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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今日也是無可奈何。既然二人情投意合,也便不多加責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至於螢宮殿下他對陛下的舉止做法並無何等不滿之處。既然是朱雀樂意的事,他當然不會阻止。螢宮有著自己的打算,最終目的為何恐怕連朱雀都不能預料吧。
源氏大將趁中宮退出東宮之時抓緊時間見了心上人一面,奈何中宮表情如何冷淡,這讓他心情十分不虞。竟也沒說幾句話就退出來了。連東宮殿下那戀戀不捨的表情都沒有注意。
泉皇子自然是捨不得母親過早離開自己的。習慣了早早就寢的他此時竟還在此處守候,大概是有意等候母親退出的樣子。
做母親的心中有無限別思離情,如何不捨細心囑咐,依舊放心不下。奈何那孽緣之人由在旁邊,實在不敢多留時候叫人看出破綻來。也只能各自告辭,抹著眼淚退了出來。
源氏大將因為沒有達到目的,心情憤懣地離開東宮。路上偶遇了皇太后長兄藤大納言之子,叫做頭之辯的。他是當今俊美且最得勢的年輕人,忽遇到源氏大將一行含蓄警覺的隊伍。於是佇立片刻,低吟:“白虹貫日,太子畏之。”
光源氏聽到內心甚是不悅,卻也無可如何。據悉皇太后近來心境不佳,脾氣甚大。故而連她身邊親近的人都要如此肆意放言吧。大將之君雖然十分惱火,也值得強忍著,偽裝平靜。
只是回去後每一思及頭之辯所詠誦的那兩句,心中便十分煩惱。惱怒之下,故久久不曾給尚侍之君音訊。未料,在秋雨初降時,對方不知怎的,送來一首歌來。
信上寫久候書信不至,日日空等如何思念。正值感傷之秋,而那壓抑熱情的歌賦筆跡無不惹人憐愛。故而便請使者稍等,拉開放置唐紙的櫥櫃,連毛筆都精心挑選過。
那神態格外專情,引得時候左右的侍女們無不好奇心大起,紛紛互相傳遞眼色牽著衣袖竊議著。這回信自然是經過潤色過的,十分動情。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互通情款的人很多,不過是適度敷衍著,並未深繫於心。
而尚侍這邊,因為陛下預設縱容的態度,讓原本有些擔心受怕的朧月夜放下心來。那些送信的使者出宮也越來越方便,次數也更加多了。
“這樣可妥當?”
朱雀順著螢宮指的方向看過去,正見到跟在尚侍身邊的中納言站在遠遠的角落裡,正和人傳遞著什麼。
這個位置已經十分偏僻,但是她也肯定想不到陛下與兵部卿宮時常在此處散步遊樂。這一舉一動全都落入他們的眼中。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陛下嘆著氣,有些難以啟齒地解釋,“我既然不能給予她寵愛,便不如裝作不曾發現這些。若非因我,她的大好年華又怎會平白困鎖在這深宮裡。”
螢宮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一直這般善良。”
陛下搖了搖頭,苦笑著說:“自欺欺人罷了,你又何必嘲笑我呢。”
“並沒有這個意思,”螢嚴肅地說。但是那雙眼睛裡卻深藏著晦澀的,叫人看不懂的譏誚,“只期盼其他人也能有如此善意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朱雀大為不解,很是疑惑。
“唉,朱雀又何必裝不懂呢,”螢往前走了兩步,掐了一把紅葉,捏在指尖把玩著,“你明知道這樣下去,這種事情是藏不住的。若是真事發了,你又要護住誰呢?”
“我……”
螢掃了朱雀滿是猶豫的臉一眼,招了身後的一位侍從來,小聲囑咐了幾句。那侍從聽了點點頭,小步跑到前方還在悄聲私語的中納言面前提醒了一句。中納言和那傳信之人看到這邊的陛下與卿宮,駭得連忙跪下來,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見達到了目的,螢拉過朱雀往另外一邊離開。二人各懷心思,一路不言。朱雀如何想來螢大概知曉一二分的。若是他一直想要這樣當做看不見也不是不可以。今日的提醒不過是一次警告,只是也沒有下一回了。
卿宮的善意少得可憐,看在陛下的面上,也到此為止而已。只期盼日後,其他人也能考慮兒女情長的磨人痛苦,施捨那一兩分善意吧。
第106章 耘秋
秋風盛起,將滿樹金黃吹至溼泥的時候,伴隨著陰冷的秋雨,傳來了御匣殿染病的不好訊息。這可真讓人心焦,侍女們攏著長衫,在房門口探頭探腦地張望。裡頭太醫正替這位嬌貴的千金診治,看他緊鎖的眉頭,似是很不好辦。
御匣殿在那日回來之後便神思不屬,心慌易驚。夜間總時時做著噩夢,滿頭滿腦的冷汗。本以為是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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