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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哪兩樁顧慮之處呢?”
“頭一件,二哥去年離京之時,身體實在不好,今年開春兒的時候又有信來,說是秦二哥和程四哥的兩位高堂老母先後離世。屈指算來,二哥只不過休養了一年的工夫,不知他的身體恢復如何,能不能再重披戰甲,領兵上陣啊!”
徐懋功暗暗點頭,心想就衝秦王你這番話,也算個有情有義之人,不虧了二哥和我們弟兄追隨你一場。
“千歲有心了,那麼第二樁顧慮是什麼呢?”
“這第二樁嘛……唉!”李世民重重地又嘆了口氣,“徐三哥,就算二哥身體康復,可是我怕羅成那件事兒,已經把二哥的心給冷了啊。這萬一要是二哥不願意再次入朝,不願掛帥出征,這可怎麼辦呢?”
徐懋功心中暗想,這可是最好的機會,秦王站在眼前這個位置上,一直就缺乏再往前走一步的心思,看來大唐今後的氣運,就要靠這次二哥你推他這一把了。想到此處跟李世民說:“千歲,您真想請二哥回朝掛帥嗎?”
李世民一繃臉兒,有點兒不樂意了:“哦,軍師,我跟您這兒說這麼半天,橫是您一直以為我開玩笑呢?這還能有假的不成?”
徐懋功一樂:“千歲,您別生氣,既然您是真的想請二哥回朝掛帥,那麼還得麻煩您一趟,跟萬歲爺請下一道聖旨,您得自己到山東濟南府歷城縣跑一趟,到二哥的家裡,親自請二哥出山,領兵去徵突厥。”
“那二哥要是不願意呢?”
“不能。”徐懋功搖搖頭,“二哥是心懷大義之人,突厥如若來犯,必定天下不寧,黎民塗炭,二哥絕不能袖手旁觀。何況那蘇烈蘇定方投奔了突厥,二哥也不能放過他。不過唯有一條,為臣怕的是,二哥心裡那口氣兒要是不順,就算他二次入朝,掛帥出征,可是鬱結在心,對他自己可是大大的有損啊。”
說到這兒,徐懋功一邊兒捻著鬍子,一邊兒搖頭嘆氣,滿臉是憂慮之色。李世民那心裡就揪起來了,想想叔寶臨別之時那種病怏怏的樣子,心裡直疼得慌,趕緊就問:“軍師啊,那怎麼才能把叔寶這口氣兒給順過來呢?”
徐懋功邁著四方步,溜達來溜達去,在原地轉了兩圈,然後倆手一拍:“有了!”
李世民眼睛一亮:“軍師,您有什麼主意了?”
徐懋功微微一笑:“千歲啊,人活一口氣,你不就是想把二哥這口氣兒給順過來嗎?那也好辦,您這次親自下山東,相請二哥出山,為臣陪您一塊兒前往。二哥一開始不一定能馬上樂意,可是殿下您只要記住一條兒,無論二哥有什麼要求,跟您提什麼條件,您只要都答應下來,才能把二哥這口氣兒給順過來,讓他安心入朝掛帥。可您要是不答應,那我可就幫不了您了。”
李世民一聽,行啊,只要能讓叔寶的氣兒順了,小王什麼都答應。如此一來,秦王進宮找武德天子李淵,請下了一道旨意,就帶著徐懋功和尉遲恭,另外又帶了不少的封賞,三人趕奔山東而去。
非止一日,三人來到山東濟南府歷城縣,當地的大小官員遠接高迎,一路陪同就來到了歷城縣專諸巷外。李世民徐懋功尉遲恭仨人抬頭一看,這專諸巷可不是當年的小衚衕了,自從羅松羅永年帶著兩位老太太回到秦家,早就把這專諸巷從頭到尾都給買下來了,重新翻修翻建。現在建的這叫個漂亮,整個一條衚衕,從頭到尾就三家人。頭一家是程咬金他們家,中間是秦家,這衚衕最裡邊兒一家是羅家。
等送到這專諸巷門口,李世民說行了,吩咐當地的官員,說你們都回去,本王和兩位國公自己進去就行了。這些官員都按著吩咐走了,李世民就跟徐懋功商量,說軍師啊,咱們進去吧,趕緊找二哥去。
徐懋功把李世民袖子一薅:“千歲您等等,您先去哪家啊?”
李世民往裡一指:“剛剛不是都說了嗎,秦家在第二個門兒,咱們直接去找叔寶去。”
徐軍師是連連搖頭:“千歲啊,這要是頭一個門兒是羅府,咱們今天可以跨過去,直接去找秦二哥,可是您看看,這頭一家可是程府。我四弟程咬金這個人我最瞭解他,無事還生非呢,最是矯情不過那麼個人,咱們今天要是跨過他的門兒去,他一定得挑眼。回頭再在裡邊兒攪合攪合,這事兒就麻煩了。殿下您聽為臣的,咱們還得先程序府。”
李世民一聽,再想想程咬金那個脾氣,無奈何嘆了口氣:“那好吧,那敬德你上前叫門。”
尉遲恭把馬栓到程府門前的拴馬樁上,上前用手叩打門環,啪啪啪三聲過後,等了一會兒,就聽裡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