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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竟是顯得很慍怒。
硃砂的沉默讓君傾又冷聲問上一次:“你不知你身上正有傷?”
君傾面上明顯的慍怒之色讓硃砂回了神,然她回過神後不是即刻回答君傾的問題,而是往前一步站到了門檻上,就站在與君傾只有一寸之距的地方,與此同時,她張開雙臂竟一把抱住了君傾!
君傾怔住,身子倏地變得僵直。
只見硃砂像只討乖的小貓似的,將臉在君傾頸窩裡蹭了蹭,邊蹭邊用一種做錯事的綿軟語氣道:“丞相大人,我只喝了一點點,就是一點點,我,我沒有醉,我保證!”
硃砂說完才從君傾的頸窩裡移開腦袋,而後抬起手,竟就這麼大膽地撫上君傾的眉心,來回輕輕摩挲,一邊有些憂鬱道:“原來丞相大人也會皺眉,我以為丞相大人就只會面無表情的,但是丞相大人不要皺著眉,不好看。”
硃砂說著,隨即竟還踮起腳在君傾緊擰的眉心上親上一口,忽地就像個獻寶的孩子似的笑了起來,有些得意道:“我親丞相大人一口,丞相大人就不皺著眉心了,可好?”
但君傾的眉心並未舒開,反是擰得更緊。
他並未理會硃砂,只是毫不猶豫地將硃砂從自己身上推開,誰知他才將硃砂從他身上推開,硃砂又黏到了他身上來,重新抱住他,抱得緊緊的,著急道:“丞相大人別推我好不好?我,我不想放開丞相大人!”
君傾扶上硃砂肩膀欲將她再次推開的手僵住,他正要說什麼時,忽聽得院中傳來小黑貓的一聲喵叫聲,他面色沉了沉,往後退了幾步,將硃砂帶進了自己的屋中,隨即將門扉闔上。
當他將屋門掩上時,只見小白從屋頂上躍了下來,手裡還拿著一隻小酒罈,看著君傾臥房的方向,笑吟吟的。
整一小壇的酒那小豬自己喝乾,就她那酒品,不醉才怪。
不過,醉也有醉的好,總好過想醉不能醉。
小白昂起頭,將手中酒罈裡的酒又朝嘴裡倒了一大口,在院中隨意一株海棠樹下坐了下來,看著月色朦朧的墨色蒼穹,含笑的眸子裡有著重重心事。
君傾的臥房裡,他將硃砂帶進屋子裡後硃砂依舊未將他鬆開,依舊黏在他身上。
她緊摟著君傾身子的雙臂顫抖得有些厲害,這忽然之間,君傾的心便柔了軟了,他不再將硃砂從他身上推開,而是將手覆在硃砂的背上,輕輕撫著她的長髮,像哄一個小孩子似的柔聲哄她道:“抱我這麼緊做什麼?嗯?可是覺得心慌?”
硃砂未說話,只是將臉埋在君傾頸窩裡,用力點點頭。
“別慌。”君傾慢慢撫著硃砂背上的長髮,語氣溫柔,“若是心裡有事便與我說,別慌。”
硃砂還是不說話,但是她緊摟著君傾的雙臂卻在慢慢舒開,好像是君傾身上的寒涼與他的溫柔就是她所有不安的解藥一般,讓她心安,讓她平靜。
察覺到硃砂心緒的變化,只聽君傾又柔聲道:“來,先鬆開手坐下來,將心裡不安的事情慢慢道與我聽,若是覺得累了,到床榻躺著說也可。”
誰知硃砂還是不鬆手。
喝酒了的硃砂完完全全變了個人,變得像個心思難猜多變還任性的小姑娘,讓君傾不僅無奈,更是手足無措。
仲秋那夜,她喝的並不算多,還留著些清醒的意識在,不過是難自控自己的心而已,然現下,她身上與她鼻息間這濃郁的酒氣,顯然她今夜喝得定是不少,否則她也不會胡鬧到這般程度。
身上有傷,還這般胡鬧,這讓他拿她如何才是好。
“聽話。”懷裡的硃砂讓君傾很是無奈。
“那,那丞相大人和我一起躺下,好不好?”硃砂聲音低低輕輕的,問得小心翼翼。
雖是酒壯了膽,但她還有意識在,她還分得清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可……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靠近君傾的心,她只想在他身邊,就算她心痛難當。
君傾沉默。
不是不想,是不忍,是不捨。
不忍她疼,不捨她疼。
她這般緊挨著他不放,她的心,必定被蠱蟲噬咬得疼痛難當。
而他,除了會讓她的心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疼痛之外,再做不了其他。
可會疼的,又豈是硃砂一人的心而已。
硃砂那本已舒緩下的雙臂再次微顫著將君傾摟緊時,君傾亦再無法控制自己也想要將自己心愛之人擁在懷裡的心,只見他撫在硃砂長髮上的手驀地收緊,如硃砂摟著他的力道一般,將硃砂緊緊摟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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