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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篇純屬是瞎編的,什麼小貓小狗不見了,路上撿錢交給警察叔叔,扶老太太過馬路都是空穴來風,想想也是,擱現在扶老太太的話,估計就兩袖清風了。
繼續向後翻,看到後面的竟然是在高一的時候寫的,而日記也不像開始那樣為了湊字數給老師看,僅僅是幾句話就了事,值得寫的就記錄下來,沒有的話,則空過。待看到最後一篇,發覺是記錄了對凌決的感覺。
12。09星期六陰
感覺他這個人很奇怪,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總覺得他有什麼心事。
今天晚上他忽然給了我一張照片,聽他說是前些天在回家的路上給我拍的,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但看著他的樣子又感覺僅僅是一時興起。
小雨看罷後,抖了抖本子,沒看到有照片跌落下來,又翻了翻抽屜,還是沒有,隨即又翻開左手邊的抽屜,又找了找,仍舊沒找到。雖然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但仍舊感覺很氣餒。
忽然小雨好像想起那張照片擱置在哪裡,起身站在書櫃前,書櫃的書並不多,僅僅只有二十餘本,隨即抽出一本充滿褶皺的白皮本,捏了捏,感覺裡面有東西,便翻開,果真從中找到了照片。
照片上,是小雨的背影,同樣是在冬天,走在一條人行道上,一旁的梧桐已落盡枯葉,而道路上的行人也清清冷冷,顯得這個背影特別孤傷。若換一個角度,假如不認識這個人,那第一眼看上去,就像第一次見瀟靜雪時那樣——
抑鬱堅強
不過這種感覺也僅僅是一瞬間的感傷,稍縱即逝,轉眼的剎那,便消失的蕩然無存,畢竟這是自己,每天都能看到的自己。
或許吧,我們最熟悉的是自己,而最陌生的,也是自己。
好像自己能夠發覺別人的改變,卻發覺不了自己會什麼時候改變。
可能變得連自己都忘了最初是什麼樣子。
就好似一個很長時間不見的朋友,某一天突然見面了,彼此拿著各自的照片談論著,會唏噓,驚訝的問著對方發生了怎樣怎樣的變化,而自己卻不知這些變化出自於哪裡。
又翻開這個白皮本,發覺本子上是自己譜的曲,凌凌亂亂,不覺將它放在琴譜架上,試著彈奏。
琴聲悠盪而起,泛起的音色傳入耳中,好像似曾相識,當最後一個音符止落的時候,才發覺,它是《若無所示》的最初版。而音符也勾起零碎回憶,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曲子是見到凌決之後才開始譜的。
那一天,小雨像是一個已邁入古稀之年的老人,翻尋著曾經的書籍,物件,筆記,而那些即將逝去的記憶,也重新迴歸到了它原本所在的位置,深刻的印在腦海中,但有些,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或許是丟棄的太久了吧。
畢竟,風再小,也能吹走沙粒。
昨晚睡得很遲,但第二天卻很早就醒來了,窗外還是一片寂藍的景色,月亮仍舊高掛在空中,散下的月光格外的明亮,淡淡的透過窗映照在陽臺處的鋼琴處,顯得愈發寧靜。側頭拿起枕邊的小鬧鐘,剛過五點,時間還早,本想再睡一會兒,可忽然想起今天要開學,索性起身走向衛生間洗漱。
坐在餐桌上簡單吃了點東西,燈也未開,怕驚醒父母,罷後走進臥室,看到床頭櫃上的那張照片,嘴角不覺向上揚起,將它塞進了揹包中。
緩步走在路上,道路上不見一個人影,車輛也非常的少,雪還未消融,冷冷的空氣鑽進鼻息間,好似嗓子眼都能夠感覺到冰涼。同樣是在那棵楓樹下停住腳步。剛開始倚靠著樹幹還沒有什麼感覺,但過一會兒,那涼意便滲過厚厚的棉衣,擴散在整個脊背上,揪了揪後背的衣服,才覺得好些。凌決過來應該還有好一會兒,小雨便拿起手機,點開裡面的一個記事本。
螢幕上的文字飛快的流動著,寫了一會兒,便收了起來,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天空仍舊是一片昏暗。
回頭,朝公園黃楊那的出口處望了望,不見凌決,但卻看到有一個人正向這邊走來,身影似乎很熟悉。
還沒看清他的容貌,不想他朝自己招了招手,“嘿!”
聽到聲音,才發覺是蘇沐冰,驚訝的問說,“你怎麼在這兒?”
“哈~”蘇沐冰揚起笑容,“在這兒寫會兒東西。”
“寫什麼?”
蘇沐冰從揹包中拿出一個本子,揚了揚說,“一些關於你的東西。”
小雨舒笑一聲,“別開玩笑了。”
蘇沐冰走在小雨的跟前,正打算將本子放入揹包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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