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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件事糾結。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剛到訓練場,那些哨兵們不也對他不服氣,把他當嬌弱的嚮導來看待嗎?要扭轉這些傢伙的觀念不是容易的事,根本急不來。
姬瑾榮緩下臉,對邵峻英說:“我中午想吃糖醋魚~”
姬瑾榮的身高比邵峻英要矮半個頭,邵峻英一垂眼,對上的就是姬瑾榮含笑的眼睛。他知道姬瑾榮已經不生他氣了,張開手說:“幫我穿圍裙。”
姬瑾榮把圍裙拿下來,笑眯眯地穿到邵峻英身上。
邵峻英走進廚房,一手抄起水盆裡養著的活魚。
這是一個剛休假回來的哨兵送來的黑魚,足足有五斤重,個頭很大,但又不算老,看起來又肥美又鮮嫩。
邵峻英是哨兵,食量比普通人大很多,這麼大一條魚做出來也不怕吃不完。他熟練地去魚鱗剖魚腹,將黑魚裡裡外外地料理乾淨。
姬瑾榮在一邊欣賞邵峻英下廚的英姿。
每一次“重逢”,邵峻英總會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可這種不一樣之中,往往又會有許多熟悉的東西重疊在一起,比如邵峻英殺魚時的一些微小動作和他記憶中非常相像。
姬瑾榮記得他第一次吃上烤魚,就是魏霆鈞悄悄帶他去的。
那時魏霆鈞還小,不是後來那油鹽不進的倔脾氣,見他吃著沒滋沒味的食物大半年,心裡為他難受,悄悄帶著他去御花園邊撈了條魚,躲起來燒了堆火帶他烤魚。
那是他第一次直接接觸熱騰騰的明火。
那時候姬瑾榮突然覺得,能嘗一嘗這樣的火烤出來的食物,嘗一嘗滾燙又鮮美的肉味,活在世間也算沒什麼遺憾了。
於是他第一次沒聽老太醫的話,和魏霆鈞坐在火堆邊烤魚。
魏霆鈞見他有些好奇,邊殺魚邊向他展示從哪邊下刀才又快又好,不會割到膽兒。
魏霆鈞心有餘悸地說:“你肯定沒嘗過穿了膽的魚,小時候我自己偷偷撈了我爹的魚去烤,結果弄破了魚膽兒。辛辛苦苦地烤了老半天,一咬,整個嘴巴都苦透了,恨不得把不小心吞進喉嚨裡的魚肉都吐個乾淨。就為了那條魚,我還捱了頓狠打——”
他聽得津津有味。
魏霆鈞出身行伍之家,每回跟他說起以前的事,最後總是以“我捱了頓狠打”為結尾。明明捱打不是什麼好事兒,這傢伙卻說得眉飛色舞,好像以“我在同輩中被打的次數”最多為榮。
他覺得男孩兒就該像魏霆鈞這樣,能吃能喝,能跳能躥,每天忐忑著被父母揍,一天不被揍卻又覺得皮癢,非得鬧騰點什麼事才舒服。
不像他……
他微微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沉黯,輕輕地一笑:“所以你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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