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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會沉住氣,可聽著君王反覆低喃著“小產了”三字,馮太醫便知自己想多了。
想著君王年近而立,卻痛失其子,還好巧不巧是帝后腹中的孩兒……
馮太醫的眼眶也有微微的溼潤,“聖上要顧及著聖體呀……”
“顧及聖體?”許昭平藉著明溪的力,勉強立住,口中胡亂的言著,“寡人的孩兒,怎得還未讓寡人瞧上一眼便去了?”
君王飄渺的聲音讓馮太醫不忍在此處多立片刻,連忙告退。
瞧著馮太醫退出了圍著小徑的院子,許昭平隨即被明溪喚來的宮人迎回了營殿。
接著便是滿宮瘋傳聖上因痛失愛子患了癔症。
但這則訊息卻久久未傳到梁瓊詩的耳中。
當梁瓊詩聽到君王得了癔症的時候,已是四日後,那時,她正躺在榻上,小口的吃著大公公喂來的菜粥。
“大公公,您說現在是您在喂本宮,還是聖上在喂本宮?”梁瓊詩撐著有些發虛的身子,勉強的咀嚼著。
伺候帝后用膳的大公公聽著耳邊的聲音,堪堪穩住自己的手,“娘娘說笑了,伺候娘娘的一直都是老奴,聖上天生貴胄,怎會做這般事?”
“是嗎?”梁瓊詩有氣無力的嚥下一口,她已有四日未見過君王了。
雖然,在這宮中瞧不見君王是常態,可眼前又黑了這個事實,無疑讓她更加寢食難安。
自前些日子在長平閣用膳後腹痛,看過了太醫,用過幾副藥後,她便再次失去了凝視著世界的機會。
她莫名的有些後悔,為何不在那日,與君王多相處些日子。
“大公公,本宮有沒有說過,本宮有些日子是能看得見的?”梁瓊詩閉著眼,口中含混得用著些表意不清的字詞。
“回娘娘,娘娘未曾說過。”大公公狀若無事的繼續伺候著梁瓊詩用膳,心底卻是不斷思索著帝后這般開口,究竟是所為何事。
“公公莫要多慮,本宮此時已是瞧不見了……”梁瓊詩的聲音越來越低,隱隱有氣若游絲之狀,“本宮知曉聖上的秘密……”
有替身,待她情深。
梁瓊詩急急得呼著氣,忍著不讓淚落下了,她知曉,君王不來見她,定是出事了,“大公公,您是聖上身邊的人,您為何不去君王身側……”
“娘娘多慮了。聖上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尋不到破綻。”大公公尋著帕子,替梁瓊詩拭去眼角的淚,“您要信聖上。”
“如何信?他不過是個女子……”梁瓊詩正預備著說出‘女子生養的孩兒’,卻聽到大公公道了句,“娘娘慎言,這大千世界,男男女女,並沒什麼打緊的。什麼情呀!愛呀!渾渾沌沌,這輩子便也就過了。聖上待娘娘有心,娘娘就該知足不是?”
“公公此言?”梁瓊詩聽著大公公的話,驚得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大公公不是多話的人,他一口氣說這般多,那便只能是說明,她剛剛說得半截話,被大公公當了真。
她剛剛說了何物?
他不過是個女子?
他?她?
大公公是認了她所言的,聖上實則是個女子?
天……
梁瓊詩緊了緊擱在被中的手,回想著那個怪夢中的那個口口聲聲道著自己是女子的君王。
難道那個夢是真的?
若所有夢都是真的……
梁瓊詩低低的問了聲,“大公公,思平是真的嗎?”
“娘娘,大公公剛剛出門了,您問得思平是人名嗎?”
一個稚嫩的女聲。
“是……你聽過這個名字嗎?”梁瓊詩腦中閃過那一幕幕所有人都以為她瞧不見時,給予她的騙局,眼睛眨了眨。
“沒……沒有……”宮人的聲音異常的清晰,“娘娘說笑了,這深宮裡起名,都是要避諱的,聖上名中有的字,哪是奴這種賤婢能用得了的呢?”
“哦……”梁瓊詩胡亂的開口,搪塞了宮人片刻,“那許是本宮記錯了……不知聖上何在?”
她幾乎在宮人說要避諱的那刻,便明白了思平便是君王。
“聖上?聖上不是得了癔症嗎?不然怎會這麼多日子沒來見娘娘……”
第六十七章
“癔症?”梁瓊詩聞聲隨即皺了皺眉,她腦中可是清清楚楚的記著,前些日,君王還好好的。
“聖上何時得了癔症?”梁瓊詩壓住心頭的急切,慢條斯理的問一側的宮人。
“這……”宮人的聲音忽地小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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