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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邪神大人!”
千裕沉聲問他:“如果在那個裡面,我會和你受到同樣的傷害?”
飛段不明就裡地點了點頭,“可是我是永生的啊,不會死。”
千裕點點頭:“難怪你要避開,畢竟我攻擊的那部分,我沒有。”
千裕聲音未落,猛地又咳出一抹暗紅,這時千裕的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一隻溫暖的手覆在她的頭頂,揉亂了她的頭髮,那種突如其來的溫柔顯得如此地不合時宜,然而漫天大雨澆滅不了她心底的燥鬱業火,此刻卻一點點的平息下來。
千裕轉過臉去看一旁的鼬,恍惚看到他濃密長睫下滿是血絲的眼,大雨滂沱,他身體不好卻未曾避雨,甚至未曾用忍術隔開冰冷的雨水。
“千裕,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他的手覆上她剛才被燒傷的手臂,“把結界解開,不然這條手臂就要廢了。”
千裕望著他,無助的表情像是當年河邊那個說“我沒有辦法感同身受”的小女孩,她解開手上的結界,說道:“我殺不了他。”
“我知道。”
鼬伸手將她收進了懷抱裡,只覺手臂一重,她已經暈了過去,最後一句呢喃的話卻讓鼬微微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對不起,姐姐。”
☆、第33章
沒有人知道,千裕非常害怕雨夜,每逢深夜下雨,她總是一個人抱膝坐在床上,正對著房裡的那一扇窗,時而被忽然從天而落的閃電照亮,映照出一雙疲憊、驚恐的眼睛。
她一直知道自己不像表面上那樣嬉笑淡定,她幼時對於鼬的模仿,終於成了一層脫不下的面具,然而她也未曾有大的情緒起伏。
除了在雨夜。
十年前的雨夜,是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她躲在一方狹小的櫃子裡,唯一的光亮是一道細微的縫隙,瓢潑大雨在地上匯成了溪流,細細密密地滲了進來,血色的,腥氣的溪流。
每個雨夜,千裕都難以分清窗外雨水敲打樹葉的喧囂裡是不是夾雜著腳步聲,六歲的她被不會死緊緊地捂住了嘴巴,聽著外面將積水踩得啪啪作響的腳步,沉悶遙遠地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明晃晃的燈光下,是無數雜亂的、深紅色的腳印。
“啊——”女子的尖叫聲帶著錦緞的撕裂聲乍然響起,不會死伸出另一隻手遮擋住了千裕的眼睛,落入一片黑暗的她,聽覺變得尤為凌厲,那種淫/蕩的,狂妄的聲音,像是一條黏膩滑溼的蛇,從耳朵裡鑽了進去。
“喂,老大,看來傳言不虛啊,茈神家的大女兒根本不會任何忍術。”
“可是不去找那個小女兒沒關係嗎?”
“放心,跑不了。”
屋內驟然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遠處赫然一個驚雷,大顆的雨滴狠狠地砸落在屋頂,彷彿要衝刷這一夜的骯髒和無恥,哀慟欲絕的女聲被擱在薄薄的櫃門外,而此刻她耳邊激盪地最為清楚的,卻是她頭頂不會死的呼吸聲——急促的、混亂的、狠狠剋制的。
“叫你跑!”忽然聽到惡狠狠的男聲,厲聲大喝,然後猛然有什麼東西撞擊在屋內桌上的聲音,發出一聲沉悶的響音。
“啊——”再次響起慘叫聲,那是屬於女子在遭受暴力時的掙扎呻/吟之聲,裂錦的聲音如同刀鋒一樣劃在心上,不止一個男人的淫/笑之聲,在傾盆雨夜裡卻都顯得無比清晰。
“說,你妹妹在哪?”
“呸,你妄想!”
慘遭蹂躪的女子氣息微弱,語氣卻是斷然決絕。
不會死懷裡的千裕微微一震,後背挺得僵直,她認出了那個聲音,她於三天前與她相識,眼睛是在靈堂剛哭過的紅腫,她卻微笑著拍著她的頭,說:“千裕,你好,我是你的姐姐。”
就在那場屠殺暴虐開始之時,她將她塞進了不會死的懷裡,赫然關上了櫃子,“千裕,你繼承了母親的查克拉,是茈神一族最後的血脈,你不能死。”
她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不會死加大了懷中的力道,生怕她衝出去。
“啊——”女子的聲音淒厲的呼喊聲和地上拖拽的聲音一同傳來,遲緩而沉重,只聽一個人邪笑著說:“屋裡血氣太重,我們出去!”
待到千裕的視線再次恢復光亮,看到的便是滿屋狼藉,一道巨大的血痕從屋內一路延伸向外,暗示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不會死推開了櫃門,飛快地躍出去,甚至未曾顧及身後的千裕,爬上窗戶一個躍升跳了出去,逃離了滿屋的血腥氣,唯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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