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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嚇了一跳,不僅莞爾,搖頭笑笑:“沒有,謝謝師兄。”
明知道她不喜歡接近自己,明知道她說的話無法就是敷衍,但那種溫柔深入骨髓,夜夜闖入夢中,好似身上被生長的藤蔓不小心纏住,一時間難以擺脫。
這種帶著幼稚的戀慕之情大約持續了五六年,從少年到青年,一個遠遠站著,一個偷眼看著,一個不知,一個不說。
這種尷尬境地轉變的起初,大約是從師父從冥界將那女孩子帶回來開始。作為族裡最年長的弟子,淺放手裡攤著師父不願意管的大大小小的瑣碎事情,對那個連劫都未必能度的動物完全不感任何興趣。
他請過很多神,見過很多能力卓越的神明,在族裡處置過大大小小的事情,知道這種小傢伙明明就是在冥界不受神族長輩的寵愛,見她渡劫將至,將其送到人間,若是失敗了丟了人,就灰溜溜地再領回來,說白了就是,丟人別丟在冥界給人添堵。
那傢伙被帶到了淺臻面前。
有什麼開始不一樣了。
那女子溫柔的話語似乎有了一個傾瀉口,日日抱著那隻小貓說說話,時間再長些,竟哄得那傢伙變成了人形在和她一起玩,淺放遠遠看著,見淺臻身邊站了一個會瑟瑟發抖的小傢伙,而那溫柔的女孩子臉上,也多了三分異樣的光彩。
遠遠看著,心裡覺得有點高興,又有點難過。
就在那段時間裡,師父把族裡全部的事情都交給他打理,剛剛跨過成年的他忙得焦頭爛額,好像整個世界都壓在肩上。那時候他開始懂得了什麼是人心較量,並且在孤苦無依的時候學會了用各式各樣的手段來解決棘手的問題。那時候他想得很簡單,無非就是,讓這個沒落的門派振興起來,讓他偷偷戀慕的那個女孩子不必再受人白眼,讓他吃過的所有的苦,都離她遠遠的。
他那時候開始知道,現如今最大的兩個門派,淺氏的根基薄,弟子少,關係維繫之間不像章家的血緣那麼根深蒂固,甚至連弟子的天賦都比不上章家後輩,所以每每有了生意,交到淺氏手裡之後,章家動用壟斷優勢強行打壓,讓整個案子都進展不順利。
兩家表面上的和諧實際上不過是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一層紙。
再後來,淺落就來了。
淺放幾乎是恨透了這個天性過於靈敏的孩子。
師父從她第一天進師門起,就喜歡帶著她去完成任務,這孩子從小跟著師父在外面跑,族裡的禮儀道德半分沒學到,仗著自己有點天賦到處給他惹事,而最令他惱火的是——
章清月身上穿著章家那慣見的金絲繡紋的白衣走到他面前,用章家人慣用的話冷笑著問他:“你們淺氏的人都是這麼沒教養的嗎?”
她身邊跟著臉蛋紅彤彤的一個小女孩,正蹲在地上埋著頭,偶爾抬起頭來看一眼,眼神裡是章家慣見的那種自傲。
生意談了一半,主動權都在章家手裡,淺放只能賠笑:“章小姐說的是什麼意思?”
章清月冷笑:“你那個師父跟我搶一隻鬼就算了,帶著的那個小雜種還動手動腳的,你們師門就是這麼教弟子的?”
淺放的臉冷下來:“章小姐,請你自重。”
章清月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抱著頭不說話的妹妹,低聲道:“薇兒,自己玩去。”
章又薇迷惑地歪著頭:“我們不是去見那個女孩子的嗎?”
章清月挑眉:“我說了,你出去。”
章又薇固執地蹲在地上:“我們不去找她嗎?”
章清月重複:“出去。”
淺放皺了眉。
那個一直蹲在地上的小女孩出去了,臨走前還戀戀不捨地扒著門問了一句:“真的不去找她了嗎?”
章清月命令:“出去。”
門關上了。
淺放看向面前那個跋扈的女子,定了定心,問:“章小姐到底想要什麼?”
章清月笑起來,這才拉開面前的椅子坐了下來,笑道:“我要她一隻手。”
淺放身子一僵,賠笑:“師妹不懂事,給章小姐添麻煩了,我在這裡道個歉。”
章清月挑眉笑道:“道歉?淺放,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為了這麼點小事來找你的吧?我可是章家未來的繼承人,淺氏要是想依仗著章家接著苟延殘喘下去,得先問過我。”
淺放臉上依舊是僵硬的笑:“我知道。”
章清月冷笑:“你那個師父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是淺氏的繼承人吧?你們族裡以後要發展成什麼樣子,你不得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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