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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與45章《論歷史的絆腳石》對看。
本章濃縮了茅山明鶴真人王端甫的故事,嘗試寫了一下,韓子和那個年代人們的敘述方式。於是似乎帶偏了全文的文風……好像。
本章非技術性註釋——
【心齋】
莊子/人世間。
顏回曰:‘吾無以進矣,敢問其方。’
仲尼曰:‘齋,吾將語若,有心而為之,其易邪?易之者,皋天不宜。’
顏回曰:‘回之家貧,唯不飲酒不茹葷者數月矣。如此,則可以為齋乎?’
曰:‘是祭祀之齋,非心齋也。’
回曰:‘敢問心齋。’
仲尼曰:‘若一志,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聽止於耳,心止於符。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也。’
【櫻寧】
莊子/大宗師
以聖人之道告聖人之才,亦易矣,吾猶守而告之,參日而後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後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後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後能朝徹。朝徹,而後能見獨。見獨,而後能無古今。無古今,而後能入於不死不生。殺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為物,無不將也,無不迎也;無不毀也,無不成也。其名為櫻寧。櫻寧也者,櫻而後成者也。
【坐忘】
莊子/大宗師
顏回曰:‘回益矣。’
仲尼曰:‘何謂也?’
曰:‘回忘仁義矣。’
曰:‘可矣,猶未也。’
他日復見,曰:‘回益矣。’
曰:‘何謂也?’
曰:‘回忘禮樂矣。’
曰:‘可矣,猶未也。’
他日復見,曰:‘回益矣。’
曰:‘何謂也?’
曰:‘回坐忘矣。’
仲尼蹴然曰:‘何謂坐忘?’
顏回曰:‘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
錄《太上老君內觀經》關於“元神”的描述——
其神也,非青非白,非赤非黃,非大非小,非長非短,非曲非直,非柔非剛,非厚非薄,非圓非方,變化莫測,混合陰陽,大包天地,細入毫芒,制之則正,放之則狂,清淨則生,濁燥則亡。
其實,私以為這段文字為了遷就文法,廢話有點兒多。我直接用“奇點”來描述,代替了一大段“非非非”。
錄《太上老君內觀經》關於‘內觀之道’的經文——
內觀之道,靜神定心,亂想不起,邪妄不侵,周身及物,閉目思尋,表裡虛寂,神道微深,外觀萬境,內察一心,瞭然明靜,靜亂具息,念念相系,深根寧極,湛然常往,窈冥難測,憂患永消,是非莫識。
其實和莊子中摘錄出來的內容,差不多,但是明顯莊子簡潔深刻的多了……
☆、第72章 捨身
昨夜烽火餘煙尚未散盡;今晨長風飛雪已遍染江南。山寒水瘦;雪素霜明;竟是一片久違的空徹。
北方天邊;遠遠掠來一抹紅霞,盤旋三道;墜落於地。霞光散盡後;一塊隱透硃砂的木符,沒入來人寬大的袖口。
張道長一身玄袍,在齊膝的白雪中現身。
雪地似乎有輕微的震顫;如果仔細觀察;可能會看見浮在表層的雪粒簌簌而動。
但張屯溪卻一直皺著眉,舉目望向遼遠的天空——遠山近水無不匍匐於青天之下。長風拂林,積雪墜地。永不停歇的江濤聲在雲層與大地間久久迴盪;彷彿一首遠古流傳的歌謠。
震動忽然終止。
張道長耳廓一動,卻嘆了口氣,神色複雜:“不動手麼?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雪地裡沒有一絲活人的聲息。
張道長緩緩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片空無一物的雪地,道:“我不擅鬥法,你也知道。雖然我修為比你高些,勝算卻不多。”
這句話的語氣平靜而緩慢,卻像一柄鋒利的刀刺穿段藏鋒心底久結的血痂。
“張世伯!”
平滑的雪面突然爆開,那一聲低吼裡,暗藏著深沉的痛楚。
張屯溪站定雪中,目光凌厲如刀,冷冷向聲源看去,卻突然一怔——眼前人影一閃,出現的卻不是一個人!
散亂的長髮一縷縷冰結在額前,枯黃的髮絲間,赫然是一張青紅斑駁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