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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確實是才女,只是與盧靈雨相比,還是差得遠。
雙手離開琴絃,眾人皆是閉目感受這琴音的餘韻,似乎是不捨得回到現世。
“今日我怕是真的要獻醜了。”盧靈雨走到趙無瑕剛才撫琴的位置,見丫鬟將琴擺好才坐下,指尖隨意撥動了幾下,只要懂琴之人都知道盧靈雨手中的這把琴是極品。就像俠客要有稱手的武器才能發揮最大的能力,撫琴也是如此。
盧靈雨深吸一口氣,指尖劃過琴絃卻沒有著急動手,只是緩緩掃視了人群一眼,在見到站在外圍的顧寒昭一瞬忽然憶起了那日他在園中舞劍的情形。
“叮。”第一個琴音響起,鏗鏘有力,那日一時興起所彈奏的曲子並沒有多高超的技法,與趙無瑕剛剛所撫的相比,甚至可以說是乏善可陳。若是想贏對方選這首曲子並不明智,可是莫名的,盧靈雨還是選擇了它。
曲終,人們似乎還沉浸在塞外黃沙漫天的風景中,最初的崢嶸輝煌都好似美夢一場,最終換來的不過馬革裹屍,被黃沙淹沒在茫茫在大漠中,但對那些人駐守邊關的將士們來說何嘗不是最好的結局呢。
片刻後,眾人才回過神來,開始議論紛紛,但最終誰勝誰負卻得不出一個結果。
盧靈雨應戰只是因為一時意氣用事,撫完琴見面前的這群才子們還在絮絮叨叨地不知道討論些什麼,便有些煩了。羅烈是最懂她性情的人,見她神色間有些不耐,便說道:“二人琴藝都十分出眾,只是這意境不同,也不好比個高下,算是平局,以琴會友。”
“羅公子所言甚是,不知剛剛夫人所彈奏的是什麼曲子,讓人心生嚮往。”
“周兄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如今風頭正盛的鎮淵侯世子不正是羅夫人姑母的獨子,這曲子如此悲涼壯闊怕是隻有羅夫人才能彈奏出這意境吧。”
“正是正是,聽聞世子今日也來到這白帝詩鑑……”
“現如今壑壁城的顧寒昭和顧家軍誰人不知。”
……
盧靈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初的議論只是單純的誇讚,到後來卻變了味道,顧寒昭少年英雄,顧家軍誰人不知,顧家……功高震主。盧靈雨悔得腸子都要青了,若不是自己一時衝動,怎會惹來這麼多非議。
羅烈上前握住妻子冰涼的手心,昨日百家擂的事他們都已知曉。看今日情形,真的是有人針對顧家,盧靈雨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羅烈的衣袖,想要找顧寒昭卻又害怕他此時的神情,這次是她闖禍了。
顧寒昭倒是看得開,只要別有用心的人在,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會被挑刺,既然再如何小心翼翼都避不過,還不如隨性一些。
顧寒昭低頭便見趙掩瑜眼神清亮,忍不住在他耳邊輕問道:“你也覺得……顧家功高震主?”
趙掩瑜回眸,眼中的厭惡清晰可見,顧寒昭摸了摸胸口,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好難受。
“昨日的百家擂我看見你上臺了。”揉了揉胸口,顧寒昭說道,“南澤與北淵一戰死傷過半,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馬革裹屍是宿命也是最好的結局。我們可以捨棄性命,但絕不容許犧牲遭到質疑。”
兩人站得離人群還有些距離,趙掩瑜睜大雙眼驚訝地看著顧寒昭,遲鈍如他現在才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貴公子,便是人們口中所說的顧寒昭。原本高大的英雄形象一下就碎裂成粉末,他心目中曾崇拜的顧家少帥是個會調戲自己的臭流氓。
“掩瑜,多謝那日在百家擂上的仗義執言,明日請來盧府一敘。”顧寒昭彷彿沒有看到對方震驚的神情,出言相邀,不等趙掩瑜回答便向自家姐姐走去。
“剛被這白帝山上的桃花吸引,不自覺就走到了深處,讓姐姐擔心了。不過今日也是收穫頗豐,姐姐和趙……姑娘的琴技都很出色,我聽得也是如痴如醉。”
盧靈雨見顧寒昭沒有受影響才放下心來,隨後又想到在桃花林中看到的,差點脫口而出問這收穫頗豐到底是什麼收穫!
眾人見一名年輕公子稱盧靈雨姐姐,原本或是妒忌或是好奇的神情瞬間凝固,世間最尷尬的大概就是口中所議論的人的正站在眼前,自己卻是一無所知。剛剛還正氣凜然,議論紛紛的才子都緊緊閉上了嘴,一張張臉更是漲得通紅。
或許在他們眼中,顧寒昭是少年將軍,是鎮淵侯世子,是名鎮北淵的修羅,這樣的人就應當是一個粗魯的莽夫。人心就是如此,一邊敬佩一邊又忍不住比較,還未見到真人的時候告訴自己這樣的莽夫就算貴為一軍統帥也只是大字不識幾個的粗野之人。可當真正見到時才意識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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