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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慢,慢上許多。
硃砂不催他,卻也不再如方才一般看著他的眼睛,以免她又做出什麼令她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尷尬事情來。
只是,不看君傾的眼睛,硃砂忽覺自己看向何處都不妥當,是以她將目光落到了君傾的雙手上。
他的手指很修長,卻不白淨,因為不管是手背還是手指上,都有著一道道長短不一粗細不一的小傷疤,看得出都是被利物劃破所致。
這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反像是一雙從小就吃盡了苦頭的手,她甚至可以看見他的指腹上布著一層厚厚的繭子。
“丞相大人。”看著君傾的手,硃砂忽然想到了縷齋裡最後倒下的五個人以及從牆頭上掉下來的那六名弩機手,便遲疑著問道,“民女……有話想問。”
“嗯。”君傾只認真地替她包紮肩上的傷。
“大人……會武功?”他若不會武功,怎會做到即便面對危險也冷靜自如淡然自若,他若不會武功,那五名黑衣人與那六名弩機手有怎會倒下?
可他偏偏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而已。
不,這只是看起來而已,她之所以沒能從他尋常的一舉一動間察覺到他並非習武之人,並不是她的覺察力不夠,而是——
他藏得太深,深得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人,若沒了旁人在旁保護,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也是這樣認為。
而要將自己的真實本事深藏得不為人知,又當是有著如何高深的內力及武功才能做到?
這便是說,他不僅有內力有武功,而且,很高。
這個問題,硃砂以為君傾不會回答,誰知卻見他微微點了點頭,且還道:“小白教我的。”
“白公子?”硃砂詫異,他的武功……是小白教的?
小白的身手她見識過,的確高得讓人折服,只是小白要教得他擁有一身深藏不露的武功,並非朝夕之事,那他又是何時開始習的武?
硃砂覺得好奇。
“嗯。”君傾淡淡應了一聲,似是不想聽硃砂嘮叨,便又道,“我六歲的時候,他開始教我的。”
“……!?”硃砂驚愕。
六歲開始!?
燕國丞相君傾的年紀,整個燕國怕是沒幾人不曉,因為他年僅二十便當上了燕國丞相,是燕國史上最為年輕的丞相,他當上丞相之時距今**年,那他而今年紀便是二十**,而小白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的年紀,相差七八歲的年紀,他若是六歲時開始跟著小白習武,那小白如今……是幾多年歲!?
小白這般護著他,又總是親暱地稱呼他為“小傾傾”,還又疼愛小阿離得緊,這些日子觀察下來,他們之間不像是坊間傳言的有龍陽之好的人,那他們的關係,莫非……
“丞相大人,白公子……是您的爹?”硃砂終又是盯向君傾的眼睛,問。
君傾手一抖,不由將手上的布條扯緊了些,緊得硃砂傷口猛地一陣疼。
硃砂雖算不上頂聰明,但並不愚笨,她自然知道君傾這突然一緊手的動作表示什麼,是以她連忙道:“民女眼拙,說錯了說錯了,大人您莫怒,莫怒。”
君傾不語,只繼續小心認真地替她包紮傷口。
硃砂本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可對於君傾的事,不知怎的她就是覺得好奇,好奇地想要知道得多些,是以她默了
是以她默了默後又問道:“丞相大人可否與民女說說?”
這個丞相大人的心腸其實並不陰狠歹毒,這是硃砂感覺到的,且他沒有隱瞞他會武功的事實,正因如此,她才敢大膽地問這些話。
“說什麼?”君傾未怒也未惱,非但沒有不理會硃砂,竟還是反問了她一句。
硃砂有些驚喜,便道:“說說丞相大人自己的事情,什麼都可以。”
“我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君傾的話依舊不多,能不說的,他一個字都不願多提。
硃砂正要再說什麼,窗戶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鳥鳴聲。
“啾啾——!”
硃砂循聲望去,只見三隻巴掌大的鳥兒爭先恐後似飛進窗戶,朝君傾飛來,兩隻停到他的左右肩上,一隻則是停在他的腿上,而不管哪一隻,都不安靜,而是一邊蹦躂一邊朝他嘰嘰喳喳地叫,像在著急地說著什麼急事似的。
君傾這時正好將手上的布條打上結,已經替硃砂包紮好了傷口,是以便抬起手摸摸三隻小鳥兒的腦袋,一邊摸一邊溫和道:“不著急,都聽話些,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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