鳳目裡有一絲微訝和驚豔,然後唇角慢慢地上揚,喜在眉宇的看著她,帶著無限的愛戀和寵溺輕輕的伸出手:“聆歌……”
漫漫玉蘭花中,他站在那裡似是從九天之外絕塵而來,翻飛的絳色衣角不沾染一絲紅塵氣息,她看著他,滿心歡喜,這是她的夫君,是這世間最美好的男子。
聆歌望著容淵修長白皙的手,笑意一直蔓延進眼底,她從未有過如此的心切,甚至一刻都無法等待,掙脫開紫衣攙扶的手臂,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下,聆歌提起裙襬,竟毫不顧忌的向容淵飛奔了過去。
容淵鳳目彎彎,從未有過的寵溺和喜悅在眼底湧現,展開雙臂將飛奔而至的聆歌抱進懷裡。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嫁與我?”容淵好笑的點了點聆歌秀翹的鼻尖。
聆歌溺在容淵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覺得沒有任何時候如現在這般安心:“是啊,我等不及了,你這般好,我怕晚到一步,你就被旁人搶了去。”
一記輕吻落在聆歌的發頂:“不會,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你不來,我哪裡都不去,誰都搶不走。”
紫極眼見吉時已到,他們二位卻甜言蜜語的你來我往,要是不截著點,怕是說到魚肚泛白都停不下來。紫極弓著身子,不得已的上前打斷他們二位的互訴衷腸:“二位主子,咱們別誤了吉時,等拜完了天地,有的是時候等著你們折騰。”
聆歌一聽立即羞紅了眼,躲在容淵懷裡不肯抬頭,她這副小女兒情態簡直酥到了他的骨子裡,唇角含笑的輕瞟了紫極一眼:“竟說渾話。”
“是是是,紫極嘴巴子上沒把門的,糟踐了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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