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4 頁)
睛因為這句話放出希望來,可他依舊是怕,極其小聲地確認:“……真的麼?”
“自然是真的,”陛下調整好了情緒,也這般附和。他對泉的感情一直都無比真摯,與身份血緣並無關係。這樣說必然是出自真心。雖然剛才的事情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但依舊不會改變他對泉的關愛。
東宮心思敏感,極是依賴。他看著陛下的眼睛,確認一番又一番。才終於願意相信朱雀說的不是哄自己的話。緊繃戒備的情緒鬆懈下來的同時,還在病中的東宮也深覺疲憊。幾乎是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他手中依舊牽著螢宮的衣角,可見無比的不安呢。
螢將泉的手指掰開,牽了被褥來讓他握住。然後朝朱雀打了個手勢,二人輕手輕腳走到了外間,才敢略微發出些聲音。
對此事陛下只覺得頭疼欲裂,真是煩心透頂。這些日子以來,似乎所有的壞事都找上了光源氏。而最後收尾為難的卻又是自己。
“若是他能改一改那四處留情的性子,也不知要省下多少事呢!”朱雀忍不住這樣抱怨道。
螢宮聽了,輕嘲一句,“若真能改,便不是他了吧。”
“唉,這之後可叫泉如何自處。”
“這便看你我的態度了,朱雀可會因這個原因廢去東宮?”
面對此之問,朱雀沉吟了一番,堅定地說:“東宮之位我必不會因此廢去,我身後帝位也不會傳給別人。”
“那便是了,只要朱雀的態度不變,這件事又有什麼影響呢?若是你……因為這個想要子嗣,那還是早早做決斷吧。”
最後那句話的聲音很輕,倒像是螢在自言自語。陛下搖了搖頭,嘆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留下子嗣的打算。與你在一起後,更是無意親近他人,這件事就當做一個秘密放在心裡就好。莫要為此改了態度才是。”
“正是如此呢,”螢的表情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喜悅了,他穩了穩口氣又問:“只是,光和中宮該怎麼辦呢?現在的泉對他們可是無比怨憤。”
“中宮已然出家,至於光……他馬上就要啟程去須磨了。這之後山水兩相別,見不到人,泉的心中也要好受些吧。”
螢不贊同朱雀的猜測,開口否認:“那可不一定……”
“為何?”
“誰能知道光皇兄去須磨能去多久呢?若是朝中有人尋找各種名義替他求情,想讓他提前回來。顧慮著泉的心情,朱雀會答應麼?”
“自然是不會的。”朱雀皺眉,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
“那若是他們聯合施壓呢?”螢馬上就提出了下一個疑問,語氣之中帶著壓迫。而不等朱雀回答,他微垂著眼簾,似是玩笑一般感慨著,“要知道,朱雀你可一直是很心軟的人呀。很多事情,都因為你的心軟放過,鬧到了不可開交的程度呢。”
朱雀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從事情發生到現在,螢宮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冷靜了。若非這最後一句流露出的怪異,自己幾乎是在他的引導下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陛下藏住自己不安疑惑地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麼,你想讓我怎麼做?”
螢臉上絲毫沒有被發現破綻時的驚慌,只是露出一個很是滿足真切的笑。彷彿是在高興朱雀終於問出這句話了。
他豎起手指在嘴邊輕輕點了點,一字一句很是悠閒地回答道:“只是希望陛下頒佈一道若無新皇召令,光源氏不得回京的旨意罷了。”
兵部卿宮隱在半邊暗影中,那眼睛明亮至極。他終於放出了所有收斂著的氣勢,說出了這龐大的佈局的冰山一角。而或許只要再一小步,他就要成功了。
比之方才更大的荒謬感從朱雀的背脊上攀爬而上,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反應過來的震驚幾乎將他所有的鎮定全部擊碎了。
陛下回想起了許多被他忽略的細節,就像是一個個散落的圈環終於被串聯了起來。意識已經碎成了片段,可他依舊還在強撐著——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陛下指的是哪件呢?”螢宮笑了笑,“如果是指泉的身世話,大概和上任御匣殿進宮時差不多的時候吧。”
朱雀嘴裡發苦,酸澀著眼睛又問:“還有什麼事,是你早就知道的?”
“啊,大概就是光皇兄和尚侍之君餘情未了的事情了。怎麼了,朱雀有興趣知道麼?”
“不,我不想……”陛下搖了搖頭,開始語無倫次,“我……你,竟然這麼直接地就告訴我了。”
螢笑得愈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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