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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得到,定會有礙兩國邦交。
馬車載著三人慢慢往回駛。薛鴻現心情極好,不停說東說西,沈珍珠和張涵若各有心思,只時不時回應與她,哄她高興。
行有一柱香功夫,馬車越行越慢,終於停下來。薛鴻現詫異的喊起來:“怎麼回事啊!”聽得馬蹄“噠噠”漸近,有人在帷簾外低沉的喚道:“王妃——”正是嚴明的聲音。
沈珍珠掀起車簾,前方已停駐了一輛馬車、若干侍從,李俶錦帽貂裘,由馬車下來,正接著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嚴明道:“請王妃移步,殿下接您來了。”
薛鴻現一聽“殿下”二字,忙的探出頭朝前方望,口裡嚷嚷著:“哪位是廣平王,我看看,我看看,我從未見過沈姐姐的夫君呢!”及看見了李俶,不禁“啊”的叫喚一聲,眸光晶晶發亮,摟住張涵若,咿咿啊啊大呼小叫起來:“天啦,那就是廣平王,我從沒過見這樣有風度的男子!”張涵若只是拘謹的笑著,不隨應去看李俶,也不抬眸。
李俶帶來的這輛馬車四面都烘著炭火,那炭火燃得正旺,暖氣拂面,極是舒適。與張涵若、薛鴻現告辭,侍從驅馬緩緩行駛。
李俶握著沈珍珠的手,覺得不甚暖和,臉上笑意便斂了幾分,又不忍說甚麼,沈珍珠忙催促道:“還是讓馬車行快一些吧,適兒若晚膳時不見我,又要哭鬧了。”李俶道:“不妨事。”閉了嘴不說話。沈珍珠知道他不快,今日天寒地凍,原是勉強答允她出城的。剛想軟語幾句,全身一激靈,打個噴嚏,李俶隨手朝她後背一攙,卻是溼漉漉的,原來她方才與張薛二人打鬧,不妨身上裘衣滲入雪水,自己也未留意。
李俶怒氣上浮,肩頭一暖,卻是沈珍珠將頭枕至他肩上,微閉了眼,柔聲說道:“這兩日也不知怎的,極易犯倦……”他心中微酸,強自將那股中火壓下,一手攬住她,一手去解自己身著裘衣的繫帶。
沈珍珠驚覺了,抬起頭:“做什麼?”
李俶也不笑,沉著臉:“還能做甚?你當真是不想要命了!”說至後一句,頗有慍怒,說話間,已除下沈珍珠裘衣,替她披上自己的。
攬緊她,半晌,終於長吁出一口氣,說道:“告訴你個喜訊,張得玉在我手中。”
“張得玉?”沈珍珠怔了會兒才省起是何人——那個出賣自己投效叛軍的王府總管,那個萎縮小人!若不是李俶提起,倒真要忘卻世上還有這麼個人。她並不痛恨此人,雖然因著他,她負受那樣重的傷,有著那般的苦。她只是不屑,這般小人,實實還未到讓她沈珍珠痛恨的程度,他不配!問道:“他招認主使之人沒有?”
李俶手掌微微一緊,道:“招了。還未逼供,他便招了——正是獨孤鏡那個賤人教他做的!”眉宇凝重起來,歉聲道:“說來都是我的錯。”若不是他錯信獨孤鏡,怎麼會讓她知道秘室機密,若非她暗中作祟,張得玉又怎可能去告密?
沈珍珠忽然靈機一動:“現在的獨孤鏡雖貴為淑妃義女,也並不是動她不到!”
李俶何其聰明,立時領悟:“你是說將她暗地處置?這確也不錯,只是要多等幾日,她平日不離淑妃左右,極難下手。”想一想,神情稍喜:“待上皇回京之日,正是最佳時機!解決她,也必得在此時,若上皇回京正式冊封她為公主,再要處置她可就難上加難了。”沈珍珠連連點頭,除去獨孤鏡,也可卸下張淑妃一邊羽翼,而獨孤鏡在未受冊封前出事,料也不會格外追究。
又問李俶將如何處置張得玉。
李俶輕描淡寫的:“你當日所受苦楚,也必得讓他先統統經受一通,豈可容他輕易死去。”
李俶原是刑部尚書,如何審訊處置犯人,自有通篇通套的法子,沈珍珠聽他說得輕鬆,料知那張得玉定先要在無間地獄裡受足折騰,才能永墮地獄。現時聽來似乎可憐,但此人實在不足憐憫,當下淡淡一笑,合上眼,半晌不作聲。
李俶只當她睡了,卻見她雖闔著雙目,面上倒慢慢浮起一縷古怪的笑,忽然睜開美目,輕輕“嗤”的笑了聲。李俶莫名其妙,道:“有甚麼事這般好笑?”
“我笑你豔福不淺。”沈珍珠斜睨著他,似笑非笑,“涵若妹妹天下絕色,文武全才,我不信你不知道她的心事。”
李俶先是一愣,繼而揚眉失聲而笑:“你說她,嗯,確是女子中難得的人物。”見沈珍珠面上雖有笑意,隱隱仍有不鬱郁結於眉,抬手攏起她鬢邊髮梢,接著柔聲說道:“可惜在我眼中,天下所有的女子美貌才智加諸一處,也比不上你一人。”他說得這樣從容淡定,彷彿家常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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