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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麼?”
白羽竟無言以對。
陌寒默默看著白羽,嘆息道:“這就是人劫,事因外寇而起,那些人最後也命喪韓子和之手。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持盈是我們這一輩中,天分最高的人,從她選擇主持伏魔大陣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結局。可她還是去了。”
大雪裡,陌寒的聲音靜靜砸落,寂如片雪。
“我也說過,當你拿起劍,很多事情,由不得你去選擇。你……還願意學劍嗎?”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寫到兩點半,但願馬上急診不要睡著……
ps:金陵地宮,所有隱藏包袱都被抖開了。這一段想了很久,如有不足,還望補正。
☆、第78章 同行*
可能;人這一生的軌跡,就像一片凋零的落葉,被狂風推向未知的彼岸。很久之後,陌寒在同樣一個飄雪的天氣裡問白羽——如果她當年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踏出一步;就永遠不能再回頭;她是否還會選擇;在一切開始之初;趕赴c大營地。
而那時,她一如今日,什麼;都答不出來。
大概是下午一兩點。
白羽跟著師父,穿過擠擠挨挨的營帳,向南門走去。
雪花飄落在陌寒肩頭,又被風吹打向白羽臉頰,冰冷的觸覺,刺激著大腦,那個問題卻像積雪上的烏雲一般,在白羽腦海中盤旋。
陌寒的背影,瘦削而峭拔。那身寬大的道袍,支在他孤峭的骨骼上,恍然有一種衣帶當風的風致。小巧的雪片,從分流的北風中倒卷而來,流蕩在衣衫兩側,被幹硬的天光,照得一片迷濛。
哪怕營地不遠處就是奔流不息的大江,這片天空也是瘦硬的。遠天邊,低矮的山巒上生著凋枯的樹枝,像是大地硬硬的胡茬。灰綠色的帳篷,由內而外,由整而亂,宛如一群涸轍之魚,擁擠在最後的水窪裡。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注視著這一對師徒。
不論平民,軍人,還是覺醒者,不論迎面,側遇,還是同行。人們目光中都有清晰的敬畏,尊敬裡遠隔千里、毫無由來的畏懼,直接反應在了距離上——沒有人敢靠近白羽與陌寒三米之內——而這片營地,兩行帳篷之間的間隔只有一米半!
陌寒處之如常,白羽的動作卻有些僵硬。
如果說。初到金陵,半夜為三區四區驅毒之時,白羽還下意識地認為,那些圍聚走動的人群只是一群背景nppc的議論,她從未放在心上。此刻,白羽卻深刻的體會到了同一個族類的同胞們看異類的神情。
——即便暗藏敬仰,也不由自主地畏懼退縮。
——即便陌寒與白羽從來沒有無故欺壓平民,二者之間也橫亙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當那些人接二連三的後退時,有些東西,已經無可挽回。
——而末世,只過了十二天罷了。
“走吧。”陌寒感覺到了白羽心中的抗拒,直接抄近道,離開了營帳區。
遠離擁擠的營帳,白羽忽然聽到了風中的朗朗書聲。她循著聲音,發現小地圖上新出現的建築!整齊的軍帳呈回字行,排開在面向營地的高坡上。坡前沒有一個閒人經過。警衛肅穆林立,就像在將軍中帳前一樣!
“學校?”白羽訝然道。
韓子和正巧趕到南門,遠遠回答:“是啊,今天才開學。哦,不!今天就復課了。”
白羽說不清此刻心情是欣喜還是複雜。
“他們有課本,有老師,有桌椅嗎?”
韓子和意味深長道:“只要有老師和學生,哪裡不能上課?六公里外縣城的桌椅教具,基本上都被搬過來了。”
“誰來教他們?”白羽自靜坐之後,耳力明顯提高,已經能分辨出,風中那些斷斷續續又耳熟能詳的課文。
“江對岸那片大學城,從小學生到博士生都有,還怕找出不老師麼?”韓子和笑了笑,“我小時候上私塾,一個塾師,教一個鎮的學生呢。”
白羽神色變換,默默立在風雪中靜聽,片刻,她似有慚愧地感慨道:“從前,我總覺得肖將軍官僚氣忒重了些,遠不如魏將軍有仁者風範。今天看到,營地裡百廢待興,學校重新開課,才覺得事無絕對,不該背後罵人。”
韓子和聽了這話,鼻子裡哼了一聲:“這件事,他做的沒錯;這個人,你罵得也沒錯!”
白羽一怔,繼而失笑:“是麼?看來我又想左了。”
沈馨再次看到白羽,原本就有親近之意,只是看著她與韓老頭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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