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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抓著他的手抬起來,透過窗戶指向被秋雨洗晴的天空,又道:“阿兔你看天上,有一朵雲真像你,苦瓜臉。”
君傾抬眸看去。
硃砂繼續笑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
硃砂說著話,將君傾的手抬得更高了些。
蒼穹很藍,根本就沒有云。
君傾卻是輕輕笑了。
君傾笑了,硃砂便笑得更開心,這才捨得將君傾的手放下,卻未鬆開他的手,而是將他的手擱在桌上,她依舊握著他的手,繼續與他說話。
忽然,硃砂似從窗戶外邊瞧見了什麼,忽地就站起了身,眉心微擰,道:“阿褐?”
“阿褐?”君傾也覺詫異。
“嗯。”硃砂點點頭,面色有些嚴肅,只見她鬆開了君傾的手,沉聲道,“看它模樣當是在找你,你坐,我去喚它。”
硃砂說完,轉身便大步走出了館子。
她微擰的眉心沒有舒開。
阿褐已老,已如一個遲暮的老人,可它卻在奔跑,像個年輕小夥子一樣奔跑,若非發生什麼緊要之事,這般時候還窩在窩裡睡覺的它怎會跑出來,還跑得這般急,明明它的腿早已彎曲得無力。
“阿褐!”硃砂站在館子門前,揚聲喚了阿褐一聲,只見阿褐兩耳一豎,隨即立刻朝硃砂這兒跑了過來,硃砂也連忙朝它走去。
“汪!汪汪!”阿褐邊跑過來邊叫喊著,然它的叫喊也已不再響亮,而是低沉沙啞的,可它卻一直在叫,真真像是發生了什麼緊要的大事一樣。
硃砂雖與君傾還有阿離兄妹生活了十年,可她依舊沒有他們能聽懂鳥獸之言的本事,她只知道阿褐在說的是一件急事,卻不知其中具體是什麼。
硃砂正要回頭喚館子裡的君傾時,君傾不知何時就已經走到了她身後來。
阿褐一見著君傾,就想要站起身朝他身上撲,奈何它已老,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站起來。
君傾在阿褐面前蹲下了身,並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它的腦袋,阿褐喘著粗氣,一直在汪汪叫。
突然,君傾撫在阿褐腦袋上的手驀地一顫,他的眼眸更是微微睜大,只聽他聲音沉沉地問了一聲道:“當真?”
“汪汪!”阿褐又是用力叫了兩聲。
君傾倏地站起了身,雙手微顫不止。
硃砂忙伸手去抓他的手,不安地問道:“發生了何事?可是兩個孩子出了事?”
“別慌。”君傾輕輕回握硃砂的手,柔聲道,“孩子們很好,沒有事,只是家裡來了客人,我需先回去,這次便不能陪你一齊用飯了。”
“客人?”硃砂很是詫異,他們到這兒來安家十年之久,可幾乎沒有過客人,是什麼客人?會讓阿兔連心都在顫抖?
是什麼客人,會讓年邁的阿褐這般不要命地狂奔?
會是什麼人這般重要?
“阿褐留下來陪你,我先回去了。”君傾說完,鬆開了硃砂的手,轉身急急走了。
硃砂的眉心擰得更緊。
她在思考君傾說的話。
想著想著,便是連她自己都如君傾方才一般,眼眸微微睜大,雙手驀地一顫,只見她看向阿褐,有些急切又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阿褐,客人莫非是——”
阿褐將話傳到了,此時無力地趴在地上不動,只用力地喘著氣,可它卻還是在硃砂問出話後用力地叫了一聲,給了硃砂一個肯定的答案。
硃砂先是怔愣,而後笑了,笑得釋然,也笑得滿足。
終於,終於……
君傾入了家門後徑直去往了廚房。
在未進家門前,他的腳步一路急得生風,可現下進了家門,他的雙腳上卻好像綁了兩塊沉重的大石頭,拖得他的腳步慢得可以。
當他走到廚房時,只見今晨他出門前擺了滿桌滿案板的甜糕現下就只剩下了一盤,只剩下有著一隻小白狐狸甜糕的那一盤而已。
阿離長大了,早已不喜甜糕,小棠兒打小就不喜愛吃甜糕,這自然不可能是他們兄妹倆吃的。
這也的確不是他們兄妹倆吃的,而是此時坐在這廚房裡的方桌旁一名男子吃的。
只見男子著一緋紫色的廣袖錦袍,年紀約莫二十五六,薄薄的唇,細長的唇線,膚白如不染一絲雜色的上等羊脂白玉,通透得恍如彈指可破,一雙桃花眼,只要他微微一笑,總會讓人覺得如桃花爛漫般炫目。
此時他就正在笑,一雙桃花眼裡滿是吟吟笑意。
他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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