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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倒有些迫不及待。
螢在一旁附和笑道,“若是陛下不嫌棄臣弟琴藝拙劣,還請恩准臣弟相伴。”
朱雀大呼善也,叫人去取了樂器來。源氏今日前來本另有目的,倒也不打算多在此處流連,急需一個託言的藉口。思轉了一番,他開口說:“說起來,最近東宮殿下也在學琴吧。”
“正是呢,”說到這個陛下忍不住發笑,“那個孩子也不知怎麼了,非說要與螢一樣厲害。凡是螢會的東西,他也要會。可真是可愛得緊。”
這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發生在陛下齋戒結束後。在朝陽舍教導東宮的大儒正是朱雀和螢之前的老師。提起螢皇子殿下之前的才情,這位大儒真是如數家珍。講到每一處,都能說出螢殿下如何如何。東宮聽了真是又欽佩又不服氣。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四皇兄如何厲害,但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幾天下來,泉立誓自己也要和兄長一樣厲害。螢宮殿下擅畫,他也要學;聽聞螢宮琴藝一絕,有把平日叫嚷著煩悶的琴從角落裡翻出來,嘟著嘴巴練指法。
朱雀回來時就看到這個孩子一副好像馬上就要來不及的不服氣表情。螢還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一邊挑剔著色彩用得過於濃厚,一邊又說他撥絃的指法錯了。氣得東宮耍賴撒潑,就差在二人腳邊打滾了。
實在看不下去的陛下費了老大的氣力才安慰好東宮,告訴他萬事急切不來。又舉了許多例子,就說書法一途,螢宮殿下在東宮這個年紀絕沒有他寫得好。另一邊螢殿下眉毛一挑,正要開口辯駁就被陛下狠狠瞪了一眼。只好默默閉上嘴,假裝這是事實。
在泉萬分懷疑的眼神裡,朱雀篤定地說了好多遍這是真的。才把這難纏的孩子給安撫下來,開心地丟下筆,扯著兩位兄長說要出去玩。
“記得父皇也曾叫我把東宮視如己出……這孩子,小小年紀已然寫了一手好字。我自己並沒有什麼長處,日後可要指望他許多了。”
聽得陛下這樣說,源氏心中十分猶疑。可見陛下表情真摯不似作偽,又不由幻想起來。若是陛下真的那般喜歡滿意東宮,憑泉與自己的關係,那到了以後或許很多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艱難。重新感受到順暢舒意的機會不可謂不小。
他以前不關心這些事情,或許說覺得沒有必要費心經營。但經歷幾番跌宕,感受到了世態炎涼,還是嚐到了那等權勢的好處。
不過,大將之君也沒有忘記今夜來的目的。趁著話題還在這裡打轉,他忙接上說:“據說今日中宮之君要退出東宮的宮殿。父皇曾囑咐過我,她又別無保護的人,同時又是東宮的母后。實在不忍心不照拂她。此時應當要去拜見才是。”
中宮退居三條宮實在難得進宮看望自己的孩子。東宮雖然不說,可心中如何不想念自己的母親呢。他凡事顯得聰明伶俐,但終究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雖然源氏公子這話提得有些突兀,但陛下以為也只是他一時想到而已,並無察覺其他不妥。便點點頭,應答說:“你說得也有道理,合該去探望一番。”
源氏公子心中大喜,忙站起身來,“今日不能陪皇兄皇弟一同作樂遊樂了,之後再有此等雅興再會吧。”
說完,他下意識地往螢宮那裡看了一眼。見螢只是笑著,並未露出那等讓自己擔驚受怕的表情。光源氏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朱雀倒也不怎麼挽留,只交待了幾句,便叫人將源氏公子送出去了。
送走了源氏公子,空氣中那等如重櫻一般的香氣便也淺淡下來。冷月清輝,風吹樹影,屬於秋日的涼爽氛圍彌散開。令人感受到身處安靜時的愜意。
看著螢一言不發,表情閒適地調著琴絃。陛下剛才略有些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這才是與真正親密人相處時的感受。方才雖是閒話,但依舊讓人覺得有些疲累。
“累了?”螢撥了撥琴絃,確定音調是對的,隨意奏出半曲來。
這樂聲極好地寬慰了陛下有些勞累的情緒。朱雀放鬆了身體,十分隨意地回答,“倒也還好。只是有些想不到光會到這裡來。”
螢自知源氏公子到底為何進宮,並不搭話。這琴已取來,月色也當正好,沒有理由錯失良機。遂攜了偶爾看得的新曲子為陛下彈奏起來。
近月來,宮中流傳著一些不好的流言。說是源氏公子和尚侍之君之間有些不清不楚的地方。他自己有時亦能察覺出一些蛛絲馬跡。
但其中隱秘實在是太難以啟齒,況且陛下對御匣殿始終抱著一份愧疚之心。又知此事乃是在入宮之前便已發生,非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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