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不怨,有的時候我也在問自己。”
她輕聲道:“母后這輩子,最在乎的人事,第一是皇兄,第二是文家……”
“晉陽……”
太后面上動容,似是想阻止晉陽長公主繼續說下去。晉陽長公主也如願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又說道:“我這輩子,如今最在乎的,第一是我那對兒女,第二則是榮華權勢。母后若真想我不怨,那便真的為我,為越朗和芙蕖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如了女兒的願望。您知道我想要什麼!”
晉陽長公主又將目光看向了太后。
太后卻是避開了她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我做不了這個主。”
晉陽長公主聞言,卻是笑了,她笑著搖了搖頭,嘲諷道:“是做不了,還是不願意做。母后不若今日給我一個準話。越朗之事,我不勞煩母后,可芙蕖的事情,對於您而言,並不難。”
“太子妃無過無錯,且如今腹中又有了太子的子嗣。天下好姻緣何其多,何況,芙蕖對晉元並無情愫,只是將晉元當成兄長看待,你為何非得去拆散人家好好的夫妻。”太后睜開眼睛,耐著性子與晉陽長公主勸解著。
晉陽長公主卻始終沒有聽進半分,只是在嘴角掛著一抹淡笑,待太后說完了,她才慢悠悠說道:“我讓人看過太子妃的脈象,也請了不少穩婆瞧過太子妃的懷相,她這一胎,八成又是個女胎……”
“你……你竟然在宮中也敢伸手。”
太后面上有一絲驚怒,為晉陽長公主的膽大妄為而感到心驚。
“母后急什麼,我未曾動過半點太子妃,您擔心什麼?便是我真的動了手,難道一個文家姻親的侄女,都比不得我家芙蕖在您心中的份量。”晉陽長公主話語之中再次流露出了尖銳的諷刺。
“晉陽……”
太后深深嘆了一口氣,似是想解釋,可她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保養得宜的一張臉,流露出了一絲疲態與蒼老。
晉陽長公主卻沒有絲毫心軟,語氣也越發咄咄逼人:“其實,太子妃這一胎,是男是女,我根本不在乎。便是太子妃真的誕下了皇長孫,那又如何?當年袁皇后,生下了皇長子。可結果呢,最後還是被母后取而代之,而那位大皇兄,如今只怕也早已經變做一堆枯骨了。”
晉陽長公主提及這段幾乎成為隱秘與忌諱的往事時,語氣十分平靜,仿若在講一件很尋常的往事一般。而原本該是震怒的太后,面上也十分平靜,她只是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想讓芙蕖也像當年一般?”
“不……”
晉陽長公主斷然否決,她眼裡透露出了溫情,嘴角也掛著一抹柔和的笑容:“芙蕖是我的女兒,她的路,再艱難,我也會將它鋪成康莊大道。她不需要做什麼,也不能做什麼,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清清白白的走上那個位置。”
“母后,今日我還能夠這般平靜坐在這裡與你說話,您以為還是我們母女情深嗎?不,只不過是因為,你和皇兄還能為我、為芙蕖做些什麼。”
芙蕖與夏越朗二人走出慈華宮,因著二人所去方向,一東一西,截然相反,在宮門口便分了手。
領著芙蕖往御書房走去的那名慈華宮宮人在前邊走著,芙蕖則是在後邊心不在焉的跟著。她心思重,遇事總忍不住去多想幾分。
而方才,分明是她的母親與外祖母想說些什麼,才特意將她與兄長打發了出來。
芙蕖不知道怎麼的,總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覺得慈華宮內說的事情,與她有關。她的心裡,也有一點的不安。不過,雖然心中確有疑惑與好奇,芙蕖卻又並不想去知曉這件事情。
正想的有幾分出神之時,突然在前邊領路的宮人停下了腳步,彎下腰朝著對面來人行禮。
芙蕖抬頭看去,目光恰好對視上了太子妃陳氏的目光。
太子妃在芙蕖的目光也看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
太子妃陳氏並非傾國傾城的美女,論五官長相,甚至稱不上一個美。只是她面容柔和,五官大氣婉約,讓人看了,便會不由自主生出幾分好感。而如今可能是懷有身孕的緣故,她的面容添了幾分圓潤與富態,加之薄施淡妝,精神瞧著很是不錯。
她扶著已經隆起的肚子慢慢的朝著芙蕖走了過來,不等著芙蕖彎腰行禮,便立刻伸手扶住了芙蕖,連聲道:“芙蕖妹妹快免禮,可莫折煞嫂子。”
不過,雖被太子妃阻止,但芙蕖還是堅持行完了禮,方才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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