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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七歲,慕沚十歲,小小的身軀接住從高空墜落的她,若不是慕沚自幼習武,憑藉輕功縱慾,只怕他的手臂早已廢了,父親心急火燎,要知道,慕家劍法一脈單傳,慕沚是父親唯一的兒子,日後更要繼承慕家基業,她又哭又怕,跑到他的房間認錯,孰料慕沚非但沒有責怪,反而開玩笑安慰她:“幸好我的勉兒沒有事,否則哥哥這身傷可就白受了。”
慕沚聽她提及,倏然哂笑:“是啊,人家那個歲數,還黏在孃親身邊撒嬌,我的勉兒卻已經能爬樹抓鳥蛋了。”他眸底的寵溺與憐愛,無論時隔多少年,在面對她時,仍無半分的改變。
慕勉紅著臉窘迫,低下頭。
慕沚卻會錯意,想她不願先行回府,恐怕是因為衛連的緣故,出聲問:“剛才遇到衛連了?”
慕勉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他察覺不對勁:“怎麼,又吵架了?”
慕勉搞不懂,她的哥哥是正人君子,衛連卻是個拈花惹草的浪蕩子,兩個人怎麼就會成為好朋友?想到衛連方才做出的輕薄之舉,她就恨不得把那兩隻手砍掉,為此現在低著頭,不願多談。
慕沚有些擔憂,但害怕自己繼續追問,妹妹會不高興,也乾脆默不作聲。
過會兒,倒是慕勉提前開口:“哥哥,我知錯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細,仿若落花拂過耳際,卻足以驚起慕沚的所有神思。
“我知道自己這回闖了大禍,又害哥哥替我操心。”她抬起眼皮,發現慕沚面無表情,也不說話,不由得心急,當他這回真的惱了自己,連忙扯著他的衣袖,語氣半是撒嬌半是焦急,“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呀。”
本打算這次一定要好好訓導她,可如今她主動認錯,以及那眼神裡流露的緊張,讓人覺得像是個怕被遺棄的小孩子,他本就不是嚴厲的兄長,到底捨不得責備,一嘆氣,撫下她的腦袋瓜:“好了,知道錯了就好,哥哥不說你了。”
慕勉咯咯一笑,挽住他的手臂不撒手。
慕沚想了想,忍不住叮囑:“這件事,可萬萬不能在父親跟前提起。”
慕勉笑得眼睛彎成月牙:“我知道,反正哥哥都替我打點好了,我不說,肯定不會傳到父親耳朵裡的。”
慕沚這才放心。
本以為事情會風平浪靜,然而沒過幾日,臨安急衝衝地跑進書房:“公子爺不好了,大小姐那邊出事了!”
慕沚當時正在練字,手一抖,一點墨漬濺在潔白如玉的澄心堂紙上,分外觸目驚心,他迅速仰起頭:“怎麼回事?”
臨安滿頭大汗,顯然是得著訊息,一路小跑回來的:“聽說老爺今天被衛千戶邀到府上鑑賞字畫,半途聽到衛府的兩名家僕躲在廊簷下嘀咕,老爺那是何等耳力,恰好就被聽到了,而那二人正是衛公子的貼身隨侍,老爺這才得知前些日子小姐到青樓大鬧一場,當時臉色就……”
慕沚心知大事不好,擱下紫毫筆問:“那小姐呢?”
“聽說現在被老爺叫到桐浣堂受罰……”
慕沚打個激靈,不假思索地走出書房,往桐浣堂的方向行去。
甫一踏進桐浣堂的前院,便能感受到氣氛的緊張凝滯,堂前石階下,跪著一排人影,包括秋渡李順兒在內,是脈香居的所有侍僕。
“哐——”的一聲,慕遠盛將案上茶盞狠狠摜至地上,破碎的殘片恰好濺落在慕勉的膝前。
“你還嘴硬是不是?那滿春樓是什麼地方?是你一個清白姑娘應該去的地方?你做出這樣的事,想把我們慕家人的臉都丟光是不是?”
慕勉跪在地上,腰板卻是挺得直直的:“憑什麼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我就不能去?滿春樓不也是女人開的嗎?況且是衛連那個傢伙私下鬼混,我只是想教訓教訓他。”
“胡鬧,簡直胡鬧!衛公子做什麼,是你該管的嗎?就算不對,自有衛老爺家法處置,何時輪得到你?不止不認錯,還敢頂嘴,你這個不孝女——”
說罷舉起手中的戒尺,他畢竟是習武之人,這一下仿若挾風攜雨,往那纖瘦的肩膀打去。
慕勉雖是一動不動,卻也感應到那股雷霆之勢,情不自禁閉上眼睛,而當她闔目剎那,一條白影飛快擋在她跟前,緊緊抱住她,以背相對,那戒尺便狠狠砸在他的肩頭。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節到啦,祝大家節日快樂(*^__^*) 如果喜歡《畫裹嬌》,還請收藏一個吧!
☆、守護
劇痛傳來,慕沚皺下眉頭,看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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