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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臨上戰場了,還在憂心著家裡的事。”
說完,也不顧聆歌驚愕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膀,隻身走了出去。
他們要上戰場?聆歌完全不知道這回事,燕坪國那麼亂的地方,他若是領兵去了,遇到危險可怎麼辦?
說來說去她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她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有多大的作為,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聆歌又抹了把臉上的淚痕,終於緩步走了進去,挨著樓幽蘭的旁邊坐了下來。
她的動靜引來樓幽蘭的抬頭注目,他有點茫然,歪著頭打量著自己,看了她好一會,才忍不住自嘲道:“我真是喝多了,竟能把一個爺們兒都看成是她。”
樓幽蘭冷笑了聲,伸手剛要為自己倒酒,一隻纖細的手便輕輕的按在了他的手背上:“別喝了,你喝多了。”
聆歌感受著她掌下的那隻手在不停的顫抖,樓幽蘭的氣息有些慌亂,似是在極力控制,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聆歌:“十九弟,我可能是瘋了,我竟然聽見她的聲音了……”
“是我,樓幽蘭。”
‘啪’的一聲,握著酒壺的手一鬆,那滿壺的花雕便漾灑在桌子上,酒香四溢,燻得聆歌有些微微的暈眩。
她抬起眼睛,含淚瞧著樓幽蘭,他那樣子的憔悴,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無法相信的瞪著自己。她終於是瞥了嘴角,心疼的撫上他的臉頰:“是我,幽蘭,我來了。”
“歌兒?”他不敢確定,又再問了一次。
“是我。”
“你…。。。來了?”
“嗯,我來了。”
樓幽蘭有些狼狽,騰的一聲站起身來,那剛才他說的那些個沒臉子的話,她都聽到了?一定是他十九弟搗的鬼!
他覺得自己的臉面都丟盡了,像是被人扒了衣服扔到了大街上一樣:“你走!你來這裡做什麼!本王不想看見你!你走!”他幾近咆哮,倉惶的背過身去不肯面對她。
他的肩在微微抖動,看的聆歌幾乎要融化了一顆心。她慢慢的起身,走到他身後,伸手緩緩的從後環住他的腰身。樓幽蘭猛地一震,剛想甩開她,一想到她正懷著身孕,便僵硬著身子不敢再動一下。
“幽蘭,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你不想我嗎?可我腹中的孩兒卻想念他的父王了。”聆歌啞著嗓子,將臉頰貼到樓幽蘭寬闊的後背上“他的孃親也在想他……”
樓幽蘭身子巨震,腦子嗡的一聲,所有的理智在瞬間瓦解,他險些就要受不住的敗陣下來,他心慌意亂,耳畔除了那句‘他的孃親也在想他’外,竟是什麼也聽不見了。
“還是……你已經不要她了?因為你有了真正的妻子……”
環在腰上的手鬆了力道,就在即將要離去的瞬間卻突然被人反握住。
樓幽蘭終於轉回了身,一臉的心疼,一臉的無措:“你在亂說什麼?我怎麼會不要你?你是我的命,我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嗎?”
“幽蘭……”美目中的淚水積聚的越發厚重,終於再也無法承載,像是氾濫的洪水,傾瀉而下。
“別哭,歌兒,別哭。”樓幽蘭不停地抬手去擦拭聆歌的眼淚,可那淚水他根本就無法制止,就像是八月裡的雨,每一滴都打在他的心上,如同刀割般的痛楚。
聆歌不停地哭,樓幽蘭急得沒法子,只能低頭去吻她的眼睛。滴滴淚水苦澀的可以撼動他的肝腸,融進他的嘴裡卻又甜如甘泉,差點叫他忘了今夕是何夕。
憐惜的吻一路下滑,終於尋到她的唇,貼上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原來他竟這樣子的想她,就像是在沙漠裡瀕臨死亡的乾渴旅人,在生命耗盡的最後一瞬裡,終於獲得了清泉,成了他的救命良藥,讓他免於一死。
“歌兒……”他們吻得那樣纏綿,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將這些荒廢的日子趕補回來,渾然忘我的專注於彼此的唇畔。
他們在那互訴衷腸,門外的樓幽然和白桑卻是看的老淚縱橫。他們這二位總算是重歸於好了,折騰了那麼久,好在沒到了不可挽回的地。
這樣好,日子嘛,總是要經過這般的愁腸寸斷,才能顯得出平淡的可貴。倆人鬧過了,吵過了,也冷戰了,過了一圈覺得還是離不開彼此,前頭那些個荒唐的時光便算是教訓了。以後珍惜點時間,人生百年,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下輩子不定投生成什麼,錯過了,那便要生生世世的錯過了。
樓幽然總算是可以舒了一口氣,甭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年下里唯一值得令人高興的事了。
他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