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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明明是憑空冒出來的,卻能讓姬瑾榮和他那麼親近,像是已經認識了十幾年一樣。
姬瑾榮喊:“媽媽……”
許金花抬起頭,對上姬瑾榮有些忐忑的眼睛。
想到姬瑾榮剛才發懵的表情,許金花頓時心軟下來。她的孩子她最清楚,他做事從來都懂分寸,會這樣和邵峻英親密相處表明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和這麼個男人在一起。
許金花抬手擦掉眼淚。
姬瑾榮鬆了口氣。
他最怕看到別人哭。
許金花瞧見姬瑾榮如釋重負的模樣,氣得都笑了出來。她罵道:“阿瑾,你上次怎麼保證的?你上次說,他來了你也不會再理他。”
邵峻英把椅子搬進來,正巧聽到許金花這句話。他挑了挑眉,看向姬瑾榮的目光有些危險。不會再理他?
姬瑾榮可不會怕邵峻英。
他信口胡扯:“因為這次我有正事要問他。”
許金花不信:“什麼正事?”
姬瑾榮半真半假地說:“他訊息比我靈通,我向他問問顧家的事,免得兩眼一抹黑,去了首都被人挖坑埋了。”
提到“顧家”,許金花一頓,臉色和緩下來。她望向邵峻英:“你真的知道顧家的事?”
邵峻英簡單地把告訴姬瑾榮的事說了出來。
許金花聽完顧家老二的“意外身亡”,頓時憂心起來。她以為回到顧家只是免不了要為家族利益服務,沒想到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危險!
姬瑾榮見許金花面帶憂慮,搬出和譚昌明相似的說辭:“所以我如果不回去爭取爭取就太虧了,到時候光擔了當‘顧家人’的風險,沒有享受半點作為顧家人應該享受的資源。”
許金花後悔不已:“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姓顧了。”
姬瑾榮說:“不管姓不姓顧,結果都是一樣的。”
許金花沉默。
邵峻英說:“伯母放心,我會保護好阿瑾。”
許金花望著強悍的邵峻英。
因為顧父悄悄聯絡過她說起“覺醒者”的事,她隱約知道“哨兵”和“嚮導”的存在。
上次許金義回來後,她一直擔心姬瑾榮也會是“覺醒者”。
現在看到邵峻英這個哨兵後,她幾乎已經確定姬瑾榮是個“嚮導”——這樣才能解釋他們為什麼會在短短一個月內變得這麼親密。如果是哨兵和嚮導的話,即使是一天之內墮入愛河也不算奇怪。
這樣的話,她根本無法阻攔這個無恥的男人搶走她兒子。
比如顧家這次會讓顧父他們來接回姬瑾榮,說不定就是因為知道了姬瑾榮是個嚮導。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姬瑾榮的存在,到那時候打姬瑾榮主意的人只會多不會少!
普通人家根本沒辦法護住一個稀有的嚮導。
許金花緊緊地握住邵峻英的手,手掌依然微微地發顫。
譚昌明不明就裡,卻還是用力回握許金花的手掌。
沒想到在譚昌明詫異的目光中,許金花開了口:“那就拜託你了。”
許金花不知道邵峻英是什麼人,不知道邵峻英地位高不高,更不知道邵峻英實力強不強——但是她相信姬瑾榮的判斷力。
她的兒子絕對不是天真少年,會輕易被人哄騙,既然他覺得邵峻英是可信的,也不排斥和邵峻英親近,那她就支援他。
即使將來兒子受了傷害,不是還有他們在嗎?
到時兒子還是可以回來的,回來和他們過普通的生活——考個好大學,找份好工作,再談個好物件。
她的兒子還小,這點傷還受得起。
而且她相信以兒子的聰明與機敏,絕對不會被人欺負。
可想到推開門看見的姿勢,許金花還是忍不住告誡:“但是你一定要記住,阿瑾現在還很小。”意思是不要做出越界的事。
邵峻英有些訝異地看著許金花。
許金花剛才有多憤怒他是知道的,結果一轉眼居然就同意了他和姬瑾榮的事?
母親這種生物,真是世上最奇妙的存在。
她們比誰都柔弱,又比誰都堅韌。
邵峻英說:“我一直記得的。”
天知道哨兵要剋制對親近自己嚮導的衝動有多難。
他一直只滿足於淺嘗輒止的擁抱和親吻,就是害怕自己失控傷害到姬瑾榮。
譚昌明和姬瑾榮都覺得自己跟不上節奏。
剛才不還生氣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