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4/4 頁)
顆顆珍珠般跌落杯中。
“看來這件事關係到我,而你、不被允許透露。”
薛惟民神色不動,權當沉默。
謝懷衣挑了挑眉:“不解釋?看來你很想告訴我,卻不想違反規定?真是棘手。”
薛惟民自若地走入辦公室。鋼門在身後合攏,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在這泛起輕塵的機械震動裡,醫生的話,輕得像一片落在冰面上的羽毛。
“你的身體……還好嗎?”
啪……
飛旋在塑膠杯沿的水珠,猝然一跌,化作滿室水霧。無需再看,一片凜冽的殺意,從漫漶的水汽中倏然透出,轉瞬消逝。
——快得如同錯覺。
醫生像是做出了某種退讓,放緩語調:“都說我是老師的關門弟子,其實不然,我碰巧知道,我不是最後一個。”
他抬起眼,靜靜端詳著眼前面容如水的年輕將軍,那張平靜自持的臉上,一瞬間抽空了一切情緒。
水霧很快被通風口捲走,密閉的室內,呼吸聲聲可聞。
良久,謝懷衣的眼裡流露出冰冷的笑意。
薛惟民卻像是卸下重負,溫言道:“小師弟,我們算是正式見面吧。”
“老師經常提起你。”每當提起那個老人,謝懷衣的口吻,都帶著發自內心的尊敬。這令他輪廓分明的臉稍顯柔和。
“最後一次見老師,還是四年前在平京開會。我們這些學生天南海北,各奔東西。如今想要再聚一聚,都不可能了。”
“會有機會的。”謝懷衣的神色平和了幾分。臉上殘餘的悠遠,告訴薛惟民,他想起了積年的往事。
“但願吧。”薛醫生頓了頓,謝懷衣流露出的懷念,令他產生了一瞬間的動搖。頃刻、彷彿下定決心般孤注一擲:“我提起老師,只希望你不要回避我的問題,這畢竟也是我的專業——你的身體還好用嗎?”
一字之差。
謝懷衣神色陡冷。
抽風機呼呼的聲音,單調得重複,賣力地拉扯著凝滯的空氣。
而薛惟民一片坦然的寧靜。
“看來我估計的不錯,你也知道。”醫生垂下了眼睛,眉頭卻越結越深。
“沒有哪一件事情,能矇騙我二十多年。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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