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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定格成了絕世畫卷。
“你把本王叫出來,就是陪你在這淋雨?” 樓幽蘭聲音陰冷,負著雙手站在廊子外並未回頭。
白桑一凜忙道:“王爺,府裡出事了。”
樓幽蘭愕然的回頭瞪著白桑,聽他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多久沒有聆歌的訊息了,即便是住在一個府裡,他故意的也好,或者是別人故意的也好,他不問,也沒人同他說起聆歌。這會子聽白桑說完,他恍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說什麼?趙聘婷去方茶院喝茶,然後中毒昏倒在方茶院?”
樓幽蘭仔細的嚼著這幾個字,還是很難理解,白桑看著他,明白他們王爺現在的心情,甭提王爺,就是他剛得到訊息的時候也覺得蹊蹺,若說是撫香和趙聘婷鬧了這一場子,他還覺得正常,可雲側妃是巴不得府裡上下的人都記不住她的主兒,怎麼這會子想開了還要揚名立萬了?
“奴才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原由,聽說現在府裡鬧騰的厲害,王爺快回去瞧瞧吧,沒得雲側妃再受了冤枉。”白桑跟在樓幽蘭身邊最久,也是最瞭解他們王爺的人,別看現在對聆歌不聞不問的,一會寵幸趙聘婷,一會又帶回來個撫香,可真正在這位爺心尖上的人,從來就只有那一位。
樓幽蘭寒了臉子,果然甩開衣襬踏進雨裡,黑色的秀金雲履起落間濺起微弱的雨花,只是瞬間便沒了蹤影。
樓幽蘭回到府裡時,幾房夫人正鬧得歡暢,將越桃院圍了個水洩不通。聆歌和顏珠就被困在她們中間,渾身被雨淋了個透心涼,逼得進也不是退也不能。
她以前待在方茶院裡不理世事,那時也沒人來尋她麻煩,她還以為真是天下太平。沒成想,樓幽蘭雖然氣她,到底還是私心護著她的,將一干人等全部攔在方茶院外,說是沒他的命令誰都不許進去探望雲聆歌。這明面上是將聆歌幽禁,實則是為了保護她,生怕那些不知輕重的姬妾們進去擾了她的清幽。
以前別人進不去,她還能得一方安靜,現在她出來了,實在怪不得外面這些恨不得要將她碎屍萬段的夫人姬妾們。王爺和她大婚前的事,鬧得滿城皆知,更甭提府裡這些專門靠著閒言碎語過活的婦人們,別人家的事她們都津津樂道,更何況是自己家的事。
樓幽蘭對雲聆歌那般的拼命,連乾德宮都鬧了,實在是看得大家眼紅,可恨的是聆歌又一直龜縮在她的院子不出來,大家一股子怨氣沒地方撒,好不容盼到正主露面了,又正逢她失寵和有意毒殺趙側妃的節骨眼上,這會子要是不有氣的撒氣,有怨的抱怨,更待何時?
雲聆歌護著顏珠站在雨中,被她們吵的頭痛欲裂,一身羅裙早已被雨水打溼,陰涼的貼在面板上,實在不受用。顏珠被嚇壞了,全身篩糠般的縮在聆歌懷裡,大家不敢說雲聆歌是兇手,便七嘴八舌的紛紛指向她,說是她往茶水裡下毒,有意毒殺趙聘婷,為了失寵的聆歌而打抱不平。
聆歌苦笑,這事連想都不用想,趙聘婷做好了圈套等著自己往裡面跳,是她消停日子過了幾天便太大意了,這才會中了計。這會子趙聘婷還沒醒過來,她平安無事還好,可她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先不說樓幽蘭,單說皇貴妃那裡,就非把她五馬分屍了不可。
“你們吵什麼!”樓幽蘭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冷冰冰的如同這場春雨,掉在地上,能將人凍出個窟窿來。
眾人一驚,立刻散在一邊,中間的人兒便露了出來,聆歌抱著顏珠茫然的望著樓幽蘭,細雨不停,順著她的長睫滴落在頰上,就像是她的淚,滴滴千斤,砸在自己的心上,活活斷了他所有的生路。
樓幽蘭看著,心臟跳到了嗓子眼上,明明還沒打響春雷,他便覺得耳畔嗡鳴了。他有些心猿意馬,想的竟是一些風馬牛不相干的事,比如說第一次在陽名鎮見著她時的樣子,她隔窗愣愣的瞧著自己,那模樣真好看,澆注在情愛裡的姑娘,眉眼間的神采都能與日月爭輝,他那時就在想著,她若是有一日也能這麼著的愛著自己,便真的是再完滿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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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世間安得雙全法
春雨瑩潤,鋪散在地上亮的像面鏡子,打在臉上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微有些涼意而已。聆歌惶然的看著大家讓出一條路來,他的影子就折射在地上的積水裡,映出他俊朗的樣貌來,只可惜,雨滴一落便打散了。
樓幽蘭站在雨中,他走得急也沒撐傘,身上的一襲紫紅朝服早已被雨水打溼,上面繡著的五爪金龍猙獰著像是要跳脫出來。他微微喘著粗氣,一雙鳳目陰鷙的瞪著一院子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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