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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掩瑜見他這樣頓時洩氣,語氣也不自覺放緩了一些:“我給你下碗麵吃。”
顧寒昭雙眼一亮,哪裡還有剛剛尷尬的樣子,迫不及待道:“好。”
雖說君子遠庖廚,但對於趙掩瑜來說卻沒有這個顧忌,只是兩人來到廚房準備下廚時驚動了晚上照看爐火的小廝。
“少爺、趙公子,小的還是將大廚叫來吧。”小廝見趙掩瑜將菜刀拿在手中就是一陣心驚,他在侯府當值了許久,除去女主人偶爾下廚招待貴客,什麼時候見過世子與客人進廚房。
顧寒昭此時還沉浸在趙掩瑜親自為他下廚的振奮情緒中,不待小廝再勸就讓他下去了。
顧寒昭拿了塊瘦肉便切了起來,他隨外祖父走南闖北的時候就經常下廚,並不像顧寒昭只會做一些烤物。
肉片、青菜再加上一個荷包蛋,一碗麵很快就煮好了,顧寒昭聞著面的香氣,頓時覺得飢腸轆轆。趙掩瑜或許沒有府中大廚的手藝,但顧寒昭卻覺得這是此生吃過最美味的一碗麵。
顧寒昭將碗中的麵湯喝盡便見趙掩瑜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中就好似有隻貓爪子在撓般,癢癢的。
趙掩瑜忽兒笑道:“今日是你生辰,再送你一件禮吧。”說完,便伸手捧著顧寒昭的臉親了上去。
平日裡一直都是顧寒昭在步步緊逼,而趙掩瑜節節敗退。但趙掩瑜也是男人,即使他的性子溫吞在□□上也會有強勢任性的一面。
顧寒昭先是一驚,隨即坦然接受,到嘴的肥肉豈有不嘗的道理。
被盧母派來查探的顧福默默轉身離開,看來少爺是不需要擔心了。
年關將近,顧寒昭的小日子也到了盡頭,即使再不情願,趙掩瑜還是要回趙家過年。趙掩瑜離開後的第二天辛子安也被辛家人接了回去,原本還算熱鬧的侯府一下子冷清下來。
唯一還繁忙的大概就只有盧母和顧福了,每日因為各府間的人□□務忙得焦頭爛額,所幸宣武帝一番明褒暗貶的舉動讓許多人對鎮淵侯府敬而遠之,也省去了盧母許多功夫。
值得一提的是晉榮府夜送了年禮來,禮物並不算貴重,但卻有交好的意思。顧寒昭細細琢磨了一下就知曉了晉榮侯的意思。
南澤除卻少數幾個侯爺,大部分能承襲爵位依靠的都是祖上蔭庇,如今的晉榮侯也是如此。他沒什麼眼光,個性又像老好人,手上更是沒有什麼實權,因此才會選擇上五皇子這條船。
他這番送禮的行為竟是要拉自己站在五皇子一邊,在他眼中將自己這個已經失了聖寵,得了猜忌的鎮淵侯世子拉到五皇子的陣營竟成了莫大的恩惠,真是可笑。
想通各中關節的顧寒昭只是冷笑,命顧福備了一份價值相當的禮還了回去,這恩惠他寧願不要。
就這樣一直到了除夕那日,顧寒昭才得了空閒,與盧母兩人坐在桌上。桌上擺著豐盛的酒菜,二人卻只覺得淒涼萬分,沒有任何食慾。以往顧父在世時家中雖也只有三人,但一到除夕顧父軍中的下屬便會來到位於壑壁城的鎮淵侯府。
這些兵將多是沒有親人或是親人在老家無法團聚,那時盧母便會親自安排酒菜,讓這些兵痞們好好地喝一杯,年紀大些的孩子就圍在桌邊討酒喝。
盧母讓顧福在外間擺了幾桌,讓無法回家團聚或是無家可歸的下人聚在一起。外間很快就傳來了下人拼酒的吆喝聲,襯得盧母與顧寒昭一桌更加冷清。
顧寒昭見盧母落寞的神色,強打起精神,夾了魚肉放在對方碗中後道:“孩子可睡了?”
“睡了。”盧母想到自己的孫兒臉色才稍緩道:“奶孃喂他吃了點米糊便睡了。”說到這盧母忽然想到孩子至今還未有個正經名字,便道:“這孩子出生時你也不在京中,後來又發生了許多,如今竟還沒有取名字。”
顧寒昭心中早已為孩子取好了名字,只是世家的規矩是孩子的名字要在出生時或者週歲時取。恰巧孩子出生時顧寒昭在外征戰,因此也沒來得及為他取名,顧寒昭只想著這孩子與前世同名就行了,也沒有考慮周全。
“母親放心,孩兒記得,等週歲宴時會妥善安排。”盧母見他已經答應也不再擔心。
盧母夾了素菜放在碗中,忽而想起趙掩瑜的囑託又夾了口肉,忍不住嘆道:“不知掩瑜這孩子如何了,趙家這樣的門庭應當不會在明面上為難他吧。”
顧寒昭見她憂慮的樣子心中嘆息,果然所有的事情是有慣性的,今世的母親比起前世還要更加喜愛趙掩瑜。但轉念一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今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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