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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昭靖年幼,朝中又是強臣環伺,父皇只得把念頭打到她的身上。雖說做君王,於十幾歲的她而言不過是幫著昭靖守住帝位,等他到了二十能親政的年歲,再還給他,可人總是會變的。
幼時的兄友弟恭,抵不過父皇對昭靖的教導,正如父皇對她言的,要永遠記住自己是個女子,父皇整日對昭靖只要求昭靖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他都是乾國的未來帝王。
今年是何年呀?乾佑十七年,許昭平看了跪在地上的劉薄熙,感嘆昭靖竟是作了十七年太子。想著父皇的遺旨中所言的不可更改他在立太子時定的年號,許昭平輕笑著搖搖頭,父皇若是泉下有知會不會後悔沒掐死自己,讓著個女兒做了帝王,還糊弄過了天下人的眼睛?
自己做了君王,群臣卻從來不曾改變過對昭靖的稱呼,一直喚他為太子,因為父皇遺旨曾言,只要昭靖活著一日便是一日太子。雖然自己登基後,依禮是該改昭靖的稱呼為‘太弟’的,可昭靖卻是不願。他喜歡太子的稱謂,因為太子聽上去更名正言順。
本想著等到昭靖能獨當一面,帝位還他便是,可隨著時間的六十,昭靖越大越恨她。直到瓊詩的姐姐死到自己眼前,自己才終是明瞭皇位讓不得了。
許昭平看著梁瓊詩無彩的眼睛,嘆了口氣,她當年是愛極了在那瞳孔中尋自己的影子。這麼多年來,也就她從未發現過自己就是帝王。薄熙也罷,太傅也罷,梁氏長女梁茗執也罷,不過都是些皇權下的螻蟻。
她們與皇帝有關聯,卻與她許昭平並沒有什麼關聯。
她許昭平可以是君王,君王卻不一定是許昭平。
想著薄熙對自己的情結竟是七年之約,許昭平朝著劉薄熙走近了幾步,“你可還記得當時寡人與你言說的那七年之約的誓言?”
“自是記得的。”劉薄熙笑得涼薄,這誤了自己十幾年的誓言她又怎會忘記了,“聖上曾說,若是七年之內,聖上能做到,許那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便與她白頭偕老,此生不負。”
“是呢,白頭偕老,此生不負。”
梁瓊詩聽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八個字,不禁一愣,她似乎與一個少年定過這個約,卻又用這個約忽悠了一個少年。與她定約的少年,許是這世道第一個想娶她的人,原因不過是她說了‘蕭’。
呵呵呵,那人的眉目早已模糊不清了,她倒是還記得那人說過讓她等他七年。只是,那人怕是忘卻了自己當時不過是六歲的稚童,如何會把這話當真?不過那少年似乎是十四五歲的身量。現在應是成親了吧!雖不記得是何人,但應也是個官宦子弟。
至於那被哄騙,不過是對著許昭靖喊了幾嗓子,只有把她娶了,他便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那意思卻不是劉薄熙與君王說的那般,做個帝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是寵妻如命,君王於其妻之下。對其妻百依百順……
可那不過是個剛穿越的姑娘的瞎想罷了。梁瓊詩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終是過了愛做夢的年紀。
不過那件事的發展真的與傳說中是一致的,她與許昭靖一定約,許昭靖便真的立馬跑去求了旨。然而也想傳說中那般,他的心越長越黑。最後她梁瓊詩終是養虎為患,或者說尋了塊石頭,本想當踏腳石,卻咯了自己的腳。
許昭平想著當年與梁瓊詩立下的七年之約,不禁失笑,原以為的七年,走了竟是近十四年。許是那時瓊詩年歲還小,只記得她想著做帝后了。
十四年呀,十四年足夠發生太多的事情。就如同茗執已經不在了,瓊詩已經入宮了,很多事已經不同了。許是自己稱帝有那麼一星半點的私心?畢竟她思慕的人是個想做帝后的女子。
只是,她想不透,為何她不願等著自己坐穩帝位,便已經瞧上了昭靖。怕是隻有自己知曉八年前,十三歲的昭靖來尋自己為他賜婚時的震驚。她都不能想透怎會這般年紀就有了立妃的念頭。當時茗執是勸自己寫一張聖旨與昭靖,展現兄友弟恭,並言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瓊詩還不懂事,待瓊詩與昭靖大了,自然會有人毀約求著換個人選。
年少的特點是什麼?一是無知,一是輕狂。她不懂為何昭靖十幾歲就懂得韜光養晦,也不懂瓊詩為何十幾歲就懂得光耀門庭。那旨意一頒,甚至只是蓋了璽,昭靖便卷著離開了。
本以為不過是搶去炫耀,誰知竟是直接尋了個公公去了梁府宣旨,且還自帶了賞賜。之後便是數不盡的各種賞花宴,品詩宴,抬高著二人的聲望。
那份封妃的旨意著實是她許昭平這一生的憾事,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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