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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磕磕絆絆地才說完,顧寒昭則是新奇地望著對方,原來緊張還會結巴。顧寒昭逗著對方,心中似乎有一扇門被開啟了。
“我叫顧寒昭,叫公子實在見外,不如叫我寒昭吧,我也不客氣地喚你掩瑜了。”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顧寒昭霸道地替對方決定了一切。
“不如叫我的名字試一下吧,掩瑜?”仍舊是滿臉的笑容,趙掩瑜卻覺得自己竟不敢反駁對方,最終掙扎了一會,便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對方的姓名,“顧……寒昭?”
這個名字就像是裝滿記憶的盒子,顧寒昭在聽到名字的一瞬間便覺得一股澀意翻湧而上,握著對方手的力道也不自覺地加大,趙掩瑜則愣在了那裡,不明白在叫出這個名字後的滿足感是從何而來。
顧寒昭不忍望著他失神的表情,展露笑顏道:“掩瑜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不會是迷路了吧。”
“啊?”趙掩瑜震驚地望著顧寒昭,眼中的疑惑清晰可見,你怎麼知道。
顧寒昭忍不住放聲大笑,這一輩子他何其有幸遇到了一個如此鮮活的趙掩瑜。
☆、第十章
“羅夫人。”盧靈雨拉著羅烈匆匆離開桃花林,剛踏出桃林便被叫住,不動聲色地打量來人卻全然沒有印象。
“羅夫人,在下孫若愚。”那人走到兩人跟前伸手作揖,翩翩有禮。
“幸會,孫公子。”盧靈雨唇角笑意不減,眼中卻是生疏。孫若愚倒是不介意,與盧靈雨客氣了兩句便離開了,好似真的只是想來打聲招呼。
盧靈雨覺得蹊蹺,多看了他離去的背影兩眼,見孫若愚也沒有什麼奇特的舉動,只是與眾多才子打過招呼後站在一位年輕公子身邊,再一細看便見他們站的位置正是趙無瑕所在的小亭,那些才子們猶如眾星拱月般將她圍在中間。
“趙姑娘技藝真是出神入化,琴音繞樑三日,不絕於耳。”那年輕公子身著一身白衫,袖口領口都縫上了白色的狐毛,雖華貴但在這初春時節卻顯得累贅。可配上他的病容,眾人便心中瞭然。
這位公子正是之前與遙夜在一起的病弱公子,只是今日的他看起來比之前臉色更差了些。
“多謝衛公子,實在愧不敢當。”趙無瑕起身,微微一福,雖說得謙虛,但那神態卻矜傲至極。
被稱為衛公子的公子仿若沒有發現她的神色,將視線轉向琴旁放著的香爐,問道:“這香的味道甚是奇特。”
“這香名為冷檀。”衛公子問得突然,趙無瑕也未不滿,淡色的長袖一甩,將香爐上的嫋嫋香氣打散,一股清新的香氣伴著悅耳的環佩鈴鐺瞬間蔓延,將人身上的浮躁壓下。
剛剛被衛公子搶了先的才子們這才找到機會紛紛誇讚,只盼得到美人的眷顧,趙無瑕見眾人反應有些得意,眉宇間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
“不知這香是何人所配?”衛公子等趙無瑕身邊誇讚的才子們說完,才開口問道。
“是我所配,怎麼,衛公子對香道也有研究?”趙無瑕脫口而出,畢竟還只是十□□歲的深閨女子,沒有日後的心思深沉,見衛公子這話問得微妙,像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說出口的話也難免衝了一些。
“趙姑娘真是多才多藝。”一直沉默不語的孫若愚見狀,開口緩和氣氛,一時間又是一片讚揚聲起。
“素聞羅夫人琴藝出眾,不知比之趙姑娘如何,今日趁興,不如比一比?”不知又是哪個不會看臉色的才子多嘴說了一句,誇讚的聲音像是被突然掐斷似,原本熱鬧的詩鑑瞬間寂靜無聲,眾人的視線在盧靈雨與趙無瑕之間遊移,顯然也很好奇。
若是平時兩人都不會在意這人的無心之語,只是那一日盧府的不歡而散,卻讓兩人心中都生了疙瘩。趙無瑕向來最愛與人比較,最恨被人比下去,此時她指尖拂過琴絃卻不發一語,算是無聲地應戰。
盧靈雨更是乾脆,若是平日她或是推辭或是隨性撫琴一首也沒什麼,只是她看不慣趙無瑕這樣的女子,爽快地應戰:“獻醜了。”
顧寒昭帶著趙掩瑜從桃花林裡走出見到的便是這樣劍拔弩張的情形,知道的是鬥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生死之戰。
盧靈雨吩咐貼身丫鬟拿琴,對趙無瑕說道:“趙姑娘遠來是客,便由姑娘先撫一曲吧。”
趙無瑕也不推辭,坐回亭中,纖纖玉指按上琴絃,第一個琴音想起,彷彿眨眼之間便來到了雪山之巔,銀裝素裹的世界有謫仙翩翩起舞,在白雪下不染纖塵,遺世獨立。
伴著冷檀的香氣,顧寒昭睜開眼睛,不得不承認,趙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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