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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君王許是有許多難言之隱,梁瓊詩忽地把君王的一隻手握到了自己的手心,“夫君可曾怕過什麼?”
“怕?”許昭平因猛地被梁瓊詩握住了手,微微的一晃神,“娘子以為呢?”
“應是怕過吧!”梁瓊詩握住君王的手之後,便開始拉著君王往前走。
“呵呵,為夫以為娘子會說沒有。”許昭平見梁瓊詩拉著自己,便任著她往前走。可任著她走,又憂心她撞著人,便忍不住道,“步子放慢些!”
“步子已經夠慢啦!”梁瓊詩見君王只是叮嚀自己,沒有強行來扶自己,立即轉頭衝著君王一笑,“是人怎麼會沒怕過呢?夫君都是怕過些什麼?”
‘怕過什麼’有什麼打緊的呢?既然是怕過,不都該是早已過去的事了麼?
許昭平悄悄的緊了緊未被瓊詩拉著的另一手,心道與其問怕過什麼,還不如問她怕什麼?
若是瓊詩問她怕什麼,她能答些什麼呢?
她能面對面的說出,怕你喜歡別人,怕失去你,怕比你早逝,怕被你發覺是個女子,這般的話語嗎?
許昭平苦笑著看了一眼梁瓊詩的背影,在心底給了自己一個答案,她不能。
她怕,哪怕是半點風險都足以讓她膽戰心驚。
在瓊詩這件事上,她不容許變數,一點都不許!
許昭平看了看不遠處上山的臺階,又看了看自己與瓊詩腳下的石板路,她知曉瓊詩已是把路走偏了,可這沒什麼打緊的。
許昭平看著梁瓊詩像正常人一般的拉著她往前走,便跟在她身後低聲道,“小時候怕父親責罰,昭靖辭世,大了怕皇權易主,君臣離心……不過這些都不打緊。為夫此生最怕的,怕是……”
“怕我的眼睛復明嗎?”
聽著君王的聲音,梁瓊詩猛地停住步子一轉身,笑盈盈的迎著君王的視線。
雖從瓊詩的表情中看得出狡黠,還有幾分作弄自己成功的得意,許昭平卻仍被瓊詩的話弄得忐忑不安。
瓊詩許是無心的,但她的話卻紋絲不差的戳到了自己的死穴。
在自己掃平一切障礙前,她最怕的確實是瓊詩的眼睛復明。
可瓊詩的眼睛遲早都會好。
所以,她要欺瞞眼前的人,她對其復明的態度嗎?
許昭平在心中低低的回應了自己——沒必要。
確信自己沒有要欺瞞瓊詩,許昭平定定的對著那沒有焦距的瞳孔,低聲道,“是。”
聽著君王答了‘是’,梁瓊詩便不顧四周都是行人,低頭笑了起來,笑到最後,俯到了君王的肩上,“夫君,你真會逗為妻開心。”
“……”許昭平適應著從肩上傳來的抖動,伸手撫了撫梁瓊詩的頭頂,“你開心便好。”
言罷便轉身將梁瓊詩背到肩上,朝著佛寺的方向走去。
近些年,佛寺的香火日益興旺,去佛寺的臺階也越修越高,已從早些年的十二級,變成了一百級。
甚至有傳言能一同登上去的有情人便會終成眷屬。
雖明知著這些不靠譜,佛家也不應管姻緣,可她今日卻莫名的想試試。
試著肩上的重量,許昭平慢慢的踩上了第一個臺階。
臺階一踩,梁瓊詩便知曉了君王打算揹著她上佛寺。
可那佛寺的臺階似乎極多。
想著君王前些日子剛剛染了風寒,梁瓊詩便掙扎著想下來,“夫君,使不得!”
“既然喚了夫君還有何使不得?”試著背上之人在掙扎,許昭平不知哪來的力氣,隨即揹著梁瓊詩開始往佛寺的方向跑。
跑著上臺階著實是費體力的。
梁瓊詩在許昭平起跑的時候便未卜先知般的摟住許昭平的脖子。
匐在君王算不得寬廣的背上,梁瓊詩能聽到君王心臟劇烈的跳動,以及那一聲接著一聲的喘息。
“若是背不動了,便歇歇吧!”
梁瓊詩不知去佛寺的臺階有多少,只得籠統的勸了勸。
這話落到許昭平耳中,便促得她更快的往著佛寺門口跑。
一級,兩級,三級,四級……
不知道君王跑了多少個,梁瓊詩閉著眼睛任著風從自己身側溜過,“夫君,莫要跑了!”
“嗯?”
“莫要跑了!”梁瓊詩又重複了一遍。
“已是……已是……到……到了……”許昭平鬆手讓梁瓊詩的腳尖碰到地,“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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