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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來,掉落在天窗上,她將手伸出窗戶便能摸得到花瓣,有時候還能摸到一兩朵花兒。
花兒很美,有清香,就像是她的手能觸控到的暖風,能讓她覺得歡喜。
她的枕邊已放了很多的花瓣,就算早已乾枯,她也不捨得扔。
扔了的話,待這樹上的花兒都落了,她還要等上一年才能再看到。
她其實想到這樹下坐上一坐,哪怕只是一小會兒,她也覺得滿足,只是,絕不可能。
她從它旁邊經過過,卻連停留的時間都沒有,又怎可能在下邊坐上一坐。
就像其他人想從這石門逃出去一樣,不可能。
他們的日子都一樣,白日出去拼殺,或與虎狼,或與崖壁,又或與……他們對方,活下來,就回來這間石屋吃飯睡覺養傷,死了的,便就這樣死了。
她不想餓肚子,同樣,她也不想死,死了,就再看不到在暖風中開出的花兒了。
她活了下來。
她活下來,那與她一同住在這個地方的人就註定愈來愈少,少到獨剩下她一人的時候,石屋的鐵門開啟了,她見到二主人。
見到主人,按理說當跪下才是,可她沒有,因為根本就沒有力氣站起來,更沒有力氣下跪,她有的,只有血,淌了滿床的血。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問她,可以讓她提出一個請求,當做這唯一勝者的獎賞。
她想要坐在上邊的那株樹下,吃上一個白麵饅頭。
這便是她的請求。
他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定定看了她許久,才命人將她抬到上邊那株樹下,給了她一隻白麵饅頭。
天已轉冷,樹已無葉。
饅頭是熱的,熱得燙手。
她的心卻不熱,熱不起來。
不過能在這樹下坐一坐,她很滿足。
她終於能在這樹下坐一坐了。
只是,她不知這是什麼樹。
然後,她看到了一名年輕的男子,身穿月白長衫,臉上扣著半張銀製面具的男子。
男子身上有傷,而且傷勢頗重,因為他身上都是血,呼吸也急促得要命。
受傷的人,一般都會覺得肚子餓,她受傷時便是這樣。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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