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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實,那眼鏡男是被別人故意放到這家餐廳裡來的,那我們來這裡是巧合還是那人故意為之?
我點點頭,問他:“蟒二爺這麼急著回去是要查一下嗎?”
五哥點頭說道:“他從東北趕來這裡要一個時辰,再趕回去又要一個時辰,在這段時間裡,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所以他才著急……”
我看了看手裡剩下的那片骨頭,驀然地,就想起了曹蕊的那枚骨簪……
因為五哥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所以當下之急就是扶他回賓館。回到房間後,他直接累倒在床上,連鞋都來不及脫。
我幫著他脫掉衣服和鞋,然後拉過被子給他蓋上。當我要轉身離去時,他突然叫住我說:“小愷,我總覺得有些事情有些不對……”
我輕柔地跟他說:“有什麼不對等到明天再想吧,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好,不過你要答應我,別離開我身邊,我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連累到你……”
“放心吧!”我笑了笑,說:“你趕我我都不會走的!”
他這才笑了一下,然後閉上了眼睛。
我洗漱完後,躺到了自己的床上。腦子裡卻在想著一件事情——今天是五月的最後一天了,而我活不到十一月一日,所以頂多還能活五個月了。如果我是被某件暗藏的大事件連累致死,那麼這件事就會在這五個月之內發生。可是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只待蟒二爺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
雖然五哥前一晚受了傷,昨晚還請了蟒二爺上身,可這些不影響他的正常行動,我本以為我們今天就會回去,結果他卻帶我坐上長途車去了一個地方——中衛市。
問他為什麼來這裡,他笑著說,要帶我去看沙漠。
我傻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他接著說,看過山看過海,自然要看看沙漠,所以要帶我去著名風景區沙坡頭看一看,而且那裡正好是黃河流經之地,順便也看一眼黃河。
從東北出來這一路上,他領著我除了給人看事,就是各種吃各種玩,掙的錢還不夠我們花的。雖然他很有錢,但我畢竟是個外人,他卻捨得給我花,這讓我感激之餘偶爾會想:我若是活下來拿什麼報答他?其實,拿性命來報我都願意。因為他不僅對我好,還多次捨命救我,我真的覺得無以為報。
他見我想得出神,用力揉了下我的腦袋,說:“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
我抬頭看他,只見他笑得一臉燦爛,再多的猜測與想法都被這笑容擊碎了。管他呢!只要現在玩得開心,就沒白來一次,沒白活一回!
“怎麼不說話?”他盯著我說,“今天可是你的節日啊,小朋友!”
小朋友?我猛然想起今天是六一兒童節,可是,我多少年前就不是兒童了啊!
“再說我小,跟你翻臉啊!”我佯裝不快地說。
“逗你玩的!”他笑嘻嘻地說了一句,又說:“今晚我們找地方住下,明早就找車去沙坡頭,然後下午回銀川。”
我點頭表示:一切你說了算!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去了沙坡頭。
一進正門就看見王維的雕像及上面的那一句話——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黃河水與大沙漠和諧共處,展現出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
滑沙、騎馬、騎駱駝,我玩得不亦樂乎,不經意地轉身,就發現五哥正用手機給我拍照。
“給我看看!”我伸手要去搶他手機,他卻搶先一步揣進了褲兜裡,我又不好去他兜裡掏,只好無奈作罷。心想,他不會專挑我出糗的時候來拍吧,不然怎麼都不給我看一眼?
玩得差不多時,我們坐纜車往上走,我見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高,頓時有些害怕了,心想,這要是掉下去,不摔死也要摔殘啊!可是一個纜車只能坐一個人,五哥坐在後面的纜車上。我想回頭看他一眼,可又不敢動,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這一刻一樣,希望他就在身邊,緊張時可以抓住他的衣角,甚至是他溫暖的手。
——我好像越來越依賴他、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離開之前,五哥讓別的遊客給我們照了張合影。合影上,他攬著我的肩膀,兩個人笑容燦爛,與背後的陽光也不遑多讓。
***
坐車往銀川返時,我們接到了徐偉的電話,本來我們打算今晚就走的,但是他說要介紹個朋友給我們認識,讓我們晚一天再走。於是我們到達火車站後,將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