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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弟是玩笑,卻沒想過幼弟早已不幼小了。
許昭平看著跪在地上為梁茗執抱不平的劉薄熙,不禁勾起唇角。
茗執真是演了一手好戲呀!縱使她如今已坐穩了皇位,也不得不佩服那樣一個心狠手辣足智多謀的女子。
畢竟她許昭平用了近八年,才意識到茗執一點也不忠心。
所幸,茗執已經死了。
第二十九章
劉薄熙跪在地上等了半晌也未聽到許昭平開口,便知他已是陷到思緒中去了,“聖上,您可是在想著梁姐姐?”
“嗯?”許昭平被劉薄熙的話一晃神,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想岔了什麼,“可是梁茗執告你,寡人思慕於你?”
“正是聖上!”聽著君王問自己關於梁茗執之事,劉薄熙對著君王磕了個頭,雖說死者為大,有些事她卻不得不說,“薄熙在聽聖上言說那誓言之前,梁姐姐曾告與薄熙,聖上會將那段話說與他思慕的女子。所以那日,薄熙才會與聖上於梁府後院相約。”
“梁府後院?”許昭平皺皺眉,她記得她與劉薄熙談起此事的地點在乾殿,若說她何時在梁府後院說過這番誓言,那便只對瓊詩言過。許昭平緩緩的飲了杯茶,壓下心中的畏懼,“可是那棵槐樹下?”
“聖上真是好記性。”劉薄熙頓了頓,想著當年梁姐姐命她站在突然抬頭看著君王,“若是聖上當日沒有信誓旦旦,那也就不會有薄熙今日的乾宮行刺!所以此罪之源皆是聖上!薄熙爹爹年歲已高,求聖上放其生路,今日掌摑貴妃之事,薄熙一力擔之。”
“一力擔之”許昭平冷笑一聲,“你且說說如何一力擔之?”
“薄熙願受貴妃一巴掌。”劉薄熙起身走了幾步,跪到了梁瓊詩面前,“薄熙不自量力,希望貴妃掌摑過薄熙後能體諒薄熙一二。”
“呵——”許昭平看著劉薄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由得嘴角一抽,掌摑之事豈是一報還一報能了得。
梁瓊詩卻尋著聲源,抬高了手,那甩的極高的幅度,讓許昭平一晃神,她似乎一下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雨夜。
那夜的雨腳格外的細密,而那夜的瓊詩也如此刻般揚高了手,給了昭靖一巴掌。只是那巴掌剛落到昭靖臉上,她便瞧見了一黑衣男子從門外闖進去折了瓊詩的腕骨。不過那時瓊詩應已是看不見了。
許昭平盯著梁瓊詩的手,看著那一點點劃下來的幅度,彷彿看到了那黑衣男子的影子正在四周遊蕩。莫不是真有鬼麼?許昭平抬手遮住眼前的光,閉目凝神,可似乎還是揮之不去。
她的腦海中莫名的想起了梁太傅的那句‘求聖上為瓊詩積德’。她要為瓊詩積德麼?若是無她,昭靖怕已是君主,依著瓊詩以前的性子,現在也該是帝后了。
只是,她在昭靖的後宮之中,一定會過得好?
許昭平想了片刻瓊詩與昭靖舉案齊眉的圖景,心如同吃了黃連一般苦。瓊詩若是知道她姐姐與她想過嫁同一個男人,不知道該作何感?
許昭平看著梁瓊詩就要落到劉薄熙臉上的手,腦子驀得閃過了父皇臨終前對她言的最後一段話,‘最是誤國的不是奸臣,是忠臣。忠臣誤國,你卻不得不用。所以最得提防的是忠臣……’
忠臣許昭平不由得冷笑,梁茗執啊梁茗執,你可知你一生誤了多少人?
梁瓊詩手揚起了的剎那,心裡是暢快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才是人間正道,可當她的手要落到劉薄熙臉上的時候,她硬生生的收住了力道。掌摑這種事,依著劉家的家事,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當,畢竟她入宮已是造了諸多非議,若是在仗著君王的勢,定會引來新的禍端。君王這般不遺餘力的與劉薄熙周旋,不過是為了為自己討個說法,順帶出口氣,她又何必當真使性子?她又不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了,為人小不忍則亂大謀,目光自是要放得長遠,畢竟日子還長著呢。
見梁瓊詩的手沒有打下來,劉薄熙一瞬間有種君王的新妃為人尚賢的幻覺,為什麼是幻覺呢?因為梁姐姐與她親口言說過,她的妹妹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狠辣女子,所以若是日後看見了她,要麼避而不見,要麼一招取其性命。自己一直不以為意,可昨日一事,似乎處處現了她的大度,自己的刻薄。至於可取其性命……自己似乎已經做不到了。
劉瓊詩收住力後,暗在心中道,君王既然能與這劉姑姑言說這麼半天廢話,必然是不會殺她,還有剛剛君王能與那劉將軍周旋半天,定是連那流放都是假的。還有那刑部尚書報的罪名,明明的危言聳聽。
劉將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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